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線?”毛利小五郎又一次愣了。
“沒錯,兇手就是這樣……”服部平次拿著鐵針來到正在扮演死者的目暮警官身邊,“先在被害人的脖子上刺進(jìn)毒針,將他殺害之后,再把被害人的鑰匙搶了過去。然后,他在把綁了鐵針的釣線抽出來,再用這根釣線綁著鐵針的另一頭粘在膠帶上面固定好,然后將綁了鐵針的一端塞進(jìn)被害人的口袋里,讓釣線從中間通過。最后就讓被害人坐在椅子上……讓死者擺出以手托著臉頰的姿勢?!狈空f著,把目暮警官扶到椅子上,然后拉著釣線,慢慢到了門外,關(guān)上門……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鑰匙居然真的從門外緩緩的進(jìn)入到了目暮警官的口袋里面!
“這樣的話,一個完美的密室就形成了!”服部平次打開門自信的笑道。
“斯國一!”眾人愣愣的看著服部的推理,一時驚呆了。
“所以,你認(rèn)為兇手是辻村利光老先生,是嗎?”坂本修開口問道。
“那當(dāng)然了,只有他有這個條件啊。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下午三點半到四點這半個小時,而布置這個手法至少需要五到六分鐘,所以和我們一起回來的辻村夫人,在門口迎接我們的管家先生和只停留了一兩分鐘的死者的兒子和他女朋友都是不可能的,只有辻村利光老先生咯”服部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可是你的設(shè)定有問題哦。”坂本修輕輕的笑了笑;“要不然你再去仔細(xì)的看一下目暮警官的口袋?”
“看就看。”這種級別的打臉任誰都覺得難受,服部快步走上前去拉開目暮警官的口袋,結(jié)果,鑰匙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這怎么可能?之前明明成功了的。”服部滿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目暮警官是坐著的呀。人坐著的話,褲子口袋就難免會出現(xiàn)皺褶,阻止鑰匙掉入。而且死者比目暮警官還胖,所以鑰匙還沒掉進(jìn)去,線就被抽走了。這是常識哦服部。”
“可是十次里面總有一次成功的了吧?”服部似乎有些失去理智了。
“那你可以抱著孟德爾研究遺傳規(guī)律的精神去研究一下幾率到底是多少,要做一千組實驗哦。不過我提前告訴你,概率為零?!?p> “而且雙層口袋太過狹窄,即使是真的進(jìn)去了那也是鑰匙環(huán)進(jìn)去,是絕對不可能折成七字型的?!?p> 坂本修一臉平靜的說道。
“那我發(fā)現(xiàn)的這根釣魚線呢?”
“栽贓嫁禍?!臂啾拘扪院喴赓W的回答說。
“那兇手到底是誰呢?”
目暮警官問道。
“我還沒想到?!?p> “兇手就是我?!鞭y村利光突然承認(rèn)了自己是兇手。但坂本修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你不是。”
“我想,現(xiàn)在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臂啾拘拚砹艘幌滤悸?,重新說道,“這其實不是一起真正的密室殺人案件,而是一起心理密室殺人案件?!?p> “心理密室殺人案件?”
“沒錯。”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藍(lán)色正裝的高中生走了進(jìn)來。
他的襯衫有些亂,呼吸急促,步伐虛浮,好像剛剛進(jìn)行過什么激烈運動似的。
“工藤?”
“新一?”
“工藤新一?”
在場的所有人驚呼起來。
“怎么是你?”
坂本修被嚇了一大跳。他這句話可謂一語雙關(guān)。
“等會兒再解釋。目暮警官,一切正如修所言,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密室,而是一間心理密室?!?p> “兇手利用了我們以為兇手不敢在眾人面前殺人的心理誤區(qū),殺了辻村先生,沒錯,兇手就是你,辻村夫人。”工藤新一擺出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把手指向辻村夫人。
“什么?”
“夫人殺了老爺?”
“怎么可能?”坂本修看著工藤新一的背影,想道,“難道A藥的解藥被阿笠博士開發(fā)出來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那就換一條思路,今天柯南是重感冒,外加發(fā)燒,發(fā)燒的話……對了,白干!”坂本修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恐怕服部的那瓶白干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但發(fā)燒是不是必要條件之一這還需要研究?!?p>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明明喜歡古典樂的老爺今天竟然放了歌劇。”
工藤新一繼續(xù)說道,“這其實是為了防止我們聽到辻村先生被殺時的慘叫聲,這些書也是為了擋住那一刻辻村先生的猙獰的表情?!?p> “這并不能作為證據(jù)?!臂啾拘拊谝贿呎f道。
“沒錯,不過證據(jù)我想應(yīng)該就在辻村夫人身上?!惫ぬ傩乱凰坪鹾軡M意坂本修的捧哏,說道,“夫人的鑰匙環(huán)和辻村先生的鑰匙環(huán)的類型是一樣的,所以夫人,麻煩你把鑰匙拿出來看看好嗎?”
辻村夫人神色一變。
目暮警官見狀,直接拿過辻村夫人的鑰匙,把鑰匙環(huán)打開一看,果然里面有一個凹槽。
“這個凹槽就是放毒針的。兇手事先利用安眠藥讓死者睡著,然后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用毒針狠狠的來上一下,然后就是這樣?!?p> 坂本修完成了最后的推理。他的心里其實是挺郁悶的,風(fēng)頭全被工藤這家伙給搶了。
動機其實蠻玄幻的。
辻村夫人前任的丈夫二十年前被他現(xiàn)在的丈夫,也就是這個外交官強行以瀆職的名義從社會上拉下來的另一個外交官,然后辻村先生對辻村夫人說,我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我甚至和我的老婆分手了。
于是辻村夫人為了復(fù)仇,就把自己的女兒,沒錯,就是和前夫生的女兒,也就是幸子小姐,送給朋友,然后自己等待復(fù)仇的機會。
順便說一句,辻村善貴其實是辻村先生和辻村先生的前妻生的,異父異母,這波操作就是最騷的了。
具體的我就不說了。
“工藤,這次是我輸了?!狈看诡^喪氣的說道。坂本修輕輕的笑了笑,能讓服部吃癟的人還真不多。
“不?!肮ぬ傩乱淮謿?,但還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說道,“偵探之間哪有輸贏,因為真相,永遠(yuǎn)只有一個啊?!?p> “因為真相,永遠(yuǎn)只有一個啊……”這句話恐怕將永遠(yuǎn)徘徊在服部的腦海里了……
…………
“要出事兒了?!睅讉€身穿黑衣服的人在那里竊竊私語,“Kumiss大人回來了?!?p> “Kumiss大人回來為什么就要完啊?”
“你們沒有注意到,Kumiss大人回來的時候,臉色非常的差?!币粋€人眉飛色舞的說道,“一定是琴酒大人趁Kumiss大人下野,想要一腳把KuMiss大人踩死,再也爬不起來……Kumiss大人!”
幾人一回頭,發(fā)現(xiàn)坂本修就在身后。他們都嚇了一跳。坂本修輕輕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走向了一個房間……
這是一件漆黑的房間,屬于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但這黑暗并沒有影響坂本修徑直走向圓桌中最靠近主座的一個位置。
黑暗中傳來一些細(xì)微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房間里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會議室。
一張圓桌,圓桌后面還有一個大屏幕。圓桌雖然說人人平等,其實還是有主次之分的。
主座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金色長發(fā)男子。他的臉很冷,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這個人坂本修扮演過。
沒錯,就是琴酒。
坐在他左手邊第一個座位的是一個身穿黑衣服的老者。我覺得身穿黑衣服這點不用過多解釋了,因為包括坂本修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身穿黑衣服。
就連坂本修,也披上了一件黑色風(fēng)衣。
這個人的代號叫拿破侖,拿破侖是一種白蘭地,英文是Napoleon。
這是屬于組織的金牌會議,到達(dá)金牌的組織成員都可以參與??唇鹋频臄?shù)量,全日本的金牌都來了。
坂本修坐在琴酒右手邊的第一個座位,整張圓桌都坐滿了人,看起來挺擁擠的。還有坐不下的,搬凳子坐在一邊。
“Kumiss?!臂啾拘迣γ娴哪闷苼鲩_口了,“你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快兩年了,我真高興你能回來,當(dāng)然我更希望你能坐回那個屬于你的座位?!?p> “謝謝您的抬愛,拿破侖?!臂啾拘掭p輕一笑。
“好了,會議開始?!?p> 琴酒一拍桌子,本來不斷的竊竊私語的場下頓時安靜下來。
“等一下。”坂本修打斷了琴酒的說話,“龍舌蘭呢?”
“被卷入了一場爆炸事件,死掉了?!鼻倬瓶焖倩卮鹜?,繼續(xù)會議。
“這次主要就是只有一個問題要談,關(guān)于宮野明美的處理?!鼻倬频穆曇粼诜块g里回響著,“今天下午她找上了我,希望我能放她和她妹妹離開組織?!?p> “我建議殺了宮野明美?!陛^為遠(yuǎn)離主座的一個人站了起來,“只有死人才能夠離開組織?!?p> “冷靜點camus,”另一個人站了起來(camus是卡幕酒)。這個人的代號叫君度,Cointreau。
“我們還需要Sherry為我們研發(fā)藥物。這個小丫頭和她姐姐的價值完全不相等?!?p> 然后下面的人爭吵了起來,內(nèi)容無非與要不要殺宮野明美。
注意,是下面的人。離主座較近的幾個人都沒有開口。因為他們明白一件事情,宮野姐妹,是由坂本修保護著的。
雖然這里的金牌很多,但真正有話語權(quán)的,也就是坐在最里面的三個人,琴酒,坂本修,還有拿破侖。
琴酒一定是會主張殺掉宮野明美的,而坂本修肯定會保她,拿破侖則是和稀泥。
坂本修拍了拍桌子。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雖然坐在主座上的是琴酒,但是坂本修的威嚴(yán)不比琴酒小。
坂本修開口了。
他的話,震驚了所有人。
“沒錯,正如卡幕所說,只有死人才能夠離開組織。所以我主張,殺死宮野明美?!臂啾拘薜恼Z氣十分冰冷,而這對他而言非常少見。
“你想清楚了嗎?”琴酒問坂本修。他的聲音仍然是這樣的不帶任何感情。
“嗯。而且為了利益最大化,我建議讓宮野明美去搶銀行,就跟他說可以讓她和她妹妹脫離組織,但要交十億日元的脫離費用?!?p> “那么關(guān)于Kumiss的方案,大家有什么意見?”
“……”場下一片沉默。
“那就投票吧?!鼻倬普f道。
……
全票通過。
“好,那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散會?!?p> 說完,第一個離開房間。
眾人跟在他身后。
坂本修和冰一起走了出去。
門口。
“修……”冰握住了他的手。
“被背叛了?!臂啾拘蘅嘈Φ?。
“苦了你了,孩子?!蹦闷苼鍪亲詈笠粋€出來的。他拍拍坂本修的肩膀,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