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露是在一陣篤篤的敲門聲中醒來的。
“嘶……頭好痛!”她扶著昏沉沉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正睡在自己房中的床上,身上蓋著干凈的被子,只脫了外套,卻穿著衛(wèi)衣和褲子,算是和衣而睡。
旁邊的床頭柜上,竟還擺著一個空著的玻璃皿,里面還有些沒喝完的生姜水。
許露搖了搖頭,覺得腦仁兒在腦闊子里來回晃,頭疼在陣陣侵襲著她的記憶。
篤篤的敲門聲還在持續(xù)著,許露答應(yīng)了一聲,凱麗頓時推門進來了。
“姐,好點了嗎?”
凱麗快步走過來,坐到了床邊。
“還好!凱麗,你昨晚不是也喝醉了嗎?還好吧?”許露將擋住視線的長發(fā)捋到腦后,笑著搖了搖頭。
凱麗笑道:“我喝的少啊,所以醒酒醒得早,不過你和嚴(yán)夏擎、嚴(yán)雪甜還有朱峰他們喝得都不少,所以宿醉,會有些頭疼也正常。”
許露點了點頭:“謝謝你的生姜水,否則只怕今天頭更痛?!?p> 凱麗嘻嘻笑了,說:“那是明哥給你泡的啦,昨天我也醉了,他就安頓大家到房間里睡下,還燒了生姜水照顧大家。還有哦,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所以讓我來喊你們起床……”
許露她記不起來昨天晚餐吃到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得記得自己和楊明說了些什么……
她愣愣的坐著想了會兒,才道:“哦?嗯!知道了……”
“那我去喊其他人哦,你洗把臉就下來吧!”凱麗說著就站了起來。
她走到門口時,卻忽然聽到許露在身后說:“凱麗,今天吃完早飯,我們就回酒店去住吧……”
凱麗愣了愣,本想問為什么,后來又忍住了,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嗯!好!”
因為有楊明的生姜水,眾人雖然起床后還有些腳步漂浮外加輕微頭痛,但總算狀態(tài)都不錯。
而下樓后,一人一碗熱騰騰的湯米線,上面還蓋了黃燦燦的烤雞蛋,已經(jīng)在桌上放好了,旁邊還用小碟子裝了些榨菜、腌蘿卜、豆腐乳、辣醬等配菜。
“哈哈,老楊!有你這兄弟果然靠譜!”嚴(yán)夏擎和朱峰大大咧咧的在餐桌上坐了下來。
“明明哥真好!”嚴(yán)雪甜則開心的過去抱著楊明的手一通撒嬌,才被嚴(yán)夏擎扯著乖乖坐下。
許露恢復(fù)了平時那副淡然的樣子,笑瞇瞇的,看不出什么。
她在坐下后,輕聲說了句謝謝。
昨晚的一餐酒,讓大家的關(guān)系親近了許多,整個早餐在輕松愉快的氛圍中度過。
所以等吃完早餐,許露說要離開別墅回酒店去住后,嚴(yán)夏擎、嚴(yán)雪甜他們都覺得很奇怪,問許露為什么不干脆住下,吃住都方便,一大幫子人也顯熱鬧。
凱麗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許露畢竟是當(dāng)紅明星,行蹤和一舉一動都被人關(guān)注著,如果一直和大家住在別墅這里,會給她自己和大家?guī)聿槐匾穆闊?p> 聽完這個理由,大家明白了,便都點了點頭,接受了這件事。
唯獨楊明心里總有說不出的一種感覺,似乎許露是在和自己刻意保持距離。
可是她如果要和自己刻意保持距離的話,又為什么說要讓自己陪她去酒會的話呢?
還是說,當(dāng)時只是喝醉情況下隨口說的?
她昨天醉成這樣,還記得說過什么嗎?
一時間,楊明的心緒都亂了。
許露和凱麗很快便駕車離開了,剩下其余人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嚴(yán)夏擎等人都覺得,昨天和大明星之間如此親密的關(guān)系,顯得這么不真實。許露她是個很好的人,只希望以后能多些一起相處的機會吧!
簡單了收拾了早餐的攤子,楊明便和眾人告別一聲,出去找活干了。
最近連著休息了一周,身上都快懶得出蟲了,再不找點啥群演的工作,只怕自己就要玩廢了。
但楊多多對楊明的做法很不認(rèn)可。
它飛在楊明的身邊,一路呶呶不休。
“小楊子,瞧你那點出息。別忘了,咱上部戲可是主角,再怎么說也算得上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小咖了,哪里有上門找群演的活這種道理,這不自降身價,被人從門縫里看人給看扁了嗎?”
楊明本來不想理它,關(guān)鍵這貨說起來沒個完,都跑了三四個景點了,它還沒消停。
楊明每碰壁一次,它就在旁邊借題發(fā)揮一通。
楊多多:“你看你看,這都日上三竿了,人家要缺人提前幾天就約好了,你這臨時臨急的,能找到活干才真的活見鬼了……”
楊多多:“你剛才看到那場務(wù)牛逼哄哄的嘴臉沒?什么狗屁的《半生黃粱夢》,黃你妹妹個腿兒,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能給個機會你還有牛的理由,你妹的說了半天卻說不缺人,浪費爺時間,那你在爺面前牛個屁??!信不信爺揍得你變死?!?p> 楊多多:“要我說啊,你小子也是走了狗屎運才認(rèn)識了陳艷艷和卓文玉,但放眼整個橫國正在拍戲的五十多個劇組,能有老卓和老陳那眼光的能有幾個?難道遇到些傻叉導(dǎo)演,小楊子你也傻乎乎的上去演個死尸,或者演個被人用棍子圍毆的人肉沙包?省省吧你,做人要有追求,不繼續(xù)保持前段時間的勢頭,你小子就要越活越回去了……”
一個負(fù)能量的話癆飛在耳朵邊叨個不斷,楊明都快被逼瘋了。
他霍得轉(zhuǎn)身,殺氣騰騰的看著楊多多,卻忽然很慫的開始求饒:“好好好!多哥!多爺!算我怕了你了,回去了還不成嗎?只求您大人有大量,讓我小楊子清靜一會兒,成不!算我求你了?!?p> 楊多多哼了一聲,便不再理他了。
楊明到家后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了幾個熟悉的群頭,提前預(yù)約明天或者接下去幾天的活。
可不知是水逆還是咋的,也大概是前段時間楊明風(fēng)頭太正把運氣用光了。
總之他求爺爺告奶奶的打了快一個小時的電話,只有一個群頭答應(yīng)三五天后可能會有活,讓楊明等消息就行,其他人都說沒位置了。
這么一來,楊明真的快郁悶爆了。
無奈下,他只能又在家窩著浪費了小半天的時間,打算等明天直接去演員工會那邊碰碰運氣。
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他還沒出門找活呢,活自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