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面剛槍
男女不同席,所以便以中間的小溪流隔開了兩個(gè)場(chǎng)地,男在左,女在右。
沈梧鳶朝著右邊的席位走了過去,皇帝皇后都還沒來,估摸著還得有一會(huì),
耳朵動(dòng)了動(dòng),聽到這些女子都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大致就是在驚嘆自己原來就是那個(gè)四海榜的絕世天才之類的,心中微嘆,
找到自己的位置入了席,便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著面前的甜點(diǎn),完全無視掉了周遭的目光。
在這時(shí),一片陰影籠罩了下來,隨之而來的的是一道婉轉(zhuǎn)的聲音:
“梧鴛妹妹,你好呀?!?p> 沈梧鳶不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糕點(diǎn),抬起了頭,
入眼先是一片的水藍(lán),然后便是這姑娘的臉龐,雖長得不是傾城之貌,卻也低不到哪里去。
至于這姑娘身后的幾人,卻都是平平之資,無甚驚人之處。
沈梧鳶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看向這姑娘問道:
“有事?”
身前幾人明顯是被問住了,怎么說這打招呼也得客氣點(diǎn)吧,這么耿直怎么跟她哥哥一個(gè)樣。
為首的姑娘雖然略微怔住了,卻也是立馬回神說道:
“梧鴛妹妹,我是吏部尚書之女,蘇姻,與沈公子也算有些交集?!?p> 聽到這介紹,沈梧鳶露出了個(gè)笑容,甜甜道:
“是你啊。”
蘇姻總覺著這所謂的絕世天才,好像也沒有外面?zhèn)鞯哪敲瓷?,心中輕視,但是面上卻不顯,
“我們,很熟嗎?”
沈梧鳶淺淺的笑容,甜到那些女子的心坎處了,即使是說出了這么直接的話,也沒人覺得不妥。
蘇姻憑借著這么多年來練就的強(qiáng)大素養(yǎng),將心中的不快壓的死死的,
“梧鴛妹妹說笑了,我們雖是從未見過,但姐姐一直都有聽說妹妹的事跡呀,妹妹可是四海榜第一人啊,那是把其他三國的天才都?jí)旱乃浪赖哪?。?p> 沈梧鳶剛想回話,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呵,四海榜第一人?不過就是才13歲還沒及笄的小姑娘罷了,怎么就有能力登上那個(gè)象征實(shí)力的榜單?說不定啊…”
那是一個(gè)獨(dú)自坐在一旁的穿著淺粉色裙子的女子,眾女子一聽,看向沈梧鳶的眼神立馬就變了,開始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說些什么,
蘇姻一瞧這局面,眼珠來回掃了兩下,又等著眾人說了一會(huì),才道:
“憐兒不要亂說,梧鴛妹妹年紀(jì)雖小,就算是用了什么辦法,但也是登上了四海榜榜首,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啊?!?p> 沈梧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姻,
蘇姻低頭,就撞上了那極其漂亮的眼睛,一瞬間就要淪陷了,
“我,用的旁門左道?”
沈梧鳶移開了目光,看向其他人,輕啟紅唇繼續(xù)道:
“情有可原?”
話音剛落,便釋放出強(qiáng)大威壓,
在場(chǎng)的女子都是家里的千金,對(duì)于修仙這條路也不是特別的有要求,也就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局面,
沈梧鳶的單方面壓制。
靈力稍微強(qiáng)大點(diǎn)的,還能抗住,咬牙坐在位置上死撐,靈力不行的,就比如蘇姻這幾個(gè)站著的,干脆直接跌落在地,
對(duì)面的男席,雖然聽不到她們?cè)谥v什么,但是都看見了蘇姻跌落在地,
都在驚訝于這吏部尚書之女怎么會(huì)如此不懂禮數(shù),當(dāng)眾跌倒,而且這一摔,摔了四個(gè)人。
本次摔跤事件的主導(dǎo)者沈梧鳶小姑娘,則是泰然自若的坐在位置上,自己給自己到了杯茶,
抬起茶杯抿了抿,揚(yáng)起了笑容,看著地上的蘇姻,
“我不過還有兩年就要及笄了,爾等雖然是比我大,卻也要有大的氣度,我就是走了旁門左道,也依舊是四海榜榜首,更何況,我沒有呢,”
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折痕,
抬腳繞過桌子,往前方走去,嬌小的身子站在中央,卻給在場(chǎng)的每一個(gè)人一種不知該如何言說的恐懼,
將釋放的威壓一收,眾人如同身上卸去了千斤重的東西般,毫無顧忌的穿著粗氣,
沈梧鳶瞧著這一目,輕輕搖了搖頭,
“我懂你們的意思,不過就是不相信我有能耐登上四海榜成為榜首,既如此,那我就在這里放話,你們誰有能耐,就來找我單挑,打架啊,我還沒怕過誰。”
“呵,你那么厲害,怎么不跟四海榜其他人打?跟我們打算什么本事,傳出去,你也不怕敗壞你哥哥的名聲!”
那位粉衣服的女子又出來出聲喊道。
沈梧鳶走向那個(gè)粉衣女子的面前,俯身說道:
“對(duì),我就是欺負(fù)你們靈力弱了,你能怎么辦?你怎么不說傳出去別人說你們以大欺小呢?至于我哥哥?他說了,想干什么干什么,他在后面替我收拾攤子,不好意思啦,小粉紅?!?p> 粉衣女子一聽,用力拍向桌子,
“你!”
沈梧鳶不在理會(huì)小粉紅,轉(zhuǎn)身就朝自己的桌子走去,余光看到蘇姻幾人都迅速入了坐,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
不遠(yuǎn)處幾位皇子相伴而來,帽子也在其中,而站在帽子身旁的是一位容貌儒雅俊秀的少年,
沈梧鳶偏了偏腦袋,想著這位應(yīng)該就是帽子那不令人省心的親弟弟了吧,
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向了蘇姻,對(duì)方面色如常,只是在看到人群以后臉微微發(fā)紅。
沈梧鳶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視線,看著他們?cè)谀邢沁吀魑还痈缌牧似饋?,遂又低下了腦袋吃著水果。
“沈大公子,自大理寺一別,我們也很久沒見了?!?p> 二皇子走到沈庭荀面前說道,
“呵呵,托二皇子的福,我還是很快就從里面出來了呢?!?p> 沈庭荀微微附身貼著二皇子的耳邊說道,
“沈庭荀你別得瑟,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既然你這么不識(shí)分寸,那就別怪我做出些與你不利的事情了。”
二皇子冷哼一聲,微微偏頭在沈庭荀的耳邊回道,
沈庭荀直起了身,看著二皇子道:
“二皇子也要多注意身體跟身邊人才是?!?p> 二皇子嗤笑了一聲,回道:
“不麻煩沈大公子多操心了,你還是好好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
話落,便從旁繞出,往自己的席位走去。
“阿荀,”
周至深一襲白袍走了過來,身邊領(lǐng)著周至淺,
“帽子?!?p> 沈庭荀叫了一聲,便坐下了,
周至深見怪不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周至淺先安頓在了旁邊的席位上,然后自己才去坐到沈庭荀身邊。
周至深剛準(zhǔn)備開口,遠(yuǎn)處就傳來了尖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