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事?”電話很快接通。
藍偉嚴語氣中蘊含著難以抑制的怒氣,冷斥道:“鷹仔你個蠢貨!人你沒給我處理掉!還給我惹上了一身騷!你來告訴我,你失手后追打楊明的那幫人是誰?。吭S露又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
被叫成鷹仔的人沉默了片刻,才用低沉的聲音,漠然而后緩緩的說道:“這個楊明不簡單,我為什么沒襲擊成功的原因已經(jīng)向你解釋過了。至于那幫人是誰,許露為什么和楊明在一起,我不清楚,也和我沒關系。出手后,事情辦沒辦成錢都不退,要讓我重新出手就再打款,就這樣吧!沒新業(yè)務就別打給我了!掛了!”
還說什么頂級殺手,絕對靠譜!收了錢卻沒辦事!簡直是頂級坑貨!
“混蛋!”藍偉嚴怒罵,但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他幾乎要氣瘋了,但唯一的理智,還在努力尋找怒氣的宣泄口。
于是他再次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這一次,沒等那邊說話,藍偉嚴就破口大罵道:“煞筆玩意兒!讓你們把火勢引到楊明頭上去!你X的現(xiàn)在怎么全燒我頭上來了!?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在挖我的黑歷史!那幫煞筆網(wǎng)友全在噴我!這件事不給我處理好!我弄死你們這幫蠢貨!”
“?!!!?p> 幾乎是嘶吼著說完這些內容,藍偉嚴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依然覺得怒氣難消。
于是他用盡全力把手機砸到了地上,手機頓時支離破碎。
“唬!楊明!該死的螻蟻!一次次觸碰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藍偉嚴暴怒的吼聲,傳出套間,驚得窗外兩只途徑的飛鳥一陣亂飛。
網(wǎng)絡上事情被炒得熱火朝天時,楊明卻不知道這些。
他屬于行為方式比較落后的人,大概是比較注重自己隱私,所以他從不公開曬自己。沒有開直播平臺賬號,也從來不更新微信朋友圈,甚至注冊了微博賬號卻動態(tài)數(shù)為零。
他只是偶爾通過看娛樂新聞、八卦黑料等來掌握一些娛樂圈的信息和動態(tài)。
短時間內視頻持續(xù)發(fā)酵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所以他云淡風輕,做著他自己該做的事情。
《父親的茶》劇組終于完成了外景地的取景,回橫國的【廣州街、香港街】景區(qū)繼續(xù)拍攝任務了。
楊明還以為回了橫國,嚴雪甜就會放過自己了。
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太傻太天真了,他把女人的決心和堅持看得過于簡單。
嚴雪甜這次是鐵了心賴在《父親的茶》劇組,要執(zhí)行她慢慢培養(yǎng)感情的計劃。
于是楊明只能在劇組一幫人的壞笑中,繼續(xù)承受著間歇性腦闊痛的折磨。
還好這些事,并沒影響到他的演技和拍攝的進度,微電影《父親的茶》的拍攝工作,還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
話說胡圣離家后,帶著阿貴和小廝一路向東,途中風餐露宿,遇到過攔路討錢的游民,也遇到過五官端正假裝行商的騙子,還遇到過山體滑坡的險情,但總算有驚無險的趕到了上海的地頭。
還沒進上海,胡圣他們的馬車就被軍警給攔下了,說馬車不能進上海,會影響市容。
哪怕胡圣拿出銀元賄賂軍警,對方也只收了錢卻不放行。
無法可想下,胡圣只能安排小廝在城郊找了處農家安置馬車,讓小廝在這里等自己回來。
他自己,則帶著阿貴進城了。
上海是當時中國最大最豪華的國際都市,是舊時中國與外界交流的重要平臺和港口。
走在上海平整寬闊的路面上,看著街道兩旁高聳氣派的西洋建筑,再看看應接不暇、琳瑯滿目的各種招牌、海報、廣告,胡圣2人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眼睛都不夠用了。
街道上,人流穿梭。
穿長袍大褂的,穿西裝洋服的,穿汗衫馬褂的,穿錦服旗袍的,穿和服木屐的。
中國人、西洋人、RB人。
林林種種、形形色色的人,行色匆匆間,還帶著高人一等的傲氣,忙碌卻很卑微的穿梭在這座繁華巨大的都市叢林中。
不時,就有拉著黃包車的車夫,吆喝著從二人身邊跑過。
更有速度更快的汽車穿梭來往,滴滴的發(fā)出急促的喇叭聲,提醒胡圣他們別擋道。
胡圣和阿貴哪里見過這么車流密集、人車混行的馬路?他們驚恐得躲過了一輛飛馳的汽車,卻又被另一陣催命般的喇叭聲驚嚇得魂不附體。
“嘀嘀嘀嘀!”
阿貴眼疾手快得把胡圣拉的靠邊,才避免被那輛油漆黝黑锃亮的汽車撞到。
汽車躥行過二人身邊,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一個蠟黃的腦袋從車窗內探出,揮著拳頭大聲叫罵:“冊那癟三找西啊!儂西忒了!”
“怎么了?老陳!說了在外面少惹事,你怎么又忘了?還有,別說上海話,說官話!”汽車內坐著一名身穿西洋公主裙的富家小姐,她對駕駛員老陳的粗俗無理,顯得有些不悅。
駕駛員老陳想起小姐的性格,有些惶恐道:“小姐,對不起,是我忘性大!不過那兩個鄉(xiāng)下人太可惡了,竟然大搖大擺的站街上擋路找死,我才沒忍住罵他們的……”
“你還說?”小姐杏眼一瞪,駕駛員老陳就縮起腦袋不敢再答話了。
那名小姐也就二十歲的模樣,雖然年輕,但卻顯得很老成,氣場強大。
她淡然的把目光投向汽車后視鏡,卻看到圓圓的后視鏡中,胡圣正對著汽車作揖,表示歉意,當即饒有興致的輕笑了起來:“這人文質彬彬的是個讀書人吧?被罵了竟還反過來道歉,有點意思……”
“不過鄉(xiāng)下人謹小慎微,也能理解,呵……”她輕笑著搖頭嘆了口氣,便對老陳道:“開車吧!”
“是小姐!”駕駛員老陳答應了一聲,駕著車輛遠去了。
目送那輛差點撞到自己的黑車離開后,胡圣轉向阿貴。
“阿貴!上海人多車多,你我還需小心些才是……”
阿貴點了點頭:“是的少爺。”
但下一刻,一陣叮叮聲中,兩個人卻看到了讓他們眼睛放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