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魚告別了張麗娟,一時又無事可做了,就想著去工地上看看其他人干活的情況,剛走到二期空冷島工地,被守在這里的孔工看到了,招呼呂魚道:“小呂,郝老板找你呢?!?p> 孔工說著,拿出掛在屁股后面的對講機,喊道:“郝老板!郝老板!”
“我在!”夾雜著沙沙聲的對講機里傳出郝老板的聲音。
“你不是找小呂嗎?他正在我這里,我把對講機給他,你和他說!”孔工說道。
說完把對講機遞給呂魚,說道:“說話的時候按出側(cè)面的按鈕就可以了!”
這東西呂魚用過,雖然好多年沒用了,但還是知道該怎么用。
接過對講機,按住側(cè)面按鍵,說道:“郝老板你找我?”
“哦,小呂??!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郝老板說道。
“行!我馬上來!”呂魚答應(yīng)一聲,把對講機還給孔工,道了聲謝就往宿舍區(qū)走了。
郝老板的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在,看到呂魚進來,熱情的招呼呂魚,道:“小呂來啦!”
“郝老板你找我?”呂魚問道。
“坐,先坐下再說!”郝老板說道。
待呂魚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說道:“晚上我請了田經(jīng)理,還有項目部的幾個人一起吃飯,到時候你也去吧!”
“我?”呂魚疑惑的問道。
郝老板笑著點了點頭就算是回答了呂魚的疑問,他不會告訴呂魚,其實是因為找了呂魚這個由頭,才能把田經(jīng)理約出來。
“行吧!”呂魚沉吟了一下,答應(yīng)下來,接著說道:“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傍晚的時候再來找你?”
郝老板看著呂魚沒說幾句話就急忙的告辭離開,以為呂魚忙什么事呢,好奇的問道:“你在忙啥呢,剛才我在對講機里問了,錢工他們都說沒有遇見你?!?p> “我在張麗娟那里呢!”呂魚解釋了一句。
“喲,對娟子有想法?”郝老板好奇的問道。
“沒有!”呂魚搖頭。
“其實有也沒什么,出身社會了,該談戀愛就要談戀愛,遇見順眼的就去追,管她適合不適合,追到再說,不適合再散,反正你又不吃虧!”郝老板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我還年輕,談這些太早了!”呂魚說道。
“噫!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你才十六歲!”呂魚總是給人一種沉穩(wěn)的感覺,讓人下意識的忘記了他的年紀,直到呂魚自己說出來,郝老板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還有什么事嗎?要是沒事我就出去了!”呂魚問道,說完就準備站起來告辭離開。
“還有事呢!”郝老板說著,在呂魚疑惑的目光中,拿起桌上的手機、鑰匙串,正打算拿對講機的時候,停下想了一下,把對講機遞給呂魚,說道:“這個對講機你拿著,省得以后再找人都找不到。”
等呂魚接過對講機,郝老板又指著對講機介紹道:“上面的這個可以扭的是調(diào)頻道的……”
“我會用!”呂魚拿著他重生回來的第一件通訊工具,在手里擺弄著,完了,也沒有學(xué)別人掛在腰上,就這么拿在手里。
“我們隊是8頻道,別弄錯了,充電器你們房間里就有!”郝老板說道。
交代完對講機的事,郝老板收拾好東西,又從柜子里找出一個對講機,試了下有電,就帶在身上,這才招呼呂魚一起出門,然后他開著他心愛的紅旗,載著呂魚整個工地的轉(zhuǎn)悠。主要是他也想要親眼看看這一批人干活的怎么樣,雖然可以問工頭們,但還是自己看一眼放心一些,帶上呂魚有什么問題也好直接問。
都是成熟的中年人,樸實的莊稼漢,偷奸耍滑可能會有,但初來第一天就偷奸耍滑的還是不存在的。
對于郝老板來說只要肯干活,大工技術(shù)不太差,其它的都不是問題。
工地很大,人也很分散,一圈轉(zhuǎn)下來,時間也就到了傍晚了。
“那個誰來著……”郝老板開著車,皺了皺眉頭,愣是沒有想起他想說的人的名字,只好直接問坐在副駕駛的呂魚:“就是在50萬千瓦那里的那個……”
“羅永峰!”那里不止羅永峰一個人,但呂魚知道郝老板說的就是羅永峰。
“對,就是羅永峰!”郝老板答應(yīng)一句,接著說道:“我看那人有些憨??!”
“是有點!”呂魚沒有遮掩的答道,他知道郝老板接著要說什么,不給郝老板開口的機會,直接說道:“你也不要找這個理由然后說他不能拿30的工資,只要干活沒問題,人憨不憨和工資沒有必然關(guān)系,況且你也看到了,他干活可以說是最賣力的一個了,就這樣我沒讓你給他漲工資就算好的了,你卻還想克扣點他的工資,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噫!”郝老板開車的間隙,轉(zhuǎn)頭看了呂魚一眼,不滿的說道:“什么話都讓你小子說了,況且我又沒說要減他工資,說得我像周扒皮似的!”
他怕呂魚糾纏著要給那個羅永峰漲工資,連忙又說道:“那行吧,就不說羅永峰了?!?p> 紅旗車沒有開到項目部,而是到了資料室門口,郝老板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對著資料室喊道:“娟子!”
“老板你找我?”張麗娟從資料室里出來,站在郝老板車旁,問道。
“晚上一起出去吃飯!”郝老板說道。
“出去吃飯??!”娟子皺起了眉頭,一副不情愿的樣子,說道:“我還是不去了吧!”
她剛來的時候,有一次也被郝老板叫著一起出去吃飯,只去了那么一次,后來都不愿意去了。
其實郝老板叫上她,也沒有刻意讓她陪酒什么的,只是有時候晚上沒有安排特殊活動的時候,一群大老爺們兒坐在一起吃飯,怎么都不對味,找?guī)讉€京二電的女文員,再帶上張麗娟,就當(dāng)是活躍氣氛了,只是張麗娟卻有著一種陪酒女的感覺,去了一次以后,說什么也不去第二次了,郝老板后來又喊了她幾次,見她都拒絕了,也沒有勉強,也沒再叫她了。她不知道很久都沒有再叫她出去吃飯的郝老板,今天怎么突然又要叫上她了。
“別不愿意啊,今天不是一群大老爺們,還有一個小新嫩呢,就在我車上。”
張麗娟好奇的往郝老板的車里看,這才發(fā)現(xiàn)坐在副駕駛的呂魚,說道:“小魚兒,你也去啊?”
“張麗娟,又見面了!”呂魚笑著打了個招呼。
“叫姐姐!”張麗娟再次要求道。
呂魚只當(dāng)沒有聽見。
“喲,這姐姐弟弟的,打情罵俏當(dāng)我不存在?。 焙吕习彘_著玩笑說道。
張麗娟聽了郝老板的話,嘴硬的說道:“我們打情罵俏怎么了?”
說完這話,張麗娟覺得臉有些發(fā)燙,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開車后門就坐了進去。
郝老板對呂魚擠了擠眼,一副你小子有戲的樣子。
郝老板又把車開到旁邊,這次郝老板沒有在車里喊了,走進質(zhì)檢辦公室接了兩個人,介紹給呂魚說:“這是余科長,這是王科長!”又對兩人介紹道:“小呂,呂魚,我隊上的小工頭!”
呂魚知道這兩人是質(zhì)檢一科和質(zhì)檢二科的科長,呂魚跟著郝老板叫了聲:“余科長好!王科長好!”
“我是不是見過你?”余科長覺得呂魚有些面熟,主動問道。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吧?”呂魚有些疑惑,雖然他認識余科長,可那是重生前的事,而這確實是他重生后第一次見到余科長。
“你忘了,他是前幾天和老板一起吃飯的那個!”王科長在一旁提醒了余科長一句。
“哦!”余科長恍然大悟,說道:“就是那天,你和老板一起吃飯,后來還有莊老板?!?p> “怎么,你什么時候和田經(jīng)理一起吃飯我怎么不知道?”郝老板在一旁好奇的問道,特別是聽到還有一莊老板,郝老板不淡定了。
雖然他有時候覺得呂魚在他身上吸血讓他不舒服,但是想到要是被莊老板挖了墻角,說什么也不愿意的。
“怎么小呂與誰吃飯還要和你匯報啊?”余科長笑著打趣一句,又友善的對旅呂魚笑笑。
雖然呂魚只是郝老板手下的工頭,但只要能和他們老板親近的一起吃飯,他還是愿意和呂魚結(jié)交的,接著看向一直安靜的待在一旁的張麗娟,問道:“喲,娟子今天舍得去了?”
“人家不是陪我們?nèi)サ模 焙吕习逍χf道,還故意的對著呂魚的方向努了努嘴。
“喲,小呂眼光不錯,下手也很快嘛,把眼明手快的精髓運用得淋漓盡致嘛!”一旁的王科長笑著打趣道。
呂魚還沒說話,張麗娟急忙的臉紅耳赤的解釋說道:“沒有的事,你們再這么說我就回去了啊!”
接上余科長和王科長,一車就坐滿了,上車的時候,呂魚主動的坐到后排,示意張麗娟去前排坐,張麗娟回他一個你很懂事的眼神,這才滿意的坐到副駕駛上。
紅旗車啟動,這才向著項目部開去。
進了項目部,幾個人下車,郝老板又喊了三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姑娘,長得只能算周正,與張麗娟站在一起,越發(fā)顯示出差距,也許比張麗娟多點的也就皮膚白了一些,工作也要好一些。
陪客都找齊了,郝老板請其他人等一等,這才帶著呂魚來到田允濤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