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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廢材的重生

第八章 呼縣工業(yè)園

一個廢材的重生 護耗子過馬路 3336 2019-04-11 18:00:00

  迷迷糊糊的待到傍晚,到古都的火車開始檢票,呂魚站起來,揉了揉發(fā)酸的腿,又蹦了幾下,這才背起被褥、提上行李去排隊。

  綠色的火車,綠色的車廂,綠色的沒有扶手的硬板座椅。

  因為是始發(fā)站,車廂還算干凈,也不擁擠,呂魚從蛇皮袋子里拿了些吃的出來,這才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趁著始發(fā)站車上人不多,車上熱水供應(yīng)還充足,呂魚連忙去泡了一桶泡面,這才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泡面泡好,加了一個咸蛋,一個雞蛋,呂魚吃完時,火車才剛開始動。

  “哐當!哐當!”老式的綠皮火車沒有后來的動車平穩(wěn),聲音也很大。

  呂魚請對面的人幫忙一起把窗戶打開了一些,就這么吹著風(fēng),看著外面。

  慢車的速度其實并不慢,但是開一會就減速停車讓車,再慢慢的啟動,時間就這么在火車走走停停中消耗過去。

  呂魚沒有手機,甚至沒有一本書可以消磨時間,只能無聊的看著車窗外變換的景色,不一會人又迷瞪了,就這么趴在小餐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對面座的乘客,看著睡著的呂魚,看到風(fēng)灌進呂魚的衣領(lǐng),站起來,雙手扣住車窗的卡環(huán),把車窗拉下來關(guān)上。

  再次醒來,火車已經(jīng)到了下一個站了,上車的人很多,很是嘈雜,呂魚看著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

  對面座的乘客把車窗拉起來,買了一吃的,問了相臨座的幾人買不買。見沒人要買,這人又把窗戶關(guān)上。

  旁邊的乘客想用小餐桌吃點東西,和呂魚換了個坐。呂魚換到過道旁的座位上,坐了一下就站起身在過道上來回走動,舒緩撅久了有點麻木的腿腳。

  呂魚就這么在火車上,坐著、睡著、走著,偶爾其他乘客會好奇的問他幾句,他敷衍的答著,直到第二天早上火車到站。

  出站,再進候車大廳,呂魚沒有想著去逛逛這個旅游城市,即便下一班車要下午五點才開,畢竟帶著這些行李去哪也不方便。

  時間就在等待中過去,等待發(fā)車,等待對面的火車,等待到站。

  當呂魚闊別十多年再次踏上河府的土地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第四天早上了。

  連續(xù)將近四十個小時的火車,即便下了車,呂魚都還覺得身體在搖晃,耳邊還有哐當哐當?shù)穆曇?,甩了甩頭,讓腦袋稍微清醒一點。

  呂魚的目的地在河府下面的呼縣,離河府七十三公里,呂魚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這才到達他此行的目的地,呼縣工業(yè)園。

  呂魚告訴老人是去電廠打工,打工是真打工,電廠也確實是電廠,只是才剛開始建。

  電廠占地好上萬畝,有好幾個大門,呂魚從中門進去,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我是來京二電上工的!”呂魚對著攔他的保安說道。

  “牌子呢?”保安問道。

  “剛來的呢?!眳昔~指了下自己的行李說道。

  正在建設(shè)工地有太多的不穩(wěn)定因素,特別在建的還是一個電廠,小孩手臂粗的電纜到處都是,拿小節(jié)賣廢品都是不少錢,此時的保安很嚴格。但是那是對出電廠的人而言,至于像呂魚這樣進電廠的,保安問了一句也就放行了。

  又走了得有一里路,呂魚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這是一片磚房,一排一排的建了十多排。

  呂魚走進第七排房子,黝黑臟亂的巷道,兩邊是一間間屋子。

  呂魚敲了敲其中一間屋子的門,這是這里包工頭的辦公室。

  沒人應(yīng)。

  呂魚又走到旁邊的房間門口敲門。

  “進來!”一個渾厚的女聲說道。

  呂魚推門進去。

  這是一個簡易的小賣部,柜臺后坐著一個發(fā)福的中年婦女,是這里包工頭的老婆,陪老公的同時開著這個小賣部,還不少掙錢,至于叫什么,時間太久,呂魚都忘記了,不過那時候他包括這個施工隊的人都叫她老板娘。

  “老板娘!”呂魚喊了一聲。

  “來上工的?”老板娘打量了一下呂魚的裝束就已然篤定。

  “嗯!”呂魚點頭,說道:“招人不?”

  “招人倒是招人,一直都在招人,可你這么???”老板娘嫌棄的看了呂魚一眼,就像是看一件不合格商品似的。

  “你要是嫌我小,那我就去旁邊找了?!眳昔~說著就作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最底層的建筑工人,哪管什么年紀不年紀的,只要能揮得動鏟,鏟得動沙,即便每天只是填幾方土也能幫包工頭掙錢,老板娘一副嫌棄的樣子,只是試著看能不能每天少開點工錢。

  老板娘見呂魚要走,連忙說道:“別去別家了,都一樣,一天三十,加班三塊錢一個小時,隔月結(jié)。”

  打工哪不能打工,但是呂魚費勁的坐了那么久的火車,跑這么遠來打工,只是因為他知道這里工錢有保障,活也很多,即便外面下冰雹,這里還有室內(nèi)的活可以做,不會出現(xiàn)干一天歇一天的事。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眼前只有巴掌大的天,即便重生也沒有改變他什么,他帶著三十多歲有家有口求穩(wěn)的心態(tài),找他認為工資最高,最穩(wěn)定的工作,他不怕吃苦受累,只怕付出沒有回報。

  “身份證給我看看。”老板娘說道。

  呂魚掏出身份證遞給老板娘。

  身份證還是簇新的,剛拿到?jīng)]兩月,派出所督促學(xué)校給組織統(tǒng)一辦的,

  “才十六?!崩习迥锟粗鴧昔~的身份證號,算了一下,又見到身份證上的地址,詫異的說道:“還是川娃子啊,這么遠?!?p>  這話還學(xué)著呂魚他們家那邊的方言說的,只是不倫不類的一點不像。

  “嗯?!眳昔~點了下頭。

  “沒什么病吧?”老板娘又問了一句。

  “有病我敢一個人跑這么遠,不怕路上有個三長兩短的連個收尸的都沒有?”呂魚說道。

  “一個人來的?”老板娘詫異中帶著遺憾的問道。

  “看我行李都沒地方放?!眳昔~說。

  老板娘想了一下說道:“行,你先跟我來吧?!?p>  老板娘帶著呂魚出了小賣部,帶到小賣部斜對門的一個房間。

  房間十五六平米,左右各有兩張架子床,門旁邊靠墻還放著一張。十個鋪位,已經(jīng)住了九人了,如今再加上呂魚,房間就住滿了。

  工地的住宿環(huán)境沒什么說的,臟、亂東西亂七八糟的堆積,差倒是不差,對門的窗戶下還有暖氣片。

  老板娘指著靠門這面墻的架子床空著的上鋪,看著略顯疲憊的呂魚,少有的帶著關(guān)切的說道:“好了,你先休息,等老郝回來我給他說一聲,下午就可以讓錢工帶你上工了?!?p>  老板娘嘴里的老郝是他老公,這里的包工頭,手下工人口里喊著的郝老板。至于錢工就是郝老板手下的管工人的工頭了。

  上一世,呂魚只在這個工地待過,不知道別的工地怎么樣,但是在這里,別看只是一個建筑工人的圈子,依然有等級,工頭就是老板,老板下面管工人的、掌技術(shù)的就叫某工,再下面大工就叫某師傅,至于最底層的小工就只能老王小劉的叫著。所有人都默認著自己的稱謂。

  安排了呂魚,臨出門時,老板娘說道:“對了,缺什么到我店里來買東西,便宜!”

  “好的!”呂魚回答道。

  其它地方?jīng)]人會安排一個陌生的新人進無人的宿舍,害怕被偷。但老板娘沒這樣的擔(dān)心,房間里根本沒什么可偷的,更不會有錢,工人們發(fā)了工資錢就被存起來,或者寄回家了,即便留點零用,其實都放在各自的身上。

  這里的失竊都發(fā)生在工人們都在,都熟睡之后,沒人的宿舍是沒有小偷光顧的。

  呂魚把床上放著的扳手、榔頭啥的東西拿到旁邊,把床板打掃干凈,鋪上床,又去水房洗漱一番,回到房間和衣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屋里屋外都喧鬧起來才把他吵醒。

  下工的工人根本沒有關(guān)注房間里多了一個人,或者注意到了,但是都沒有主動找他說話,都是急匆匆的進來,拿起飯碗又急匆匆的去打飯去了。

  這里早上六點上工,十二點下工,下午兩點上工六點下工,一天十個小時,時間長,活還不清閑,都想著早點去排隊打飯,早點吃了休息一會。

  呂魚就這么看著工人們進來又出去,只是轉(zhuǎn)瞬間屋子里就安靜了。

  從床上下來,呂魚正想著他的午飯怎么解決就見一個人進門,對著呂魚問:“小呂,呂魚?”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藍色格子襯衫的精瘦中年男人。

  “我是!”呂魚答道。他認出這人,是老板娘嘴里的錢工,管著郝老板手下的所有工人包括另外的兩個工頭。

  “休息好了沒有?下午可不可以上工,要是可以就趕緊去打飯吃?!卞X工甚至沒有介紹自己,也不介紹去哪上工,去哪打飯,說完沒等呂魚答復(fù)就走了。

  呂魚想了一下,從蛇皮袋子里拿出一塊臘肉,一截香腸,出了門,到斜對面的小賣部。

  老板娘正守在小賣部里,等打完飯的工人們回來,然后在他這里買東西,看到呂魚進門,問道:“小呂要買什么?”

  “我從老家?guī)Я它c香腸臘肉,給老板和老板娘嘗嘗鮮?!眳昔~說著,亮了亮手里的東西。

  “喲,你這客氣得!”老板娘沒有客氣,高興的接過呂魚手里的東西,

  送了東西呂魚就打算走,又尋思了一下,說道:“對了,我還沒有打飯的碗,在你這買個。”

  呂魚本不打算在這買碗的,畢竟老板娘這里質(zhì)量一般還貴。

  “就當是金錢投資吧?!眳昔~如此想的。

  果然,聽到呂魚要買東西,老板娘笑得更開了,連忙拿了一個瓷碗出來遞給呂魚。

  “好多錢?”呂魚說著就開始掏錢。

  老板娘臉上一副肉痛的樣子,卻故作輕松的說道:“一個碗嘛,就當回禮了,就這還占你便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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