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金萬帶著田唆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拜師儀式,算是正式收田唆為徒。別看這田唆年紀(jì)小,洗衣、做飯、挑水、砍柴等家務(wù)是樣樣精通,而且任勞任怨,再臟再累的活都都不抱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飯量奇大,一日三餐至少要吃一斗米,這飯量讓游金萬有些汗顏。
說來奇怪,半月有余,除了田唆,再無其他人上山拜師。
游金萬百思不得其解,決定再下一趟山,去找找原因。
一連三日,游金萬多方走訪打探,原來是大義莊在做怪,大義莊派人四下散播謠言,說無量門跨區(qū)委托任務(wù),被大義莊教訓(xùn),現(xiàn)在大義莊有心來接管無量門轄區(qū)的四鎮(zhèn),到時候兩派必有一場爭斗,誰在這個時候拜師,那就是要卷入這場爭斗,與大義莊為敵。
游金萬得到這一消息后,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劉凱真的是個老狐貍,我本來想收點徒弟來防著他,誰知道竟被他反將了一軍!”
金成敏看到游金萬回來,上前詢問情況,游金萬將山下的見聞講了一遍。
“這個劉凱,早晚會找上門來!”金成敏說道。
“看來我得想個辦法,對付這個劉凱!”游金萬倍感威脅。
“要不咱們直接上門,我要好好收拾那個劉凱!”金成敏摩拳擦掌,狠狠的說道。
“哎呀,大小姐啊!人家大義莊劉凱光徒弟就有50多個,一人一拳,就把你打成豬頭了!還直接上門!”游金萬用手比劃著。
“哼!你別說風(fēng)涼話,那你倒說說看,有什么辦法???”金成敏拿手指戳了戳游金萬。
游金萬轉(zhuǎn)過身自信的說?!拔耶?dāng)然有辦法了,這次下去我可是做足了功課!我是靠頭腦取勝的嘛!整天打打殺殺,成不了大事...”
“你...!”金成敏剛要發(fā)作。
游金萬緊忙安撫。“哎,大小姐,先別動怒,聽聽我的計劃!”游金萬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張地圖?!班?!YN省地圖!”
“一張地圖,算什么計劃?”金成敏撇著嘴問道。
“別急,聽我慢慢道來!”游金萬將地圖鋪在庭院內(nèi)的石桌上,講起了自己的計劃。
大義莊管轄臨滄縣,而臨滄縣東南有個威遠(yuǎn)縣,是由另一個丁級門派寶龍閣管轄。大義莊之所以叫大義莊,因為它之前就是臨滄縣的義莊,本來是做善事的地方,后來看尸人劉凱靠發(fā)死人財起家,雇了很多人,開始接起了白事,漸漸在當(dāng)?shù)赜辛俗约旱膭萘?。寶龍閣本是主做棺材的一個店家,老板叫潘峰,有功夫,雇了十幾個伙計在店里幫忙,伙計平時主業(yè)打棺材,閑下來就練功夫,可以說既是伙計也是徒弟。
大義莊自從收費接白事后,漸漸的野心越來越大,想要把白事前后一切所需的物品都包圓,這樣利潤大,于是大義莊明里暗里逼停業(yè)了附近縣城好幾家白事店鋪,但唯獨寶龍閣不怕大義莊的威脅,仍然正常營業(yè),一來二去,大義莊一直把寶龍閣視為眼中釘,寶龍閣也看不慣大義莊的壟斷做法,兩個門派算是積怨頗深,但是兩個門派實力相近,也沒有起過大沖突。
游金萬分析的頭頭是道,金成敏則在一旁聽得是暈暈乎乎。
“你說了這么半天,到底什么計劃?”金成敏忍不住問道。
游金萬說?!肮耪Z有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大義莊和寶龍閣因利起沖突,這矛盾相當(dāng)尖銳!”
金成敏問?!叭缓竽??”
游金萬說。“這么多年,兩個門派有這么尖銳的的矛盾,關(guān)系早已經(jīng)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金成敏說?!澳阆胩魮苓@兩個門派打起來?”
游金萬搖了搖頭?!爸惶魮芩鼈儍蓚€門派,絕對不會打起來,我要做那根導(dǎo)火索,點燃他們!”
金成敏眼睛一亮,追問道?!翱煺f說你的計劃!”
游金萬故作神秘,比了個噓的手勢。“不要急,今天高興,晚上我再慢慢和你說!”
游金萬胸有成竹,滿臉自信,接著啪的一聲一拍桌子,大聲喊道?!疤锼簦 ?p> “來了!師傅!”田唆從北房跑出,大聲回應(yīng)。
“今兒個師傅高興,去廚房拿出酒肉,晚上咱們好好慶祝一番!”游金萬開心的說道。
田唆得師傅令,下午就開始準(zhǔn)備,申時一過,北房客廳飯桌上已經(jīng)炒了八菜一湯,中間還擺著一壇好酒。
“今天用碗喝,不醉不歸!”游金萬說著自己拿起酒壇,給自己和金成敏分別滿上一碗酒,然后對著田唆說?!靶『⒆硬荒芎染?,等你大點再說吧!”
游金萬和金成敏上來先干了三碗,然后大口吃菜,好不痛快。
“師傅,怎么今天看你這么高興呢?”田唆問道。
“好徒弟,師傅之前一直有一苦惱,今天算是解決了!”游金萬笑著答道。
“對了,你到底什么計劃,說說吧!”金成敏在一旁問道。
“嘿嘿,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寶龍閣,隨時接替大義莊的業(yè)務(wù),因為我找了金吾門的周晉是來幫忙收拾那個劉凱!”游金萬拍了拍胸脯說道。
“就是那個甲等門派金吾門?!”金成敏吃驚的問道。
“那當(dāng)然!我和周晉是有交情的!”游金萬一臉得意。
游金萬和金成敏越說越起勁,酒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喝,一壇酒很快見底,最后兩個酒碗都碰壞了。
“呃,不行了,我要去睡了...”金成敏不勝酒力,滿臉紅暈,歪歪扭扭出了北房,回到了東房上了樓。
“金成敏,別走,咱們也認(rèn)識這么久了,今晚我要和你睡!”游金萬借酒撒潑,滿臉壞笑,跌跌撞撞跟了出去,也進(jìn)了東房上了樓。
東房二樓金成敏的房間,很快燈都滅了。
田唆見二樓燈滅了,他悄悄在東房門口聽了聽,屋里好似有床搖的動靜,他有些尷尬,又輕輕的回到北屋,看著滿桌的剩菜殘羹,這次他卻沒有急于收拾,而是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田唆抱著一只白鴿走到庭院中間,將懷中白鴿向天上一扔,準(zhǔn)備放飛。
唰!金成敏二樓房間內(nèi)飛出一石塊,直接將白鴿砸了下來。
“啊呀!”田唆大驚,不由得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