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走,不得不低頭。
葉戰(zhàn)喬現下雖覺得有些委屈可這一切也確確實實是自己釀成的,遂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林兄,云瀟可還好?”外面本就暑氣逼人,如今二人相隔之矩著實將彼時微妙的氣氛又燃上了幾分。
洛梓林背手而立,目眺遠方,臉上帶著抹暗淡遲遲方吐言:“我只問你,若我們這次回去可會把瀟兒牽扯進來?”
“自然,”他突然冷不經地扭過頭來與他四目相對,凌厲中透著幾分蕭瑟,“不會!”
葉戰(zhàn)喬實在無法當機立斷的表態(tài)將來發(fā)生之事都是絕對的,心下惶惶不安,卻也只得違心地沖他展顏歡笑,然后說出了對方最希望聽到的答案。
“嗯?!彼矝]有多問只是淡淡一筆。
“林兄云瀟可是得了什么病,我怎么瞧見她今日服了一?”
他一面憂思著云瀟的安危,一面試圖憑此緩和二人的氣氛。
“此事與你不想干,你既幫不了她,自也無須插手。”他朝這邊走了幾步,然后咬字較重地說道。
葉戰(zhàn)喬那時雖未有七層的把握,可心里已然默認一旦踏出這一步師徒二人便再也無法原諒自己了。
云瀟靜躺于臥榻之上,半睡半醒,雖未對二人的言辭聞得真切,卻心里疙瘩了好幾下,她說不準那種感覺只是覺乎心里似有那么一處迷惘猶待一人揭開。
“瀟兒,瀟兒!”
隱約間一道銀黃擋住了前行的方向,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深長的問候。
她在摸不清方向的路前來回踱步卻始終沒有找到與自己言語之人身居何處?
“瀟兒,瀟兒!”
一陣輕微的搖晃帶她離開了那個虛空的世界,緩緩睜開眼,只見一張輪廓清晰的臉正對在自己眼前。
“現在怎么樣?還疼嗎?”
“師父,我又暈倒了?”
“讓你不要像猴兒一樣亂竄,偏不聽,這下好了,可長記性了?”
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言笑晏晏。
“戰(zhàn)哥哥呢?”
“他走了。”
“走了?”她有點不確信。
“林兄可真愛說笑,你這臨淵深處自在得很,我為何要走呢?”
葉戰(zhàn)喬啃著云瀟辛苦為自己摘得毛桃樂不思蜀地辯道。
“既然醒了便出去用飯吧。”
洛梓林掃了一眼他那咬了大半的毛桃,似有些許不悅。
葉戰(zhàn)喬湊到云瀟跟前故弄玄虛地道著委屈:“小云瀟啊,你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得餓扁了。”
她端倪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掩嘴笑了笑:“我看你這樣子,應該也不止吃了一個桃子了吧?”
“還不是你師父說如果你不醒就不可以開飯?!彼г沟馈?p> “什么?林兄咱們中午就吃這個?”葉戰(zhàn)喬對眼前的食物感到匪夷所思。
“有什么不妥的嗎?”
什么叫有什么明明就是均不妥。
云瀟莞爾一笑,這么些年了師父對醫(yī)術的造詣可謂高深,但是廚藝就……
反正在她的記憶里,師父做的最多的兩個東西就是白粥,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