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童建多想,沈江手上包裹著森然的黑色魔氣,一拳轟去,力道狠辣,聲勢驚人,帶著勢如破竹的剛猛,直沖對手的胸膛。
那拳頭上的魔氣,讓童健毛骨悚然,他翻身凌空而下,落地時微微屈膝。
又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這才驚恐的站了起來。
那魔氣從他的身上劃過,如果不是他反應機敏,那魔氣就已經(jīng)攻擊到他了。
看似就是一道普普通通的攻擊,但是童建覺得并沒有那么簡單。
因為在那拳攻擊過來的時候,魔氣吞噬空氣發(fā)出的呲呲的響聲,離得近的,他是聽得清清楚楚。
吞噬?
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魔氣也可以吞噬東西。
他的臉色雖然平靜,但是額頭上不斷滴落的汗水,掩蓋不了他內心的慌張。
離得遠的人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幕,所以他們只是看到沈江普通的一道攻擊被童建躲了開去。
沈江微微笑著,他俯身前沖至童建身前,右腿橫掃,凌空一腳飛出。
直接將沒有躲開一擊攻擊的童建,踢得在地上翻滾。
這一次,沈江將長矛扔了開去,就在大家詫異,他不用武器的時候。
沈江再次逼近童建,童健慌忙爬起,來不及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斧頭。
雙臂向前一擋,接下了沈江的一拳攻擊。
童建連再一次施展武技的機會都沒有,就見沈江已經(jīng)貼近了他的身體。
一個冰涼的物體,輕松的劃開了他的皮膚。
童建瞳孔放大,惶恐的看著沈江。
此刻,沈江的臉上的笑容,詭異好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似的。
來不及尖叫,來不及驚呼。
那一擊已經(jīng)將童建的生命奪走。
童建的死亡并不是因為那簡簡單單的一刀,或者失血過多而死。
而是在那一刀的攻擊下,滲透進他皮膚中的魔氣。
那魔氣在她的體內肆意的吞噬著,瞬間便將童健的身軀吞沒,只留下一副外殼。
而童建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
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會不會還來挑釁呢?
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了,童健自己也來不及去想。
當童健就那樣簡簡單單的倒下,圍觀的眾人一片沉寂。
“把他也扛走吧!”知道沈江對身邊的人說下這一句話的時候,大家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然后,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聲。
“童建居然被殺了?”
“天吶,那個家伙真的那么厲害?”
“跑吧,趕緊回去匯報?!?p> 靈域那邊的修士,頓時做鳥獸散。
還沒有開啟多久的戰(zhàn)斗,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又散場了。
魔域的眾人都有些迷茫的看著沈江,這個家伙真的太厲害了。
在人群中觀看這一幕的羅隊長,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呆滯中拉了拉身邊的士兵:“你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p> 那個士兵是他的屬下,他本來也在呆滯當中,結果就聽見身邊一人叫他打一下。
他剛想點頭答應,畢竟遇上這么奇怪、詭異的事情,他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但是,當他抬頭去看,卻駭然的發(fā)現(xiàn)那人是他的隊長。
頓時,他整個人都打了個寒戰(zhàn)。
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說:“隊、隊長!”
羅隊長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沈江,然后他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并沒有動手打他一下。
他詫異的看過來:“叫你打你就打呀!”
那士兵想著,既然是隊長的命令,那就動手打一下吧。
于是輕輕地拍了羅隊長一下。
“用力一點!”羅隊長皺眉說道。
那士兵的一下輕輕的拍在羅隊長的身上,根本就沒什么感覺。
那士兵閉著眼睛又重重的打了一下,這一次羅隊長感覺到了身上的疼痛。
原來真的不是在做夢。
這樣的一幕,在這場戰(zhàn)場上不斷的顯現(xiàn)著。
所有人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
回到了營地,沈江還沒有停下腳來歇多久,就傳來了大隊長的命令。
沈江便趕急趕忙的前去見大隊長。
跟著帶路的士兵一路走進了軍營,終于見到了坐在寶座上的大隊長。
大隊長是一位二階的修士,年齡看上去四五十歲,面容嚴肅,不茍言笑的樣子。
“你就是王戎?”大隊長開口訓話。
他從屬下那里聽到了沈江的事跡,也是大吃了一驚。
連忙叫屬下調出沈江的檔案,這個家伙的確是剛來不久的,實力也只是一階二級。
以前都是躲在別人的后面,這一次怎么就那么的厲害?
不但擊殺了很多的普通士兵,就連與隊長同級的士兵也被他輕松的擊殺了。
在沈家來之前,他正在同屬下討論這件事情。
“你怎么看?”大隊長看著沈江的資料,很平靜的詢問著屬下。
他的屬下是一個高大的男子,此刻也是面容嚴峻。
筆直的站在大隊長的身邊,聽到大隊長的問話,他的身子微微弓著。
恭敬的開口:“如此大的轉變,除非是有法寶,要不然就是……”
那個屬下的眼神中有著一絲絲狡黠的光芒,他沒有說出來的話,被大隊長接了去。
“你說的是奪舍?”大隊長微微抬頭,疑惑的看向那個屬下。
屬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容:“對,這就是我的猜測,我去詢問過他好幾個朋友,都覺得這幾天他變得有些奇怪?!?p> 見大隊長有些感興趣的模樣,屬下繼續(xù)說著:“這些天,他總是神情恍惚。還有前幾天的戰(zhàn)斗當中,他明明身上的戰(zhàn)甲已經(jīng)破裂,全身都是血跡。可是當衣服脫下來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并沒有任何的傷痕。”
話已至此,大隊長就已經(jīng)知道了大概。
“依你說的這些,他的確是被奪舍的可能性最大?!贝箨犻L說著,畫風突然一轉:“那么又是誰奪舍的他呢?”
“如果是魔域的人,又是哪個強者奪舍了,這樣小小的一個士兵。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來看,即使不奪舍,也能在戰(zhàn)場上獲得一番豐功偉績?!?p> “如果是靈域的人,又怎會大片的擊殺己方的士兵呢?”
大隊長噼里啪啦的說出了一大段的話,屬下都只是靜靜的聽著,并沒有反駁,也沒有插嘴。
直到大隊長講完,他這才徐徐開口:“就是因為找不到奪舍的理由,所以才無法判斷王戎這個人是如何突然就變得強大的。”
大隊長也沉默了,他的手指在沈江的資料上摩擦著。
“不管是何目的,遲早都會露餡的,就先給他一點甜頭嘗嘗,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后來就到了沈江過來的時候,大隊長大大的表揚了他,然后給了他個隊長的職務,給他分配了一百多個修士做屬下,而那些修士的隊長死在了戰(zhàn)場上。
沈江沒有多說什么話,也沒有多要什么獎勵。
很快他便離開了大隊長的住所,前去了大隊長給他分配的營帳。
只是還沒等他去熟悉新環(huán)境,就來了一波人,都是魔域這方的隊長。
沈江也沒有到處去說,但是他成為大隊長的事很快就被大家知道了,所以這些隊長都是前來祝賀的。
沈江一一笑納他們的禮物。
來人也有他以前的羅隊長,還有那個曾經(jīng)羞辱過他的白臉少年。
不管他們以前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此刻個個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原因當然不只是因為沈江當上了隊長,而是因為他突發(fā)猛進的實力。
一個隊長的位置并沒有什么稀奇的,但是一個可以秒殺其他與隊長相同實力對手的家伙,這樣有前途的人更值得他們去交好。
他們覺得沈江如果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也許會更好,他會成為大隊長。
這里唯一有些別扭的就是羅隊長和白臉少年了,因為羅隊長曾經(jīng)是沈江的隊長,也想過要好好照顧他,結果突然一下他就跟他同級了,想一想,還是很難以接受的。
而那個白臉少年曾經(jīng)羞辱過他,還嘲笑過他懼怕人頭,這一件事情在軍營里面?zhèn)鞯姆蟹袚P揚,幾乎人盡皆知。
“哈哈哈,恭喜王隊長了,就是不知道王隊長是如何擊殺那幾位的?”
果然這群人前來祝賀也不是個什么好鳥,都是暗地里想問清楚沈江真實的實力。
但是為什么可以殺死那些人,他自己都還沒有想明白,只是知道自己的實力比他們更強。
“那是因為我的實力遠遠高于他們?!鄙蚪皇浅聊瘫阏f出了實話。
至于大家信不信,他也管不上了。
“呵!”沈江此話一出,有人選擇沉默,也有人笑出聲。
其中,唯有那個白臉少年笑得最不遮掩。
“實力比他們強,你這話你也說得出來,當真是要笑死我了?!卑啄樕倌瓯緛砭陀行┎粷M,結果聽到沈江吹牛的話語,他便是第一個忍不住開口嘲笑。
其實這個所謂的軍營只是為了戰(zhàn)爭而建立的,并沒有特別大的約束力,和紀律。
大家擠上這個位置都是為了得到更好的資源,至于這個戰(zhàn)爭為什么會開始又意味著什么,其實很多人都是不在意的。
他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功績,還有便是身邊人的前途。提前抱上大腿,為自己也謀一個好的前途。
但是也有不少人看到身邊之人不斷在飛速上升,也會心生妒忌。
他們此刻雖然在巴結著沈江,但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滿的。
沈江的年齡尚小,來戰(zhàn)場的時間也很短。
他們可都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了很久,才達得到了隊長這個位置。
所以他們看到沈江沒來多久,就輕松的當上了隊長,心中多少都是有些不滿的。
只是他們覺得這個少年的前途非常的廣闊,想好好抱住大腿,所以即便心中再不滿,也不會說出來。
但是此刻看到白臉少年和他抬杠,他們也樂得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