馮全的腳掌,拼命的蹂躪著莫非的胸口,莫非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肋骨在那強大的壓力下,仿佛隨時會碎裂,插入內臟一般,就連呼吸,也在那一瞬間像是被遏制一般!
“嗯……是馮處長呀?那是我的人,我現(xiàn)在要帶走他,難道,馮處長你要故意刁難我嗎?”
阮苓兒走到距離莫非差不多一百米的位置,凝眸望著眼前的馮全,笑瞇瞇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打算用莫非做什么,但我奉勸你,不要再想著你所謂的權斗,因為在這個世界,權力,未必就是唯一衡量你強大與否的標準!”
阮苓兒的聲音里,充滿著不容質疑的堅定,今天,莫非他救定了,至于馮全,阮苓兒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過!
在這個小姑娘的眼里,馮全那些自以為高明的‘陰謀詭計’,其實就是過家家罷了,如果馮全生于阮家,他就會真正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所以,阮苓兒霸道,甚至從不把這些以‘攀爬’為目的的教官領導放在眼里,就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人的‘小心思’,如果在阮家,估計早就死了幾百回了!
“呵呵,你是威脅我還是看不起我?”
馮全聽著阮苓兒的話,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不屑,然后那踩著莫非胸口的腳再次狠狠用力,莫非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如利刃一般插入胸膛的氣息,攪得他氣血翻騰,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這一幕,當然沒有逃過不遠處劉猛的眼睛,雖然馮全的武道等級在整個預備役軍校,甚至都未必能夠比得上一些優(yōu)秀學員,但是這家伙,高明就高明在那不可捉摸的心機和毒辣的手段!
雖然莫非已經是武宗的級別,但依舊承受不住馮全武圣級別力量的碾壓!
可惜,劉猛不能出手,因為現(xiàn)在,他是莫非的舅舅,如果他出手了,那就意味著,馮全可以連帶著自己一起干掉!
劉猛望著莫非口中鮮血噴出,恨的直咬牙,那拳頭間,因為握拳所散發(fā)出來的狂暴氣息,就像是颶風一般襲向馮全!
馮全在感受到劉猛那暴虐般的氣息,他作為一個武圣級別的武師,明顯不是劉猛的對手,但是那嘴角勾起的邪笑,反而顯得更加的張狂!
他甚至在內心暗暗期待,期待著劉猛的出手,因為只要劉猛出手,馮全就有必勝的把握,只要他出手,連帶著陳少陽,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馮全從不擔心劉猛會真的殺了自己,因為他不敢,只要莫非還活著,他就不敢!
可令馮全沒想到的是,劉猛不敢的事,他面前的阮苓兒未必就不敢!
“馮全,你敢!”就在這時阮苓兒猛地揚手,怒指著馮全,指名道姓的罵道:
“今天,如果莫非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讓你終身成為廢人!”
說著,阮苓兒雙目一瞪,只見一個巨大的靈芝虛影陡然呈現(xiàn)在他的背后,那龐大的威壓,仿佛在一瞬間,將周圍的氣壓抽干了一般!
馮全感受到阮苓兒身上釋放出來的恐怖威壓,他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揪,雖然藥師主修的是藥植系,但既然是藥,可救人,亦可殺人,尤其是像阮苓兒這般的上等藥師,能夠讓普通的藥物所發(fā)揮出的藥力,高于原本藥力千百倍以上,當然,毒藥也是如此!
如果阮苓兒這個丫頭,真的和這小瘋子一樣發(fā)瘋,不顧一切,那就真的麻煩了!
莫非這小子,能夠依仗的,也就只有一個劉猛,馮全自然不會放在眼里,可是阮玲兒不同,在這丫頭背后的,可是整個穹龍帝國第一家族:
阮家!
雖然阮家名義上早已退出穹龍帝國軍政的核心,但是實際上,阮家在穹龍帝國軍政上的影響力,依舊僅次于武師會!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再以蠻橫的態(tài)度應對阮苓兒,因為這丫頭,根本不吃這一套,但是他依舊瞇著雙目,忍著阮苓兒對自己的不敬,淡淡的問道:
“怎么?難道我們的阮大小姐,看上這個叛黨了?”
聽到馮全的誘導,一旁的劉猛內心不由得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因為馮全這家伙,竟然想算計阮苓兒!
如果阮苓兒真的承認自己喜歡莫非,且不說阮家同不同意,單單他給莫非扣上的這個‘叛黨’的帽子,就足以將阮苓兒拖下水,甚至將整個阮家拖下水!
當然,如果阮家真的倒了,那馮全也算是報了當年被阮家‘遺棄’之仇!
可惜,馮全還是小看了阮苓兒,只見阮苓兒不屑的笑了笑道:“馮全啊馮全,難怪當年你投靠我阮家,我爺爺對你那么的不屑一顧,看來你的腦子,真當長在了屁股上!”
“你……”
聽到阮苓兒的話,馮全的臉色頓時變了,作為穹龍帝國預備役軍校的警衛(wèi)司務處的處長,當著自己的下屬和學員的面,被一個六年級的學員指著鼻子罵,那種恥辱,那種憎惡,恨不得讓馮全手撕了阮苓兒!
可惜,他不敢動,也不能動,或許整個預備役軍校,能夠動得了阮苓兒的,也就只有陳少陽校長了!
而陳少陽,此時早就不知去了哪兒,或許,當阮苓兒出現(xiàn)的那一刻,陳少陽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
如果現(xiàn)在陳少陽在,作為一個校長,面對這種學員辱罵處長的行為,他無論如何,都得出面阻止,甚至對阮苓兒做出處理意見!
可是現(xiàn)在,他不在這兒,就算事情結束,馮全再找陳少陽‘討公道’,且不說阮苓兒承不承認,單單自己,就會被其他人恥笑,一個警衛(wèi)司務處處長,連一個學員都鎮(zhèn)不住,反而要找校長出頭,這不但不能為他‘討回公道’,反而會折損他自己的面子!
“呵呵,好,好一個狂妄的阮家大小姐!”
馮全突然轉怒為笑,朝著阮苓兒不屑的笑了笑道:
“阮苓兒,就算這小子是你們阮家的準女婿,就算你搬出阮家老爺子阮霸天,今天也護不住他,我可以輕易的將他送進軍事法庭,他用恐怖手段,迫使整個預備役軍校疏散撤離,單單這一條,就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很顯然,馮全準備上綱上線,按照他的說法,即便眼前的人不是莫非,是他們阮家的嫡系,在這樣的罪責下,即便阮家老爺子阮霸天出面,都未必能夠保得?。?p> 即便是一旁的劉猛,作為預備役軍校的高級教官,也絕對不可能在公事公辦的情況下,保住莫非,因為莫非的行為完全站不住任何理,這次事件的嚴重性,足以讓莫非被判死刑!
“噗……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阮苓兒突然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指著馮全,仿佛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那無法抑制的笑,讓他根本沒辦法說出一個字來!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望著阮苓兒,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但是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這個丫頭狂妄囂張的笑聲,讓他們不自覺的想起了莫非的笑,他們竟然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
如果莫非是小瘋子,那這阮苓兒,絕對可以稱之為小魔女!
小瘋子配小魔女,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仿佛這個解釋,可以完全說通阮苓兒為什么會幫莫非出頭!
“喂,臭丫頭,你笑什么?我說錯了嗎?”馮全再次瞇了瞇雙目,從自己的腰間直接拔出配槍,指著莫非的腦袋道: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一槍打死他!”
“好啊,你開槍啊,現(xiàn)在就開槍!”看到馮全拔出配槍,阮苓兒終于止住了笑聲,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道:
“如果他現(xiàn)在還在彈藥補給站,還在威脅著整個預備役軍校的安危,你開槍殺了他,沒人會責怪你,相反,你會成為穹龍帝國的英雄,可是現(xiàn)在,在這六歲的孩子完全沒有任何威脅的情況下,如果你殺了他,那就是故意殺人,那就是草菅人命,那就是無視校規(guī)軍法,相信軍部給你的判決,應該是以命償命吧?”
阮苓兒說到這兒,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地,臉上竟然再次揚起不屑的笑容道:
“哦,對了,或許,你這么干,可以算是為獨孤鴻那個廢物報仇,或許獨孤絕會在心里感謝你,但你覺得,獨孤絕作為穹龍帝國軍部元帥之一,會因為你這樣一個狐朋狗友,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嗎?拜托,你是無視軍法和校規(guī),故意殺人,就算是國主也未必會保你吧?”
聽到阮苓兒的話,馮全的內心暗暗一驚,他早就聽過阮苓兒這個丫頭心生九竅,思緒縝密,今天看來,傳言不假,這丫頭要是涉足軍政,估計會成為阮家第二個阮霸天!
所以,馮全那指著莫非腦袋的槍口,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斜了斜,他的手指甚至直接脫離扳機,然后暗暗關掉了手槍的保險,生怕手槍突然走火,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連他那踩著莫非胸口的右腳,也暗暗收回了魂力,只是憑借自己右腳的蠻力,壓制住莫非!
“好,好,好!”
面對阮苓兒的質問,馮全竟然連叫了三聲好,雖然他殺不了莫非,但并不意外著莫非就死不了,只見馮全一把將全身傷痕的莫非提溜了起來,朝著阮玲兒再次說道:
“既然我殺不了他,那我就把他送上軍事法庭,看看軍部會不會留他狗命,我倒要看看,你們阮家怎么救這未來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