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密林深處的紀維和不知怎的打了個寒顫,心里毛的很,像是被什么給盯上了一樣,眼神警惕地看看周圍,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房間里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書架房間里有什么東西一目了然。
書架上除了一些書籍,還擺放了他和馮華英說過的一些船模,有貝殼做的,也有鋼鐵做的,木頭的也有,看起來十分精巧。
但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東西,他的房間寡淡的毫無生活氣息,更像是一個辦公地點。
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紀維和繼續(xù)看手里的信,是馮華英寄給他的信。
眼神柔軟的不像樣子,仿佛在看情人一般。
當初知道馮華英來信的時候,從來都是穩(wěn)重、高冷、淡然的紀維和第一次失態(tài),一陣疾跑去往門衛(wèi)處,驚掉了一票人的眼珠子。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能讓不茍言笑,好像除了研究就沒有什么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這么在意?
后來更是常??吹郊o維和嘴邊的笑,看的人毛骨悚然!
紀維和讀完了信,珍而重之的折疊好收起來小心地放進抽屜里一眾重要文件之上。
離開椅子,紀維和出了房門,就見大片的森林,沿著一條小路,不知道要去哪里。
隱約可見一些石頭房,靜謐的像是沒有人居住。
紀維敲門進去,一進門就迫不及待道:“姜工,我讓你找的人怎么樣了,答應了沒有?”
姜工正是紀維和的上司,是整個基地的總指揮,面對他,紀維和半點不客氣。
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五六十歲的年紀,頭發(fā)有些花白,看起來很是隨和。
抬起頭,姜工不急不緩的說:“坐,不著急,這還早著呢,結婚報告還沒下來,你這也太著急了,要是萬一不予批準怎么辦。”
他們這兒涉密,身份有問題的人結婚報告絕不會批準。
“肯定能成?!奔o維和臉一肅,十分認真,一臉‘你怎么能開這種玩笑’,“我得提前做好準備,不能等臨到頭再催,所以姜工你一定要讓蘇大師答應?!?p> 這還開不得玩笑了,姜工越發(fā)的想要逗逗紀維和,假裝為難道:“人蘇大師年紀大了,搬去和兒子住了,想讓他動針不容易?!?p> 紀維和:“……”
把熱茶給紀維和,姜工感嘆:“有了對象就是不一樣,以前誰能想到我們紀工除了工作其他事情還能這么上心?!?p> 自從紀維和回家探親回來之后,他就變了一個人,工作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嚴厲,手底下的人還是叫苦連天,但私底下卻是大大的不一樣。
先是申請結婚,每天閑著的時候就到處搜羅好東西,以前不在意的東西,這一次也開始跟大家一起搶,還到處跟人打聽什么手藝好的裁縫。
打聽到了他這里,知道他認識一個,但是不知道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就時不時的就來催他,煩人的很。
以前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這么煩人。
后來還天天跑到后勤的地方去報道,聽說是等未婚妻的信,一天三趟都不為過,就快成望妻石了。
這和那個除了研究就是研究的紀工大不一樣,驚掉了他們基地多少人的眼睛,這一段時間都成了他們基地的一大談資。
他們還以為紀工要一個人守著研究到老呢,結果轉眼就有媳婦了,還上心的緊,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個天姿絕色的女娃娃能讓紀維和這么短時間里就被人變化這么大。
怎么能不著急,華英想要的,他就要盡全力滿足她,給她他能給的最好的。
紀維和笑,也不否認。
“聽說你對象最近給你來信了?每天都滿面春風的。”姜工打趣紀維和,想看看他不好意思的反應卻不想他現(xiàn)場告訴他什么叫滿面春風。
紀維和想到華英給他的回信,嘴角上揚,神采飛揚的:“姜工,我知道你肯定能行的,別吊我胃口了,什么條件都好說。”
姜工失笑,“你這個對象到底是有多好,以前你嬸子給你介紹那么多好閨女,你一個都看不上,她難不成是個天仙?”
他老婆給介紹的那些對象都不差,長相、家庭條件、自身條件都不錯,在外面這些人配高官家庭也都綽綽有余,可是人紀維和愣是一個沒看上。
“天仙倒不至于,但沒有人能夠比的上她?!闭f起馮華英,紀維和的眼神就柔軟繾綣起來,看的姜工咋舌。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他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真想快點讓她過來?!苯︸T華英的好奇一天比一天重:“對了,她知道我們這里的情況,愿意到我們這里來?”
他們這里基本不與外界聯(lián)系,偏僻的很,除了做科研的人,沒有人煙,可以說是與世隔絕。
世外桃源雖好,但還是有很多不便,居住、交通等很多地方都不行,想買什么東西都很麻煩。
一般人會受不了這種枯燥艱苦的生活,夫妻間很可能因為這個鬧出矛盾,以前曾經就有人因為受不了這里的條件讓他手下的研究員轉業(yè)離開。
最后鬧騰還是走了,他也損失了一員干將。
要是紀維和最后也因此離開基地,這個損失他可承受不了。
“她知道也愿意,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放心,她不會的?!奔o維和說的十分得意,“她會比我們的人都適應?!?p> 贊譽挺高啊。
姜工暫且相信,也不再吊著他,在他還要繼續(xù)之前的話題之前先開口:“行了,我知道了,蘇大師那邊已經在溝通了,不會讓你結婚的時候沒衣服穿?!?p> 紀維和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走了,把姜工給氣的?。骸斑@個紀維和……”
……
北泉村,孫曉玉在村角無人的地方,站在樹下遙望著某個方向,偶爾有人經過的時候她會躲起來不讓人看到,直到一個小孩子跑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一個人。
“張二娃,哪有人?”丁廣川看了一圈周圍也沒看到哪有別人,除了他們倆就沒別人,“你這個臭小子,跑什么,你給我等著?!?p> 張二娃把人帶到了,靈活的躲開丁廣川的手,看到出來的孫曉玉就跑過去:“人我?guī)У搅?,我的糖呢??p> 孫曉玉把糖給他,張二娃拿了糖就跑,她走向丁廣川,丁廣川一看到她就頭皮發(fā)麻,轉頭就走。
“你往哪走?”孫曉玉攔到丁廣川前面怒瞪著他,質問他:“你究竟在干什么,為什么躲著我,還有馮華英那邊為什么沒動靜了!”
孫曉玉十分生氣,她一直在等著丁廣川把馮華英的名聲給弄壞,一旦有風言風語就告訴紀大娘,可她等來等去什么也沒等到。
去馮家村打聽,什么馮華英的壞消息也沒有,丁廣川竟然就去了一次馮家村,之后再也沒有動靜,他是要干什么?
她想找丁廣川,但卻始終沒有找到人,最后不得不認識到他是在躲她。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突然不聲不響的就停了。
沒辦法,她最后只能找人把他帶過來,如果他知道是她的話,肯定不會來。
果然,他一看到她就走,她怎么可能讓他走了。
丁廣川遠遠地避開孫曉玉,諱莫如深:“沒什么好說的,這件事我不干了,你愛找誰找誰,反正別找我。”
想到馮華英恐怖的武力,丁廣川頭皮都要炸了,身上到現(xiàn)在還疼著。
溜了溜了,他可不敢去惹這個女煞神。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告誡你一句,你最好是不要去招惹馮華英,她不好惹,有些人不是你能算計的?!?p> “你什么意思,就這么退縮了,她一個女人有什么可怕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孫曉玉臉色一變。
丁廣川也冷了臉,難得好心告訴她竟然還不領情:“你不是廢物,想要男人就自己去?!?
簡·凡雪
紀維和:今天終于冒泡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