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在做什么?”花枝推門而進,此時此刻尚與非和尚未惆還保持著親密距離。
她實在是太過于驚訝,所以沒有控制住自己音量,不僅打擾到了房間內(nèi)的兩個人,就連跟在她屁股后頭的無常兄妹也是覺著好奇,甚至原本距離房間門還算有些距離的容玨走上前來,并且問道:“怎么了?”
黑白無常還會顧忌著尚未惆,但是容玨不會,他越過花枝,踏進房間。房間內(nèi)的兩人子花枝質(zhì)問之時已經(jīng)瞬間分開,如果忽略兩人臉上的紅暈,或許容玨還會以為那正襟危坐的兩人真的沒有什么。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尚未惆藏在沙發(fā)上的腳踢了踢男人的小腿,尚與非無奈,清冷眸光劃過容玨的俊臉,說道:“你和我出去吧,他們要談點事情。”
“好啊,我也想和你談?wù)??!比莴k淺笑著,眸底卻是幽深一片。
尚與非站起身,兩個男人遙遙相望,一同邁出了第一步。尚未惆能感覺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剛想開口,卻是被花枝一把抱住了胳膊,聽她撒著嬌,最終還是沒能阻止一同出去的兩人。
瞧著女人滿面憂愁,花枝安慰道:“主,男人之間的戰(zhàn)爭,你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咱們聊點正事?!?p> “嗯?!鄙形淬白詈罂戳艘谎劬o閉的房門,收斂起眸中擔(dān)憂,對著無常兄妹說道:“都過來坐著吧?!?p> 白無常暗中扯了下自家哥哥的黑色衣袖,黑無常就首先坐了下來,他選的位置是尚未惆正對面。白無常這下子可不敢坐在自己哥哥的旁邊了,選了個側(cè)旁的位置,花枝則是坐在了尚未惆身邊。
“你們的傷怎么樣了?”尚未惆問。
“好得差不多了,勞煩未惆大人掛心。”回話的自然是白無常,畢竟從未見黑無常開過口。
醫(yī)院那一戰(zhàn),受傷最重的是尚未惆,但黑白無常也是受傷頗重,后來聽說他們回了陰司療傷,之后她沒有多關(guān)注兩人消息。
“那么我讓你們查的事情怎么樣了?”尚未惆再問。
“我和哥哥翻閱了地府記錄,一點都沒有關(guān)于曲阡浮有孩子的,她的孩子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p> 尚未惆明白了白無常的意思,在陰司的孩子降生表表上沒有曲阡浮的記錄,也就意味著她的孩子來路不正,極有可能她就是鬼王的寄居體。
“她第一個孩子的記錄也沒有嗎?”尚未惆突然想到了什么,皺起眉。
“這……”白無常看了眼黑無常,在他點頭之后,又說道:“其實第一次見到曲阡浮的時候,我就覺著她的肚子里似乎有妖氣,那個孩子應(yīng)該也不正常?!?p> “恩?”尚未惆一直以來對那個她親手終結(jié)的孩子懷有一份愧疚之心,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如今才驚覺或許那孩子或許一開始就不存在!那么曲阡浮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她的肚子里懷有妖氣?
“你妹妹察覺出了妖氣,你的實力在她之上,你察覺出來了嗎?”尚未惆將目光移向黑無常。
他面癱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尷尬,他當(dāng)時只想著救曲阡浮,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沒有感應(yīng)到。
尚未惆并沒有多刁難他,楚江曾和她說過黑無常身世,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想到救人。女人轉(zhuǎn)過頭,又朝著白無常問道:“那你們查過曲阡浮了嗎?”
“也查過了,降生錄上顯示她只是個普通人。”
“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好好去了解了解曲阡浮了?!?p> “主,你這是要去和曲阡浮那個小賤人單挑了嗎?”花枝聞言,異常興奮,她早就看不慣曲阡浮了,活脫脫的一朵白蓮花,可是尚與欒卻是喜歡得緊!真是瞎了眼了!“帶我一起去!我要看你手撕了她!”
“呵。”尚未惆冷笑,她瞇起了深邃的雙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覺得你適合待在家里好好反省,誰讓你去妖仙境的?”
花枝嘴角笑容一僵,她還以為這茬已經(jīng)過去了呢,結(jié)果尚未惆還念念不忘。她晃了晃女人的胳膊,嘟起了小紅唇,焉焉地說道:“主,我沒有去妖仙境,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沒有進去,你哪得來的龍靈果?”尚未惆抽出自己胳膊,不吃花枝那一套。
“我當(dāng)真沒有進去!是有一男人在妖仙境外給我的!我對天發(fā)誓,我真的沒有進去!”花枝怕尚未惆不信,還指天發(fā)誓。
“什么樣的男人?”尚未惆問了和容玨一樣的問題。
“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對他我好像有一種天生的臣服感,不敢有絲毫不敬之意?!?p> “難道是......不對,應(yīng)該不會是他。”聽著花枝的描述,尚未惆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但她立即否定了。
尚與非和容玨相視許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清冷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fù)苻D(zhuǎn)著手腕上的佛珠,一副無情無欲模樣,容玨終究是先沉不住氣的那一個。
“我希望你能和她保持一些距離,這對你好,也對她好。”容玨喝了口面前的茶,他垂眼,首先移開了對視的目光。
“給我聽你話的理由?!鄙信c非轉(zhuǎn)動佛珠的手一停頓。
“你要知道她是妖,你是人?!?p> “那你呢?你也是人,還不是為了她義無反顧?”
容玨對于尚未惆的感情,尚與非瞧得明明白白,他的愛意并不比他少,但同時容玨似乎也在顧忌著什么,既隱忍又不禁地向她靠近,看她一眼心中便充斥著滿足,難道他居然是為了她是個妖的可笑理由嗎?
“你就聽我一句勸吧,不要離她太近,也不要做一些親密的事情?!比莴k憂心忡忡,連帶著他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層陰郁?!翱康锰?,你們兩都會有災(zāi)難?!?p>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還有如果有災(zāi)難發(fā)生,那我們兩人定當(dāng)會一起面對。”
“你想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過是有這個直覺罷了?!?p> 尚與非見他不愿多說,便也不強求,只是十分堅定地說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始終站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