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尚家不需要什么孩子!”尚老夫人嫌惡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尚與欒懷中的曲阡浮,那樣子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得虧有尚與欒死命護著。
尚老夫人想得還是很清楚的,就算這個孩子生下來又能怎么樣呢?如果是個男孩,那么也會延續(xù)下來父輩們的詛咒!死于他恰恰好好三十歲的生日!但如果尚未惆能幫他們把詛咒解除,那就不一樣了!子子孫孫就不必再擔驚受怕!
宴客廳內(nèi),除了尚老夫人的表態(tài),其余人皆是沉默,寂靜之中只能聽到女人輕輕的嗚咽聲。
“我求您,看在凌兒的面子上,你幫幫欒兒好不好?”邊說著,跪倒在地的中年婦女邊猛然磕了兩個響頭,她的額頭上紅腫一片。
“媽。”尚與欒喊了地上的婦人一聲,可婦人似乎并沒有聽見,此刻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尚未惆身上,那是救她孩子的唯一希望!
容玨暗暗道一聲不妙,他朝著紅衣艷麗的女人看去,果真瞧見了女人臉上漸漸退去的寒霜,她的心動搖了,尚與凌這個名字就是她的軟肋!是她掙脫不了的魔咒!
“你想去便去吧。”尚與非松開了手,尚未惆卻是反手握住了他,牢牢地將他的手拽在手心里。
“你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在我沒回來之前,記得一定要隨身帶著我送你的佛珠?!眹谕辛藘删?,尚未惆這才松開了他。
尚與非眼帶錯愕之色,女人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隨著她溫熱的小手松開,他的手掌漸漸趨于冰涼。
尚未惆來到了白裙女人女人的面前,說道:“這邊麻煩你了。”
“恩?你打算帶著尚與欒去別的地方避難,然后將尚家的爛攤子交給我嗎?”危顏猜透了她,對此她還表示失望地搖了搖頭,她還以為這次無論怎樣她都鐵了心了呢,結(jié)果又是因為一個尚與凌,要去費力不討好的保護尚與欒!
“你別忘了,你的身上還有傷,你這是要去送死??!”白裙女人收斂笑意,她不笑的臉不怒自威,讓人覺著心驚肉跳。
“可我不能違背我曾經(jīng)許下的諾言。”這是她曾經(jīng)答應過尚與凌的事情,那么她必當竭盡所能地保護他的弟弟,尋求為尚家解除詛咒之法。
一個紅衣熱烈一個白衣出塵,她們面對面站著,兩人之間有暗潮涌動。
“罷了罷了,沒想到我欠下的這個人情,要還的這么多?!蔽n伜笸艘徊剑_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澳闳グ?,我會替你守好尚家?!?p> 尚未惆微微點頭,之后一把扣住了尚與欒的右肩,兩人迅速消失在了宴客廳內(nèi)。
“??!”曲阡浮被嚇到了,神色慌亂地問道:“阿欒,阿欒去哪里了?”
但沒有人理會她的問題,尚與非扶起跪倒在地的母親,將她扶到了一旁休息,并找出了藥水,涂抹在了婦人紅腫的額頭,這個過程中婦人一聲不吭,就像是一個會呼吸的人偶,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尚與非也習慣了。
尚老夫人也在他們身旁坐下,連連唉聲嘆氣,兒子死的時候,她這個兒媳就差點隨他去了,是三個孩子給了她活下去的動力,可自從五年前老大走了,她整個人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醫(yī)生說這是心病!
容玨一直注視著白色衣裙的女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實力很強,甚至不會低于尚未惆!他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京都竟然隱藏著這么一個厲害角色?他的注視引起了危顏的注意,女人一個回眸,就看見了一雙充滿深思的眼睛。
“你是個很不錯的修道苗子?!蔽n侂y得夸人?!爸皇强上銢]有好好利用自己的天賦,白白蹉跎了時光?!?p> “我呢,就是個俗人,俗事纏身,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容玨說得理直氣壯。
尚與欒太過煩人,還沒出尚家大宅,就被尚未惆毫不留情地打暈。就這樣,尚未惆提著體格健碩的尚與欒一路來到了郊外一處廢棄的莊園內(nèi),變幻成人形的花枝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她一早就被尚未惆爬出來尋找所謂的龍角地,這處風水寶地便是她尋到的,這塊地皮之下藏著的是自然孕育的地龍!龍之氣是一切陰魂邪祟的克星,而龍角就是精華所在,它至陽至剛,絕對能替他們抵擋住一段時間!
“花枝,你立刻離開,走得越遠越好?!鄙形淬安⒉幌Mㄖεc她一同犯陷,在將昏迷的尚與欒隨手扔下后,她就開始趕人。
“主,我可以留下來幫忙的!”
“你還太弱,不適宜留下?!鄙形淬皩嵲拰嵳f道。
花枝氣鼓著臉龐,還想抬價還價一番,結(jié)果女人卻是不耐煩了,一揮手,花枝整個人就失去了蹤跡。尚未惆盤膝而坐,紅色的火焰從她指尖躍出,圍著整個莊園形成了一堵高約三尺的火墻,這是她與尚與欒的第二重保障。
心臟在不安地跳動,她舊傷未愈,又遇強敵,如果能平安地渡過這次劫難,她絕對絕對不要再管尚與欒的破事!她看向昏倒在地的男人,心中滿是怒氣,伸出光滑筆直的小腿,狠狠踹了男人一腳,這樣也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因為這一腳,男人醒了過來,他先是看了看四周環(huán)境,最終才將視線停留在了尚未惆的那張無悲無喜的臉上,火光照影下,她冷冽的眸光中貌似也染上了一點點暖意。
“你帶我來這個地方,是......”
“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毀尸滅跡,一了百了?!鄙形淬翱刹恍新犓膹U話,冰冰涼涼地威脅道。
“你不會這么做?!鄙信c欒說得肯定,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在尚家大宅內(nèi)與女人爭鋒相對的瘋狂,反而很是平靜。
在生死面前,難道他是看開了?尚未惆如此猜測。
女人皺眉深思的模樣,愈發(fā)顯得迷人,尚與欒的心臟止不住地“砰砰”跳動,就像是要跳出他的心口一般?!澳?.....”他想說些什么來緩解兩人之間耳朵尷尬,可他剛說一個字,就瞧見女人猛然站了起來,一雙美眸凝重的看著火墻外。
“來了?!彼牭剿偷湍剜鰜淼膬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