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他的氣都還沒有消,面頰還鼓鼓的,鳳眼中怒火熊熊,府里的管家是他小的時候就被皇上指派到他身邊的,也算是看著長大的,見到他這幅樣子,笑著問道:“王爺,這是誰惹我們賢王生氣了?”
“太子哥哥?!彼ⅠR委屈地扁扁嘴告狀。
“這事情是太子做的不對,知道我們王爺心眼實,還玩文字游戲。”管家對付炸毛的他很有辦法,順著他毛摸了下,就見到他俊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看著管家抱著的布匹,還好奇的問了下:“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翻這些東西出來了?!?p> “王爺您忘了,明天是您陪王妃三朝回門的時間,這些都是要帶去王妃娘家蘇府的,我早點備好,免得明早手忙腳亂的,讓人看笑話。”管家笑呵呵說道。
“誰說爺要陪她回門的,要回去她自己回?!彼緹o缺看著那滿滿一車的錦緞布料的,撇了撇嘴,直接回了景名苑。
“王爺又說氣話了?!边@回們哪有新娘子一個回去的,那不是打新娘子娘家的臉么,管家搖搖頭,想要拉著司無缺說道說道的,可司無缺走路像風一般,他拉不住,也只能看著他走了,不過,到底還是不放心,特意讓門房留意,若王爺晚上要出去喝酒就通知他。
不過,這一晚司無缺倒是很老實,早早就傳了晚膳,用完就洗漱上床睡覺了,四喜過來匯報的時候管家也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他家王爺也就是嘴巴說說狠話而已,其實心底很是善良的。
次日天剛泛魚肚白,司無缺就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
“四喜,四喜?!彼麚P聲喊道。
“王爺,王爺,有什么事?”四喜就睡在外間的耳房,聽到他的聲音,立馬起身,揉著眼睛過來了。
“快,給爺更衣?!彼麓?,吩咐四喜道。
“哎。”四喜應(yīng)了一聲,拿起一身紫色錦袍,過去伺候他更衣,不過在心里暗笑道,昨日梗著脖子說不陪王妃回門,結(jié)果惦著這件事一大早就起來更衣了,王妃那邊估計都還沒動靜呢,他的主子就是嘴硬心軟,四喜笑著,把衣衫披在了司無缺身上。
“四喜,你睡迷糊了不成?!彼荛_了那件騷包的紫色錦袍,心情極好地彎了彎眼,輕笑道:“給爺取朝服來。”
“哦,好?!彼南部粗约抑髯有Φ娘w眉入鬢心情極好的樣子,腦子慢了半拍,直到伺候著他換上了朝服,才反應(yīng)過來:“主子,您今天要陪王妃娘娘回門,不用上朝的?!?p> “回什么門,國家大事要緊?!彼闪怂南惨谎?,徑自繞過他,去騎了自己的坐騎,出門了。
“主子,你等等我啊?!彼南不诺米妨顺鋈?,只不過他的馬是良駒,哪是四喜追得上的,只能眼看那棗紅色的馬帶著一襲深紅色蟒袍的王爺揚長而去。
“國家大事,平日里主子你賴床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呢?!蹦莻€時候,抓著被子的他不滿的嘀咕,這天下沒了他又不是不轉(zhuǎn),更何況他又不懂,上什么朝,不是折騰人么,四喜跺了跺腳,和聞訊趕來的管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滿滿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