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后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門縫中也已經(jīng)伸出來了第四根手指,手指之上流淌著的紅色液體,順著門框蜿蜒而下,連帶著鐘勤的大手之上也滿是鮮血。
鐘勤是受過特殊訓(xùn)練的軍人,可他也抵擋不住來自門內(nèi)的力量,他緊咬牙關(guān),心一狠,直接將黃符貼到了從門縫中伸出的手指上,瞬間冒出一股黑煙,手指縮了回去,門內(nèi)的力量也小了很多。
一不做二不休,他將第二張黃符貼到了門上,這樣子,門內(nèi)的怪物一時半會也跑不出來。
兩人同時松了口氣,鐘勤回過身去,忽然衣服一緊,原來拽著他衣服的小手還未來得及放開。被鐘勤一瞧,尚未惆下意識松開了他的衣角,此時他的衣角已經(jīng)皺成了一團(tuán),可見剛才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鐘勤的心里只覺得好笑,以前她總是一副盛氣凌人、萬事萬物皆不放在眼里的模樣,現(xiàn)在膽小害怕的樣子真是罕見!
“今天晚上想必還是安全的,要不你去我房間湊活一晚?你睡床我睡地板!你放心吧,我房間里還有很多符咒,不怕那個怪物!”
尚未惆想了想,應(yīng)了下來?;蛟S是因為待得時間不長的緣故,鐘勤的房間內(nèi)并沒有太多的東西,而且物件擺放整齊有序,什么時候想走便能立刻走人。
鐘勤從衣柜里抱出了一套被褥,尚未惆一眼看出這正是曾經(jīng)她床上擺放的那一套,因為尚與非嫌棄睡著不舒服硬是讓人送了一套新的來,所以這套被褥當(dāng)時就被隨意丟在了客廳,她還以為早就被扔掉了,沒想到鐘勤卻是留著。
“這一套......”
“就是本來你房間那一套,尚三少講究,我們這種粗人可不講究?!辩娗谛χf道。
尚未惆也是笑了,可還是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她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大晚上與男人共處一個房間,顯得格外拘謹(jǐn),白嫩的雙手無措地攪在一起。
鐘勤打好地鋪,瞧著女孩閃忽不定的眼神光,暗自覺得好笑,他能有什么壞心思?這個女人他惹不起,惹了就等著被自家好友和親哥哥混合雙打吧!
“放心吧,安心睡!”
“嗯!”尚未惆點了點頭,輕輕躺下,床板很硬,睡著并不如自己房間的床舒服,被子上也有著男人身上淡淡的味道。
房間的燈一直開著,兩人也一直睜著眼,亂飄的視線偶爾會連接在一起,稍觸即分,氣氛越來越尷尬。鐘勤并不善于找話題,他搜腸刮肚也不知該說點什么,尚未惆也是如此。
“那個......你和尚三少是很好的朋友吧?也應(yīng)該認(rèn)識尚二夫人,可以跟我說說她是怎么樣一個人嗎?”沉寂了一個多小時,尚未惆說道。
鐘勤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苦惱地?fù)狭藫项^。
“她是個張揚而去霸道的女人,與你是完全不同的性子。”正是因為完全不同,所以第一次見面鐘勤雖然驚嘆于她的容貌,卻也始終不相信。
“是嗎?”尚未惆半垂眼眸,原來尚三少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子,她卑微沉默慣了,學(xué)不來張揚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