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當(dāng)了六年的‘和尚’,許久未開葷,再初識妖獸肉的滋味,蕭遙當(dāng)真是欲罷不能!
他很明顯是一個合格的吃貨。
就著滾燙的油脂,都不怕燙似的,一口一口撕咬著烤好的黃虎肉,全部不剩地吃干凈,接著又如法炮制地割下幾塊差不多大小的黃虎肉串上,放在架上烤食。
烤熟后,再次大快朵頤,吃干抹凈,也差不多飽了。
蕭遙吃得滿頭大汗,只覺腹中暖洋洋的,很舒服。手中出現(xiàn)一節(jié)竹子,打開木塞,竹節(jié)里的水被他一飲而盡,暢快淋漓。
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滿足地嘆息一聲。
時隔六年,總算是好好飽餐了一頓像樣的好伙食,也算不虛此行了!
過了一會兒,經(jīng)脈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暖流,愈聚愈多,匯成了一股精純真氣氣流。
這是這只黃虎妖獸肉身中的精氣被他煉化,化作精純真氣,從身體中涌入經(jīng)脈。
蕭遙閉上眼睛,默默運行起青云練氣篇來,緩緩運行著周天,將真氣全部壓縮進(jìn)了丹田氣海里,一點不剩。
良久,他才睜開眼睛,滿足地仰天打了一個飽嗝:“真好!”
生的黃虎肉還剩下很多,蕭遙將生黃虎肉以及底下墊著的荷葉一股腦收入縹緲宮,又往篝火中添了些柴火,使火更旺。做完這些,他往邊上坐了坐,靠著石壁閉目小憩起來,昏昏欲睡。
……
小憩了一夜,精神飽滿的蕭遙出現(xiàn)在山洞口,用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待適應(yīng)后,伸展了下腰肢,從石頭縫中爬出。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蕭遙心情大好,往山下瞭望。
他在尋找有著水源的地帶。
在山中,水源是至關(guān)重要的!
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蕭遙下山去,并且一路做著只有他一人能看得懂的記號,免得到時候找不著路。
入了林中,蕭遙順著一條彎彎曲曲的林間小路往前走,青虹劍在手。
茂密的森林中陽光并不充足,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落葉,偶爾能聽到幾聲鳥鳴聲,顯得有些幽靜不已。
今日,他除了收集了一些止血草,還特別留意到了一些佐料,略微有些收獲,采集了一些山姜、山蔥、香葉、桂皮等,隨手收入了縹緲宮之中,打算晚上做一鍋虎湯,卻一直沒看到巖鹽之類的調(diào)味石。
他之所以如此熟悉這些佐料以及調(diào)味的東西,是因為他有一個高中同學(xué),高中畢業(yè)后繼承了家里的勺子,兩人有時間便常常聚在一塊喝點兒,從他口中得知了這些神奇的調(diào)味品的存在,做出來的菜肴那真是沒得說,都是一絕!
此后,作為吃貨的蕭遙也上了點心,在網(wǎng)上相繼查到了不少相關(guān)的資料,對于它們的妙用也算頗有心得。
一想到晚上要做虎湯,蕭遙的哈喇子都在口中泛濫了。
又走出去兩三里地,蕭遙一路做著記號,來者不拒,將留意到的東西都收入縹緲宮,為晚上的妖虎湯,甚至是妖蛇湯做準(zhǔn)備!
相較于昨天遇到的情況,今天無疑是要平靜上許多。
蕭遙正想脫離林間的小道,往有水源的河流方向走去,卻聽前方一聲怒吼:“好畜生,竟敢撒野!”
有人!
蕭遙應(yīng)聲望去。
微作沉吟,蕭遙腳步輕移,尋聲而去。
……
一頭全身體長逾兩米,有著差不多半人高的龐大身軀,且長著兩個巨大獠牙的黝黑妖獸,嗷嗷怪叫地踏著兩只前蹄,刨著泥土,細(xì)小的眼睛里緊盯前方的獵物,眼中綻放著興奮的兇光。
它的身體跟一頭肥豬一樣,只是豬頭稍顯丑陋著急了點,身上還滿是黑色的毛發(fā),用兩只豬鼻孔出著粗氣,直哼哼著,威風(fēng)凜凜。
卻是一頭野山豬!
野山豬前方八九丈的地方,青云門內(nèi)門弟子霍尊手執(zhí)青虹劍,左手負(fù)在身后,瀟灑從容。
他濃眉揚起,不屑地看著野山豬,挽了一個劍花,挑釁著后者。
霍尊身后不遠(yuǎn)處,吳青在兩名外門弟子攙扶下緩緩?fù)撕蟆?p> 她身上掛了一點彩,臉上有些蒼白,也有些不太好看。
當(dāng)她的目光看向前方霍尊的背影時,面色才緩緩柔和下來,眼中有著一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發(fā)現(xiàn)的柔情。
蕭遙躲在一顆參天古樹后面,微微探出腦袋,便是看到這樣一幕,神色微動。
吳青?
居然會在這里碰到了她!
蕭遙想起之前在任務(wù)分殿里遇到了她,她跟他都是挑的同一類任務(wù),世界就那么點大,說意外也意外,說不意外也不意外。
蕭遙又看向執(zhí)劍擋在她面前的內(nèi)門弟子,倒是不認(rèn)識這人是誰。
這幾年,她倒是混得不錯,以她還算中等之資的不賴容貌,想必也是結(jié)識了不少內(nèi)門弟子吧!
蕭遙嘴角掛著一股淡淡地諷刺玩味。
霍尊的前面,是一頭妖獸野山豬,看著野山豬,蕭遙看得眼中冒光,只覺得一頭香噴噴的烤乳豬正在向他招手。
他又饞了!
那野山豬似乎被霍尊激怒,前蹄一下頓在地上,后腿亦是一蹬,向霍尊奔來。
那野山豬看來笨拙,卻是十分靈便,四蹄翻飛,八九丈的距離很快就至,土塵四起。
野山豬猛得拱起了獠牙,帶著由下而上的威猛氣勢,極其鋒利的兩根獠牙朝著霍尊頂去。
這要是頂實,那真是極為血腥的畫面……
霍尊一個轉(zhuǎn)身,往一旁避開,隨手出了一劍,在野山豬身上劃開一道細(xì)小的血痕。
好厚!
霍尊眼神一凝。
野山豬吃痛,性子變得更加狂暴,猛地制住腳步,又是猛地一個回馬槍,回首獠向一旁的霍尊。
后者的一雙手上蓄滿真氣,準(zhǔn)確無誤地一把握住了它的獠牙,亦被它頂?shù)猛撕罅藘刹?,便牢牢釘在了地上,巍峨不動,任野山豬再怎么拱動都沒法讓他再后腿半步。
這個霍尊,竟然跟一頭妖獸比拼起了蠻力!
“好畜生,好大的蠻力!”
霍尊大笑著,手上的真氣猛然加劇,力氣漸漸增大,與此同時,左腿往后退了一步。
這一步退出之后,霍尊額頭青筋暴露,將力道都往左邊帶出去,生生拔著野山豬的獠牙,將它甩飛出去,撞到了一顆樹木,樹葉簌簌落下。
野山豬吃痛滾落,慘叫一聲,落地后又是一個翻滾,起身來。
這點傷對于皮粗肉厚的野山豬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霍尊執(zhí)劍欺身上前,在野山豬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流轉(zhuǎn)著真氣的一劍已經(jīng)捅進(jìn)它的眼眶里,一時鮮血直流,野山豬痛得直用豬鼻子哼哼吃吃,一頭撞來。
霍尊從野山豬眼眶里抽出青虹劍,再閃。
之后,他不再與野山豬正面對抗,只游走在野山豬身邊,慢慢消耗著它的耐力。
兩者僵持了一刻鐘,只剩一只眼目的野山豬奈何不了霍尊,反而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涌不止,如同殺豬般地不停哀嚎著,難聽得很,卻還是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盯著霍尊亂撞,終于一頭撞在了一顆古樹上,身軀轟然倒地。
霍尊上前在它一些要害的地方補了幾劍,野山豬哀嚎了兩聲,四蹄一瞪,終于沒了動靜。
都說豬是最笨的,果然是一點都沒有說錯,連即使已經(jīng)開啟了一些靈智的妖獸野山豬亦不例外!
霍尊收青虹劍入鞘,瞧向向他走來的吳青,笑道:“對付這種空有蠻力,皮粗肉糙的妖獸,只要游走消耗,靜靜等待一擊必殺就可,你先前卻是心急了!”
他將手中本屬于吳青的青虹劍還給吳青。
吳青接過自己的劍,臉色微紅道:“師兄教訓(xùn)的是,吳青受教!”
“把野山豬收起吧!”霍尊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突然看向蕭遙所在的位置,朗聲道:“那邊的朋友,你在那里看了那么久了,也該出來了吧!”
蕭遙藏在寬大的古樹后面,神色微沉。
這個內(nèi)門弟子究竟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
蕭遙微微沉吟,知道繼續(xù)躲著恐怕容易讓人誤會,便坦然從古樹后走出,朝他一拱手道:“外門弟子蕭遙,見過內(nèi)門師兄!”
見他終于露面,霍尊也沒有過多在意,朝他點了點頭。
“又是你!”吳青失聲驚叫。
霍尊看著吳青,微微疑惑:“你認(rèn)識他?”
吳青神色微僵,避重就輕說道:“有過幾面交道,算是認(rèn)識吧!”
蹲下將野山豬的尸體收入儲物袋里,才用眼角余光瞧著蕭遙:“你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想要干什么?”
蕭遙心中兀自冷笑。
有些可惜被她收走的妖獸野山豬,表面卻是不卑不亢道:“蕭遙只是路過,見這邊有些動靜,便尋聲過來瞧上一眼,誰知這位師兄修為高深,不需要師弟幫忙,既然已無礙,那么師弟就先行告退!”
霍尊微微頷首。
他也看出了兩人之間微妙的不對頭關(guān)系,微微點頭:“師弟一人在妖獸山脈中,需得小心些!”
“多謝師兄忠告!”
蕭遙朝霍尊一個抱拳,轉(zhuǎn)身離開。
瞧著蕭遙離開,霍尊也道:“我們也走吧!”
霍尊朝著跟蕭遙完全相反的地方走去,吳青同兩名外門弟子均是跟上。
吳青手中偷偷出現(xiàn)一塊傳訊玉簡,一道訊息被她打入。
做完此事,吳青才冷冷一笑。
蒸白
這章是昨天的,蒸白定時凌晨五點發(fā)布的,本來昨天打算好好碼字一天,因為有些私人事情耽擱了,才碼了6000多字,之后有時間再補一章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