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是本王的命,那本王便受著?!蹦饺莩涸谝慌缘囊巫由献讼聛恚频L(fēng)輕的說道。
老頭看著面對生死如此坦然的慕容澈眼里多了幾份贊許。
“那丫頭要是有你這般看得開就好咯!”
慕容澈當(dāng)然知道這白發(fā)老頭說的是誰。
這世上識得此陰毒之蠱的人屈指可數(shù),冷早已暗下里派人四處打探。眼前這白發(fā)老頭冷在月府見過一次,他又一眼便看出了心蠱,本以為這位高人能救自家王爺,可剛?cè)计鸬南M查g又被澆滅了。
“她,還好嗎?”慕容澈問道。
白發(fā)老頭看著慕容澈急切得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睛,搖頭嘆氣道:“你自己都快死了,卻還擔(dān)心那丫頭好不好。還真是個傻子??!”
白發(fā)老頭說完又深深的看了慕容澈一眼,便大步離開了。離開驛站后,他便施展輕功,朝大軍主帥的營帳奔去,并且未經(jīng)通報的直接直直闖了進去。
“莫爺爺,可是偷了一夜的酒?”月染并未抬頭,心中卻是早已知曉了來人。
此時,天已微微亮了起來。邊塞的風(fēng)總是那么冷冽無情,吹得營帳呼呼直響。
老頭一改往日的嬉笑和頑劣,神色認真的說道。
“那小子,果真中了心蠱。此時母蠱已死,他體內(nèi)的子蠱正在反噬他,若不是早有高人替他逆了脈,怕是早就死翹翹了。”
月染也不言語,繼續(xù)處理著手上的公務(wù)。
“我說月丫頭,那小子擔(dān)心你的安危,可是從那千里之外的白城趕來,進城前還一直昏迷著。他對你用情如此之深,難道你一點也感覺不到嗎?我說,你能不能先去看看那小子。”
當(dāng)聽到那句用情如此之深時,月染停下了手中的筆,緩緩的抬起頭來。
當(dāng)白發(fā)老頭碰觸到月染冰冷的眼神時,終是閉上了嘴。
“莫爺爺覺得我這樣的人,還會有情嗎?”
月染清冷的聲音響起。
“義父不希望他死。放心,我會盡我全力救他的。”
白發(fā)老頭聽到月染的話,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手舞足蹈道:“你說什么?你可以救他?當(dāng)真?可還需要什么?老夫這就去準(zhǔn)備?!?p> “無塵水?!?p> “這么簡單?老夫這就去弄?!?p> 白發(fā)老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出了營帳,約莫著過了半柱香又沖回了月染面前,認真的看著她。
身為毒仙,他自是明白一個道理。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且凡事總是需要付出代價,蠱毒本就是南疆最陰毒和神秘的東西,更何況是這心蠱。
“不會傷到我的性命?!痹氯居行┖眯Φ每粗装l(fā)老頭。
在得到月染的保證后,白發(fā)老頭喜笑顏開的朝驛站奔去。
慕容澈梳洗完畢后,便一直倚著窗戶看著泛白的天際。
“王爺,早膳準(zhǔn)備好了?!?p> “嗯?!?p> 慕容澈回身剛坐下,便聽到了門外打斗的聲音,緊接著,門口的兩個親衛(wèi)倒在了地上。只見,方才偷酒喝的那個白發(fā)老頭三步并兩步的闖了進來。
老頭進屋后,立刻注意到了桌上的茶水和膳食,兩只眼睛泛起了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