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左清酒揮舞著甘蔗從床上驚醒時已是兩天后了。
“什么玩意!”
左清酒盯著手里抓著的甘蔗,愣了半晌。
“甘蔗?哪來的甘蔗?”
左清酒把甘蔗放到一旁,走下床。
“感覺睡了好久……我先前在干什么來著?!?p> 左清酒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書桌上的小號日歷。
日歷被往后翻了倆頁。
“昨天…”
左清酒走到書桌旁,捂著頭,他總感覺自己忘了很多東西!
但具體是什么,左清酒卻說不出來。
肚子里咕咕叫著。
左清酒打了哈欠,沒有想太多,打開房門去大廳吃飯。
踏出房門的第一步,左清酒感覺有些不一樣。
左清酒盯著自己的腳,感覺很奇妙。
怎么說呢,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往哪走?
這句話可能有些別扭,換句話來說就是:
仿佛他閉上眼睛也能走到房子里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我…不迷路了?”
左清酒驚訝張大了嘴!
這可是奇跡!
難道睡了一覺,他便完全把房子里當(dāng)家了!
左清酒有些高興,能夠融入房子,怎么想都是件很棒的事!
去往大廳的路意外的直!
左清酒幾乎沒拐彎便進到大廳中!
“這種方向感!”左清酒感動的快哭了!
好棒!不會迷路的感覺好棒!
“咦?”
左清酒鼻子抽了抽,濃郁地香味自前方傳來,左清酒看向香味來源,豐富的早餐早已被張媽準(zhǔn)備好。
左清酒四周看了一眼,張媽不見人影,看來又去廚房了。
心中隱約一動,左清酒心中竟然隱隱約約知道廚房怎么去!
“喔!”
左清酒有些震驚了!
廚房他從來沒有找到過!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真正去過廚房!
“奇怪…不合理…”
左清酒坐在椅子上,怎么感覺?好像一瞬間,他像是住在房子里許久許久的樣子?
對周圍的一切太過熟悉了!
熟悉到完全不合理!
“早……”
維迪奧拖著松松垮垮的睡袍走進大廳,撇了一眼精神的一匹的左清酒,拿著自己那份早餐自顧自回屋。
左清酒喝了一口咖啡,望著維迪奧。
咋感覺這賤狗不一樣了?
左清酒撕了塊油條,泡進咖啡里,沉思著。
左清酒對比著記憶中的維迪奧,與現(xiàn)在的維迪奧,結(jié)果出來了!
現(xiàn)在的維迪奧全身散發(fā)著純金色的氣浪!
怪不得剛才覺得那家伙好閃……
變了,感覺變了!
左清酒拿起已經(jīng)充沛吸收咖啡的油條塞進嘴中,身體一僵。
“噫!?。?!”
巨難吃?。。?p> 左清酒回過神來,這才看到自己竟然把油條放進了咖啡里,而不是胡辣湯里!
這是什么黑暗料理…
左清酒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還是把自己泡的黑暗料理吃干凈了。
“奇怪了,為什么感覺狀態(tài)那么好,好像所有煩心事都沒了?”
吃過早飯,還未到工作時間的左清酒離開房子通過半截門來到一處公園里晨練。
一邊跑步,一邊觀賞風(fēng)景。
今個天空很藍……
花園的小鳥們也格外活潑,興高采烈的罵著人類……
大地仿佛在呼吸,沉重的像是百十來歲的老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生動??!
左清酒突然定下腳步,面色僵硬的望向四周。
不是幻覺,他是真的感受到這些了!
那邊樹上的一群鳥正嘰嘰喳喳罵著公園里散步的人類!
大地真的在呼吸!
隨著每呼吸一次,左清酒仿佛都要被壓扁!
“我……中邪了?”
左清酒毫不遲疑的打道回府!
回到房子,左清酒本著求教的心思虛心向維迪奧請教自己遇到的奇怪事。
資深磚家叫獸維迪奧躺在自己的狗窩里思考了半天后給出了答案。
“問張媽!準(zhǔn)沒錯!”
“……”
左清酒壓抑住想要把維迪奧暴打一頓的沖動離開了維迪奧的房子,一路向房子里的廚房走去。
以前左清酒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這么喜歡在一個大房子里逛蕩。
當(dāng)有了方向感不再迷路后,左清酒在房子里如魚得水的穿梭著。
路過了幾個奇異的冰晶空間,左清酒來到一片汪洋旁。
左清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順著心中正確的方向感走著走著就跑到大海旁了。
那種不再迷路的直覺告訴左清酒,這片大海就是廚房。
“這……”
左清酒看著波濤起伏的大海發(fā)著呆。
“小左,你有事?”
張媽從海中浮出來。
左清酒看著張媽,心里震驚了一瞬,一直以來,他竟然都沒看見張媽的圍裙底下并不是腳,而是跟章魚一樣的觸須?!
自己眼瞎了那么久?!
“你能看到了?!?p> 張媽順著左清酒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腳下,眼神不再似汪洋般深沉,似乎變清澈了些。
“呃張媽我來是想問……”
左清酒本打算把自己的疑惑全盤托出,張媽卻揮了揮手,一副景象出現(xiàn)在左清酒的視野中。
畫面中,一位與左清酒面容十分相似的羊角怪物被密集的鎖鏈所束縛,在黑暗中閉目,似在沉睡。
“你的靈魂被大人分成了倆份,所以先前發(fā)生的一切你都無法記憶,那些記憶全在你這另一半靈魂中。你所察覺的一切異常,皆是因為你的靈魂被囚禁在此,房子的部分真實你已經(jīng)可以接觸了?!?p> 張媽說完,扯著臉皮笑了笑:“再次重新歡迎你,左清酒,你的另一半靈魂將于我等永恒囚禁于此?!?p> 左清酒傻了。
啥玩意???咋回事?。扛闶裁窗。?p> 咋滴一半靈魂就沒了???!
接下來的三個月。
左清酒的嘴巴一直沒合上過。
在維迪奧都以為這哥們已經(jīng)徹底傻了的時候,左清酒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時左清酒正在跟維迪奧一塊洗地磚,上面生了許多魔菌,踩死一只就會生出更多,還黏糊糊的很惡心,左清酒和維迪奧作為房子的義工自然要進行清理。
“我想明白了!”
左清酒放下了手中的鋼絲球,看著維迪奧說:“根據(jù)你的話,與張媽的解釋,也就是說!我有一半被封印在房子里了!還是永遠不能重見天日的那種!”
維迪奧用鋼絲球搓死一片魔菌,聞言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真傻了呢!三個月都不說話?!?p> “但是我另一半干什么壞事了啊??!這不合理!”
左清酒覺得冤枉,自己是個好人!
維迪奧一聽這話,笑了,笑的前仰后合,鋼絲球都沒抓住。
“你知道你那一半靈魂變成什么嗎?邪神!只知道把所有秩序與生命摧毀殆盡的沙雕玩意!畢竟是你沒有融合的惡念,隱患早點被處理也好?!?p> 維迪奧接下來很詳細的給左清酒舉例了邪神的四萬三千種沙雕危害。
什么損人不利已都是里面最簡單的了,破壞環(huán)境,不尊老愛幼,毫無人性,沒得節(jié)操,等等等等,太多了。
左清酒聽了之后突然覺得這么壞的東西不封印,還真的不行!
雖然是自己的另一半靈魂,但為了世界和平!
左清酒決定承擔(dān)那份責(zé)任!
“你也別傷心,牛戰(zhàn)士雖死,但他的精神不會凋零啊!”維迪奧拍了拍左清酒的肩膀安慰道。
“什么牛戰(zhàn)士?”左清酒疑惑地看著維迪奧。
“……”
維迪奧眨著眼睛,猛然意識到大人的封印好像沒那么簡單。
“沒什么,我說牛老板家的面館你還去不去?咱們干完活去吃一頓?”
維迪奧引開了話題。
“吃??!”
左清酒繼續(xù)拿起鋼絲球瘋狂碾壓著地磚上四處亂竄的魔菌。
“小心點,別讓你的血碰到這些惡心玩意,不然它們會進化。”維迪奧見左清酒拿鋼絲球搓的的賣力,提醒了一句。
“???”
左清酒張著嘴,不安的注視著食指上被鋼絲球刮開的一道小小的血口。
“這個小口子沒事吧?”左清酒把食指伸給維迪奧看。
“你!為何坑我!!”維迪奧一口老血噴出!無力地見證著面前地磚上一只小小的魔菌猖狂地大笑著凝固成卵,在一瞬間便破殼而出!
一只魔君!!
“法克……”
左清酒和維迪奧跟小雞仔一樣抬頭仰望著身前的巨大魔君,被一巴掌拍成相片。
復(fù)活后。
維迪奧無能狂怒!
“你為什么不能小心點??!”
左清酒抹了一把臉,反噴道!
“怪我?你不早說!”
“走!拿出你的moon!我們把那家伙解決了!”
“是亞大叔的鐵鍬!”
左清酒糾正到。
“管他是誰的!我們得把那只魔君解決!不能讓它順著通道跑到外面去!”
“能打過?”左清酒抓住解放后的moon,心里有些忐忑,剛才被一巴掌拍成相片的感覺還記憶猶新!
“打不過也要上啊,這就是工作……”維迪奧一臉無奈,身為房子的打工仔,能怎么樣?
該去送死就死嘍,反正有無限復(fù)活的保險,就是過程不太舒服。
左清酒和維迪奧迅速來到魔君拍死他倆的地方。
那只魔君竟然沒跑,反而一直在吸收地磚上其他幸存的魔菌,看起來是想帶著自己的同類們一起逃出升天。
但這一耽擱,就讓維迪奧和左清酒追了過來。
吼?。?!
魔君見那倆個小渣渣竟然又跑過來了,惱怒的吼了一嗓子。
“我負責(zé)它的五個頭,你負責(zé)它的十個手!如何?”
維迪奧伸出爪子,嗜血地舔了舔狗嘴,眼神詢問左清酒。
左清酒瞅了一眼魔君那五個比手還大的頭,與十只曾經(jīng)拍死他們的手,點了點頭。
雖然很害怕再被拍死,但是還是要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