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芷將打開的窗戶關(guān)小了些,道:“那何姐姐想叫我做什么?”她先聽聽,然后其他的再做打算。
“想叫你和蘇大人說說,然后帶我一塊上縣尉府,我想方夫人總會賣蘇大人個面子?!焙卧逻@么打算著,顯然是不知道方靜惠對蘇灼有知遇之恩。
馮芷有些無奈,“蘇大人不會同意的,我只是個買來的侍女,況且他一直對這種事情避之不及,就算我說破了嘴皮他也不會答應(yīng),何姐姐你要信我?!?p> 何月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只手移到了小腹處,然后回答道:“我就知妹妹會這樣講,不過木已成舟,石大人已經(jīng)訂了日子要接我入府,就在這月的十五。馮妹妹,我希望得到你祝福,也希望你能和我父母一起為我披上嫁衣?!?p> “姐姐你這是做平妻還是……”馮芷一急,脫口而出。
好在何月并未生氣,而是回答說:“做妾。這里并不是我們的京城,做妻做妾由不得我,不過我相信只要我進了府一定會獨得大人寵愛的?!?p> 孫璞玉“啊”了一聲,似乎并不贊同,“石大人在有了夫人的情況下還喜歡你,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會再喜歡上另一個更新鮮的女子呢。”
何月輕輕一笑,并不在意,只要方夫人永遠在她底下,只要永遠有人幫她墊背,她就不覺得自己可憐。況且她這十九年的人生本就平淡慣了,來點刺激的反而令她高興。
何月的觀念已經(jīng)完全扭曲了,馮芷想著不管怎么著都已經(jīng)改變不了她了,只能希望她能夠善待腹中的孩子。
“十五那日蘇哥哥要帶我們出去,怕是看不了你披嫁衣呢!”孫璞玉對她已無好感,這個何月比吳婉妙還來得氣人。
何月望向馮芷,問她真的假的,馮芷點頭表示這是真的。
何月大感失落,她又嘆了口氣,一副悲痛的模樣說道:“既然馮妹妹有事那就不勉強了,只是還有件事,希望我出嫁那日花轎能從蘇家出去?!?p> “不行,不行!”馮芷還沒反應(yīng),孫璞玉立馬跳了起來,花轎從蘇家走那不表示蘇家之人出嫁?她蘇家還沒這樣不要臉之人。
“求兩位妹妹一定要答應(yīng),就算是憐惜我腹中孩兒?!焙卧峦蝗还蛄讼聛?,語氣也帶上了哀求。
馮芷一急,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扶起,孫璞玉也跨前一步但是生生又站住了。
“何姐姐別這樣,這事我和孫姐姐做不了主,等蘇大人回來了我們與老夫人再討論?!?p> 送走了何月,馮芷與孫璞玉面面相覷,她們怎么覺得這何月變成了一個麻煩精呢,怎么都擺脫不掉。
“馮妹妹,她之前也是這樣子的?”孫璞玉知道馮芷與她相識,禁不住問道。
馮芷搖頭道:“不是的,以前何姐姐溫柔,膽子又小。”不知道現(xiàn)在為什么變成這樣,難道真的是所謂的物極必反?
事情的結(jié)果就是蘇灼告訴她們老夫人同意何月出嫁從蘇家出來,至于為什么同意他卻沒有說。孫璞玉沖馮芷不停叨叨,她不敢沖著蘇灼只敢對著好脾氣的馮芷。
馮芷被嘮叨煩了只能一攤手,表示她什么都不清楚。
“還好咱們十五那日有事,不然就要碰到這晦氣了?!睂O璞玉非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