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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將星

第十七章 同窗

重生之女將星 千山茶客 2034 2019-05-25 07:00:00

  空著手去的校場,回來的時候,手里牽著一匹馬。

  有種空手套白狼的感覺,禾云生想到此處,趕緊心中呸呸呸了幾聲,這怎么能叫空手套白狼呢?這叫英雄所贈!

  只是那封云將軍竟然比傳言中生的還要俊美優(yōu)雅,他什么時候才能變成肖二公子這樣的人?

  禾綏看了看禾云生,少年一臉遐想,不知道心飛到何處,難得見到如此神采奕奕。再看禾晏,雖然蒙著臉,卻像是心事重重。

  這一兒一女都是怎么了!回來路上話也不說,各自想各自的事,禾云生就算了,還能說是肖懷瑾送了他一匹馬,怎么禾晏也跟著沉默了?那肖懷瑾年少有為,又是大魏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英姿麗色,自家女兒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這可如何是好?才走了一個范公子,又來一個肖都督?京城有無數(shù)個范公子,可大魏卻只有一個肖懷瑾!

  思及此,禾綏也頭疼起來。

  三人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隔壁賣豆腐的李嬸都好奇的看著他們,還拉著禾綏走到一邊,關(guān)心問道:“禾大哥,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看晏晏和云生好像有心事哩?!?p>  禾綏一言難盡。

  待到了屋中,青梅早已做好了晚飯,大家各自喝粥,喝著喝粥,禾綏總算想起來問一句:“晏晏,你們今日到校場來,可是有什么事?”

  禾云生也就罷了,禾晏可是從來不來校場的。

  禾晏這才收回思緒,對禾綏道:“是這樣的,本來今日是想和父親說,云生現(xiàn)在的年紀(jì),也該進(jìn)學(xué)堂了。平日里隨手學(xué)些拳腳功夫,到底不如師父指教得好。如今還算不晚,春日正是學(xué)堂進(jìn)學(xué)的時候,父親覺得怎么樣?”

  禾綏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欣慰女兒開始操心弟弟的事,還是犯愁禾晏說的問題令他答不上來。

  “晏晏,我之前也想過此事,不過眼下……還差點銀子,”他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可能還得再等一等,等發(fā)了月祿,我再籌集一點就好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今日這般容忍趙公子的侮辱了。

  禾云生埋著頭吃飯,耳朵卻豎的老高,他知道父親賺錢不易,總覺得自己提出來就是不孝似的。這般難以啟齒的話最后卻由禾晏說了出來,他松了口氣。

  “銀子的事不必?fù)?dān)心?!焙剃唐鹕碜叩嚼镂?,片刻后端出一個妝匣,她打開妝匣,里面的珠寶銀兩頓時晃花了禾綏和青梅的眼。

  禾綏手里的筷子“啪嗒”一聲落下來,“晏晏……這是哪里來的銀子?”

  “云生去樂通莊贏來的?!焙剃虒Υ鹑缌鳌?p>  禾云生一口粥“噗”的噴出來。

  “禾晏!”

  禾晏對他眨了眨眼,說謊神情亦不變:“云生運氣真的很好,第一次去樂通莊就贏了大把銀子。我數(shù)了數(shù),這些銀子除了做束脩外,夠我們用好幾年呢。”

  禾云生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他能說什么?說賭錢的人是禾晏?別說禾綏不相信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況且禾晏當(dāng)日還穿的他的衣服,旁人也只記得是個少年,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況且……他想到今日禾晏為他挺身而出和姓趙的賽馬時候的場景,不覺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豪情。

  就當(dāng)是講義氣吧,這個黑鍋,他背定了!

  禾云生道:“對,就是我賭錢贏回來的。爹,咱們拿這個銀子去學(xué)堂吧!”

  禾綏定定的看著他:“這是你去賭場贏的?”

  “不錯?!?p>  “第一次去賭場就大獲全勝?”

  “確實?!?p>  “確實……確實!”禾綏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桌上撿了個木板就朝禾云生拍來,“你個不孝子!你居然敢去樂通莊!”

  “你爹我辛辛苦苦供你吃穿,你居然敢給我去樂通莊!你還要臉不要?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娘么?”

  禾云生被砸的抱頭鼠竄:“爹,我還不是因為咱家太窮了!你不多嘴告訴我娘,我娘怎么會知道!”

  “還狡辯!你這是從哪學(xué)來的浪蕩習(xí)慣,給我去賭場!禾云生,我看你是要翻天!”

  禾晏默默地縮到屋中一角,好險好險,好險這個鍋讓禾云生給背了。若是知道是她干的,禾綏抽她,她不小心還手,把禾綏打傷了怎么辦?那可真是“不孝女”了。

  一陣雞飛狗跳,此事終于落下帷幕。

  禾云生到底是挨了一通揍,將這事給搪塞過去了。接下來,便是考量究竟給禾云生選擇京城里哪一家的學(xué)館。最好是選能兼顧武技,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太好的學(xué)館都是富家子弟,難免讓禾云生也沾染些不良習(xí)氣。

  禾云生坐在禾晏的屋子里,拿桌上的小梳子敲燈臺,道:“選來選去也沒選好,真叫人頭疼?!?p>  “本就不是一夜間就能決定的事?!焙剃唐乘谎郏皝砣辗介L?!?p>  禾云生撇了撇嘴,“如今你見多識廣,你不知道京城哪家學(xué)館最好嗎?”

  “我又不去學(xué)館,我知道什么?!焙剃痰?,“賭館我倒是知道?!?p>  禾云生道:“那還真是小看你了!”

  禾晏對他一笑:“多謝夸獎?!?p>  想到今夜白白挨的那場揍,禾云生又是一陣憋屈,扔下一句“我去喂馬”便離開了。

  禾云生離開后,青梅將梳洗的水盆端走,禾晏吹熄蠟燭,脫了鞋上床。

  窗戶沒關(guān),這樣的春夜,倒也不覺得冷,月光從窗外漫進(jìn)來,溢了滿桌流光。她看著看著,便想到白日里遇到的肖玨來。

  她那時慌亂之下,只怕肖玨認(rèn)出自己,便低下頭。可后來才回過神,她如今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禾晏”,便是面對面,肖玨也認(rèn)不出自己。何況當(dāng)年,她還總是戴著面具。

  上一次見到肖玨時,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他還不如眼下這般冷冽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個傲氣卻散漫的慘綠少年。

  京城最好的學(xué)館,叫賢昌館。如今大魏兩大名將,封云將軍和飛鴻將軍,皆是出自于此。

  算起來,她和肖玨,也只有一年的同窗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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