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逃跑有大概率會失敗,還不如主動出擊,盡快找出他的本體,消滅他,順便搶到藍水晶。”阿希婭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
“你敢信任一個偽裝型怨靈為你帶路嗎?”阿莫娜雖然被說動了,但是心里還是有許多顧慮,她擔心狡詐的許樵會把她們帶進陷進里。
聽到“信任”這個詞,阿希婭冷笑了一聲,說:“直到今天,我連伊格都敢信,連夙夜都敢信,連你都敢信。我為什么不敢信一個和我無冤無仇的人?”
阿莫娜聽了阿希婭的話,頓時啞口無言,心里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頑石,讓她有點透不過氣來。
她依然清晰地記得,當年阿希婭在牢中露出的那個哀求的目光:“阿莫娜,幫我逃出去,好嗎?我可以復活愷!”
“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嗎?”阿希婭問道,“你也清楚,現(xiàn)在我們兩個只有合力,才有可能打敗蚩。”
“走吧!”阿莫娜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拄著法杖準備出發(fā)。
阿希婭見狀,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趕緊叫許樵走到前面帶路。
這許樵還真不愧是個偽裝型怨靈,詭計多端,一路上用盡各種方式,試圖從阿希婭那里得到一些復生草。
阿希婭被吵到不耐煩了,便狠狠地瞪許樵一眼,使得他不敢再提復生草這事兒了。
不過,走著走著,阿希婭突然心生一計,想到了一個可以暗中控制許樵的方法。原本,她并在意像許樵這種弱小的怨靈,但當她發(fā)現(xiàn)許樵原來是偽裝型怨靈之后,心中不得不多一線防備。
大約走了三個小時,他們終于快到達蚩藏身的地方。許樵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說:“那便是蚩的藏身山洞!洞內(nèi)地形復雜,兩位女巫大人千萬要小心,小人只能在洞外等候了?!?p> 只見那洞口窄小,一次只能容得一個人進入,而洞外又是荊棘叢生。加上許樵所說,洞內(nèi)地形更是復雜,一旦和蚩在洞內(nèi)打斗,若是局勢不利,怕也難以逃生。
看到這樣的景象,阿莫娜不禁皺緊了眉頭,擔心這會是個陷進。但事到如今,他們也是進退兩難。
而一旁的阿希婭則是眼珠骨碌一轉(zhuǎn),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邪魅笑容。她暗暗地摸了一下藏在腰間的錦囊,隨后又將手伸進衣兜,趁他們不注意,默念了一句咒語:“Avticopy!”
她從衣兜拿出一個錦囊,遞到許樵的面前,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說:“復生草先交給你保管,以免一會兒打斗時,被蚩搶去。”
許樵見狀,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欣喜,他雙手微微顫抖,伸過去想接過復生草。卻不料,阿希婭又將錦囊縮回自己的身邊。
“可是,這復生草就交你的手上,我心里也有點不安?!卑⑾I故作猶豫,思索了一番,說,“不如,我們先立個約?!?p> “立約?”許樵先是一愣,但又想,只要能將復生草拿到手,管她立什么約,“阿希婭大人,就按您說的做吧!”
阿希婭隨手在地上撿了一塊石子,在空地上畫了一個天駟星陣圖,然后剪下許樵的一小撮頭發(fā),將頭發(fā)和手中的錦囊一同放入星陣圖中。
接著,她又用靈力刺破自己的指尖,將一滴鮮血滴到星陣圖上。瞬間,血液沿著描畫的順序,將星陣圖染紅,使得星陣圖閃出一絲微弱的紅光。
“今日,我阿希婭將此物交予許樵保管,并在此立約,與蚩交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將此物的二分之一贈予許樵?!卑⑾I盤坐在星陣圖前,慢慢地讀著與許樵的契約,“若有毀約,毀約者將被天駟星神吞噬?!?p> 讀完契約內(nèi)容,阿希婭看著許樵,說:“到你了,念契約內(nèi)容中的最后一句?!?p> 許樵慢慢走到星陣圖面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念道:“若有毀約,毀約者將被天駟星神吞噬。”
隨后,阿希婭便將星陣圖中的錦囊取出,并用火咒點燃星陣圖。直至火光消失,許樵的頭發(fā)被燒成灰燼,阿希婭才起身,將錦囊交到許樵手中。
許樵拿到錦囊之后,拆開看了一眼,露出欣喜的神奇。他又瞄了一眼阿希婭,見她正盯著自己,連忙收起笑容,將錦囊綁好放到左邊衣袖里的暗袋中。
而阿莫娜只是在一旁,面無表情,默默地看著阿希婭做著這場秀。
立約之后,阿希婭便和阿莫娜兩人便走到蚩的藏身山洞前。望著洞口那一片荊棘,阿希婭冷哼一聲,輕聲道:“依靠這一片荊棘,怕是連野獸都防御不了。”
說完,她便用火咒點燃了那片荊棘。瞬間,荊棘叢便燃起熊熊烈火,伴隨著劈里啪啦的爆聲,一陣陣刺鼻的濃煙裊裊升起。過了一會兒,洞口那片荊棘便被燒成炭灰,只留下幾點火光。
阿希婭在旁邊隨手撿了一根樹枝,將炭灰掃開,便從那窄小的洞口鉆了進去。而阿莫娜也緊跟其后,進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