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證據(jù)是吧,來人呈上來?!?p> 執(zhí)法長老冷笑一聲。
頓時有十多人將一具具尸體抬上來,擺在了劍癡面前。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劍斃命,死的非常痛快,劍癡一臉迷茫,眼睛露出疑問,不由得問道:“長老該不會認為這些人都是我殺的吧?”然而他心中卻忐忑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另一個人格到底做了什么。
嚴青看到那二十具尸體,臉色大變,冷聲道:“劍癡,你居然殺害了二十名師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聆聽的長老眼睛漸漸瞇起。
劍癡搖搖頭,望去高處上的執(zhí)法長老,面色不解:“還請長老明示弟子究竟怎么殺人了,這些弟子,弟子根本沒有見過一面,何來殺害?”
“他們的死,與你剛出鬼谷的時間完全符合,而且他們身上都有一道明顯的劍紋,聽聞你是用劍的,不如把你的儲物戒指拿出來,我們檢查一番便可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兇手?!眻?zhí)法長老淡淡的說道,目光直射一道精芒。
“長老說話不覺得在打自己耳光嗎,剛剛還說我有罪,如今怎么要查看我是不是兇手了?!眲ΠV輕笑道,然又繼續(xù)的道:“檢查儲物戒指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個人財物,而且你們沒有任何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我殺了宗門弟子?!?p> “哼,你有沒有殺人,直接搜魂便可知曉。”執(zhí)法長老冷聲道,搜魂一詞直接讓那個聆聽的長老臉色大變,忍不住出聲道:“這有些過分了吧?!?p> 搜魂的風險太大了,尤其是對于這些弟子而言,直接強行搜魂很有可能變得白癡了,到時就不是劍癡,是白癡了。
李華的臉色也大變,目光陰沉起來,沉重的聲音緩緩發(fā)出:“執(zhí)法長老,你的做法太過分了吧,就算劍癡殺了人,也不過是正當防衛(wèi)而已,用搜魂這種惡毒的手法,你就不怕上面怪罪下來嗎?”
執(zhí)法長老不屑道:“為宗門除一大害,我相信上面不會怪罪的?!彼橇钊藧盒牡男δ?,陰森森的笑起來。
“好了,執(zhí)法長老不過說說而已,看把你們緊張的……劍癡,你真的沒殺害宗門弟子嗎?”副殿主平淡的問道,雙眼散發(fā)出駭然的目光,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著劍癡。
劍癡抬頭平靜地看去。
四目對視。
漸漸地…劍癡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幾滴汗珠,目光堅定不移地目視著他的眼睛,他感受到渾身的壓力,一股強大的壓力像巨山一樣壓在自己的背上,隱隱的想要自己跪地。
時間越來越久,他額頭上的汗水就越來越多,衣衫都被汗水打濕一半,身軀也慢慢開始有些顫抖,他死死的撐著,雙膝不斷地在抖,卻絲毫壓不下去。
李華大驚,剛要過去詢問的時候,被長老攔了下來,低沉道:“別去,這關只能靠他自己。”執(zhí)法殿向來出名,不會走出完好的人,此刻也是如此。
副殿主想要靠著威嚴,將劍癡壓迫,最好是壓倒他,令人承認了殺人的事實最好,那樣有一個很好的理由殺掉他了。
令他沒想到的是,劍癡居然能夠堅持到這么久。
副殿主眼睛慢慢瞇起,同時居然生出了驚奇之色,竟然有人能夠撐住這么久。劍癡目光堅定,雙腳絲毫不肯下跪,顫抖的站著。
“你真的沒殺宗門弟子嗎?”
副殿主的聲音又一次傳來,聲音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目光極其平靜地凝視著劍癡,籠罩在劍癡身上的壓力也漸漸變得越來越強。
劍癡咬牙,艱難的回答道:“沒有!”
雙腳的骨頭開始啪啪響起,渾身的骨頭不斷地發(fā)出咔擦的聲音,清脆悚然,他的嘴角處開始溢出一抹血跡,但是他的目光依然平淡,絲毫不畏懼。
咔擦的一聲,劍癡單膝下跪,他的骨頭斷裂了一根,額頭上全是汗水,他冷眼望著副殿主,一字一句地說道:“副殿主,莫非要用實力來威逼弟子承認莫須有的罪名?”他有些堅持不住了,另一只腳顫抖的非常厲害,雙手死死的握緊拳頭,指尖插進皮肉。
他又堅持了片刻,終于承受不住副殿主的威壓,噗,一口鮮血從嘴里噴出,鮮血橫飛,飛出一條華麗的紅線,整個人朝后倒飛出去,成大字倒在地上。
胸口不斷起伏,瘋狂的喘息,整個人昏過去。
他離開了原地之后,那股強大的壓力便瞬間消失,副殿主眉頭輕輕往上一挑,他僅僅只是動用了三分之一的威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居然能夠承受這么久。
欲要還要施展威壓,直接壓廢劍癡的時候,長老頓時走出來,拱手稱道:“副殿主,還請高抬貴手,這個弟子已經如實告知他并沒有殺害宗門弟子,而且已經試驗過了,何必緊緊相逼呢?”這個長老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只能硬著頭皮,勸說道。
李華死死的望著副殿主,咬咬牙,沒有說話。他知道這里都是大人物,根本沒有他說話的分,更不要說在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嚴海臉色上那得意的神情,以及蠢蠢欲動的嚴青。
他連忙來到了劍癡身邊,開始檢查他身上的傷勢,面色凝重下來。劍癡身上的傷勢太重了,全身骨頭幾乎全部斷裂,險些廢掉了。
他目光森冷,沒想到執(zhí)法殿這一遭會受到如此迫害。長老回頭看了一眼劍癡,副殿主有些不爽,問道:“長老這是何意?”
“此子擊殺了宗門當年的齊恒,不論他用什么手段擊殺的,都是屬于他的功勞,你不應該對一個功勞巨大的弟子使出這般手段?!?p> 以自己的強大實力去壓迫一個弟子承認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真的是太過惡毒了。而且劍癡可是剛剛擊殺了當年叛徒的功臣,更不應該遭到如此待遇。
副殿主皺眉,身邊的執(zhí)法長老們也紛紛沉下臉,當年齊恒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是非常了解的,不過他們都沒法拿下,因為當年齊恒的一身毒非常令人畏懼。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下來。
嚴青心里嘆息道:“困不住了?!彼吹礁钡钪髂浅林氐哪樕?,就知道今天劍癡被放掉了,不過雖然他沒體驗過副殿主的威壓,但是從剛才劍癡的表現(xiàn)來看,這一下恐怕讓他不好受,望去躺在地上的劍癡,估摸沒有個把月是不可能好的。
半響,副殿主露出微笑:“長老所言極是,是本殿主考慮不周,念他立下功勞,承受本殿主三分之一的威壓,本殿主相信他沒有殺害宗門弟子,就此放行吧。”
“多謝副殿主?!?p> 長老繼續(xù)拱手,回身走向李華,看著昏迷不醒的劍癡,不由地問道:“怎么樣了?”李華沉重道:“渾身骨裂?!?p> 這時,副殿主的聲音傳來:“兩位,我?guī)湍銈円话?,來人,把這個人抬出去?!彪S時他聲音落下,頓時走進來一支執(zhí)法隊,他們擔著擔架,將劍癡放在擔架上,抬走了。
“對了,等他醒了,告訴他,希望不要讓人抓到殺害宗門弟子的把柄,不然下次就不是這樣子出去了?!?p> 副殿主冷漠的聲音從后面響起,李華握緊拳頭,憤怒的走出大門。長老半轉身,點點頭:“我會轉告他的?!比缓笠渤鋈チ?。
大門關閉,頓時嚴海吶喊道:“怎么不把他搞死?他可是殺了我們的人,這都不能讓他受罰?”他非常不甘心,居然讓劍癡這么輕易的離開了執(zhí)法殿,這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嚴青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不由嘆了口氣,隨即對著高處的副殿主恭敬地說道:“師兄,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大殿里,副殿主讓那些不相關的人都退下了,留下來的都是丐幫的人,這里邊就有那兩位德高望重的執(zhí)法長老,他們臉色陰沉,十分不爽:“嚴青,你是怎么辦事的,外門丐幫精英死掉了二十人,加上之前,我們丐幫在外門的弟子一下子死掉一部分了?!?p> 語氣十分不善,副殿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雖然說丐幫勢力龐大,底下精英不計其數(shù),但是那都是在內門里,外門的精英他們弟子都很少,損失一位就讓他們對外門掌握少了一份,資源也自然而然少了許多。
“這次事件是弟子考慮不周?!眹狼酂o奈,歉意的道。
“身為外門丐幫的話事人,針對事情如此馬虎,你這個話事人是不是不想要了?!眻?zhí)法長老冰冷的說道。
“弟子甘愿受罰?!?p> 嚴青低頭。
副殿主臉色稍微緩和,語氣平平淡淡的道:“這次事情確實是你考慮不周全,同時也沒想到那個劍癡短時間提升這么大,怪不得副幫主對他如此上心,不過他已經徹底得罪了副幫主,加上這次殺了我們丐幫弟子二十多名,但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面前,假如之后的外門大比上,他出盡風采,你這個位置恐怕不保了。”副殿主似笑非笑的看著嚴青,使得嚴青冷汗綿綿,連忙點頭:“請副殿主放心,外門他絕對翻不起風浪。”
“嗯,這次我用威壓鎮(zhèn)壓他,全身骨頭幾乎斷裂,差不多是個廢人了,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好不了的,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嗎?”
副殿主望去嚴青,嚴青鄭重點頭:“這次我絕對會一洗雪恥,讓所有人知道我這個位置可不是憑空得來的?!彼抗鈭远ǖ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