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曲阡浮最終還是留了下來,當眾人想要去看尚未惆這位尚二少正牌夫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尚老夫人身旁的女人早就沒有了蹤影。
尚老夫人也是憂心忡忡,以為女人時生氣了,直到尚與非告訴她,尚未惆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便會回來,尚老夫人這才放下了心。
尚未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今天她總覺得格外壓抑,瞧著黑黑的夜幕,今天整片夜空都很干凈,連顆星辰都看不見!吹來的夜風中她甚至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紅衣女人皺眉轉(zhuǎn)身,突然“嗯?”一聲,疑惑回頭,原本郁郁蔥蔥的大樹上覆蓋上了一層薄薄寒霜,大把大把的葉子從樹枝上掉落!在往上瞧去,在每棵樹的頂部,她都發(fā)現(xiàn)了一只黑漆漆的烏鴉!烏鴉似乎是有靈,炯炯的目光都看著站在陽臺上的紅衣女人。
“主......”花枝才發(fā)出了一個音,就被尚未惆緊緊捂住了嘴。小小的花枝鼠眼睛“咕嚕咕?!眮y轉(zhuǎn),滿是懼意,上一次她看見這個場面還是在五年前!
尚未惆臉色凝重,不知不覺之間,她的手掌心中滲出了一層薄汗,心里不禁恨起了尚與欒,他要死就一個人去,最多拉上一個曲阡??!可他現(xiàn)在是要這里所有人給他陪葬啊!百鬼夜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發(fā)現(xiàn)了,還不算太晚?!彪m然與對方不熟,但是尚未惆還是聽出了女人的聲音,是簡家的二少夫人!
“難道你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尚未惆心驚肉跳,一開始她推算壽宴的時候就覺得會出什么事,還以為是選的時間不好,特意換了一天,結(jié)果有問題的根本就不是壽宴時間,而是那參加壽宴的人!
“是啊,你也不用太過于驚訝,不過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我恰好精通卜算之術(shù)罷了?!闭f著,她攤開了手掌,她的手掌間躺著三枚古幣,卦象則是為大兇!“看來我欠的這個人情是有機會還了。”
“你叫什么名字?”尚未惆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危顏?!迸舜蟠蠓椒秸f出了自己的名字。
尚未惆的瞳孔猛然一縮,她聽過這個名字,在她單挑了京都的道門之后,她從那些老家伙的嘴里聽過這個名字,他們說如果危顏大人在這里,堂堂道門絕對不會任她放肆!
白裙女人沒有管她是什么樣的臉色,邊走邊說道:“在十二點之前,你最好讓尚家把不相干的人趕出去。”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尚未惆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不知道關(guān)于對方的一切,可對方卻是對她了若指掌!這個女人絕對有著她的目的,不然為什么前兩天非得送她個人情?她早就算到了今天會發(fā)生的狀況!
“現(xiàn)在不是你知道的時候,保護好陰緣石,盯著你東西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迸藳]有回頭,只告訴了她這么一句話。
尚未惆站在原地,皺眉思考著女人留下來的話,直到一片黑色的陰影將她籠罩,她才動了動,說道:“我在這,你都能找到的嗎?”
“無論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尚與非伸出手,為她撫平了眉間的折痕。
“就會哄我開心!”尚未惆將男人的手拉了下來,將一串佛珠輕輕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中?!斑@是我偶然得來的,我想應(yīng)該比較適合你?!?p> 尚未惆一直注視著男人,但是從他清冷的俊臉之上,她讀不出什么情緒來。從聞到佛珠上那似有若無的檀香味時,她就記起來曾經(jīng)在尚與非的身上她也曾聞到過這種味道。
“這是佛珠嗎?看起來挺別致的,你真的送給我了嗎?”尚與非拿在手中把玩了兩下,說道。
“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再拿回來的先例?!?p> “那作為感謝,我就......”尚與非低下了頭,猝不及防一口咬在了女人精致的耳朵上。
酥酥的,癢癢的,心頭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破土而出,一張美麗的臉龐之上布滿了紅云,使得她看起來更顯魅惑。等到尚未惆回神,正想開口說話時,男人溫熱的嘴唇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耳朵。就聽他用獨特的清冷嗓音說道:“我聽到了你剛才和簡二夫人說的話,十一點之前我就會打發(fā)走所有的賓客,你自己多加小心?!?p> “你去哪里了?”簡二少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他一見到白裙女人,立刻一番噓寒問暖,白裙女人會心一笑,在他臉龐上親了一口。
真是恩愛的一對!再看看與簡家二少差不多年紀的尚二少,他也正與一女人濃情蜜意著,不過這個女人并不是他的原配夫人而已!明眼人都知道尚二少與曲阡浮的關(guān)系,他們都下意識地尋找著尚二夫人的蹤跡,想要看看那個可憐女人的反應(yīng),結(jié)果他們看見了從二樓相攜下來的尚二夫人和尚三少!這兩人的關(guān)系看起來也不見簡單!
他們看見尚二夫人對著尚三少點了點頭,然后尚三少就走到了尚老夫人的身旁,湊過去,說了幾句耳語,尚老夫人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而尚二夫人那一抹艷麗的身影直直朝著尚二少和曲阡浮而去!意識到有好戲開場的眾人,都偷偷觀察著情況。
尚未惆一揮手,打翻了尚與欒拿在手里的酒杯,用不太好的語氣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就知道吃吃喝喝是嗎?”若說沒有怒氣,那是不可能的!尚未惆恨不得這個人能死得遠一點,不要禍害其他人!
“尚未惆,你有病吧?”尚與欒的身上被紅酒灑了一身,連帶著他身邊的曲阡浮也受到了波及,粉色的衣裙上有著不少污漬。
“有病的人是你!死哪不好,非得死到我面前來!”
“未惆,再怎么說阿欒也是你的丈夫,在外人面前你就給他一點面子吧!不要再向以前一樣了?!鼻涓±×伺瓪鉀_沖的男人。她這么一說,讓眾位賓客以為是尚二夫人太過于強勢,所以尚二少才忍不了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