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去過一線城市,更別說是首都了。當火車到達BJ站的時候,無疑我是興奮得有點過了頭的。我一步步走到和我哥約定的地點。找到了他發(fā)我的車牌號,可意外的是那是一輛保姆車。
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車上不止他一人,還有那么兩個似曾相識的面孔?!澳x,你這是什么情況?”車子極速而馳,讓我下意識抓住手柄。
莫輝看著我,神色鄭重地說道,“哥給你一單大便宜,那就是一個絕色的男朋友。而你只需要和他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就好!”
談戀愛?這人怕是腦子有坑。男朋友豈是說有便有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這個人吧,他出了車禍,失了憶,記得所有的一切,卻忘了自己的女朋友。醫(yī)生說這是選擇性遺忘,忘掉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你的性格,是我認為最適合他的!”
感情我不會被親爸賣,倒是會被親哥賣了。這個社會,果然還是黑暗的很。
在醫(yī)院,我見到了他,那個比我生命都要重要的人。他叫舒昶霆,是一個性子極冷的人??伤瘔糁械乃?,卻是陽光得很。
“喂,別是看癡了,現(xiàn)在起便是自家的男朋友,拜托你,有點出息!”
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我如何能奢望從我哥哥嘴里吐出那么珍貴的東西呢。正欲反駁他時,他竟將我的手置于舒昶霆的手中,強迫著我與他十指交叉,許是我倆的動作幅度太大,以至于病床之上的他,睜開了眼睛。
伴隨著他的一聲“好吵!”莫輝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可我還沒來得及,反而被那人握得死死的。
他看著我,咧著嘴笑了,活像一個孩子,眼神里都透出亮晶晶的光,莫輝竟覺周圍都是粉紅色的泡泡,直覺這媒有戲。
“昶霆餓了吧,我去給你找點吃的,你要的人我給你帶回來了,你倆慢慢聊。我就不為你們打光了哈!”
“我也——”跑的可真快吖!我將舒昶霆扶起來坐好,莫名覺得有些尷尬,分明是第一次見面,卻不知該如何打破這一室的靜謐。好在護士姐姐例行查房,小助了我一把。
“52床舒昶霆,對吧,我們該輸液了好吧?”
他放開了我,也收回了面部表情,“好!”
在那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左手已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卻還是執(zhí)著的露出自己的左手,示意著護士。
“打右手!”
他和護士顯然都被我這一聲嚇懵了,為了緩解這種無心之失,我只能說明了原因,“他的左手已經無處下針,你是護士,難道不知道這樣對他的血管不好么?”
那護士望著我,不禁想起前幾日因為吊針位置的問題,和舒昶霆吵了一架的情景。這個男生,平日里無話,總是冷著一張臉,卻格外得引人矚目??砂l(fā)起火來也是嚇人的很,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那就,右手吧!”
終于舒昶霆開了口,解決了護士的尷尬處境。她快穩(wěn)準地下好了針,調整好點滴的速度,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