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憤恨的盯著月染,他尋了她整整三年,還好,他尋到她時,她還未嫁作人婦,他暗自慶幸著,卻又無比的絕望著。自已一次次的向她靠近,連尊嚴(yán)都舍棄了,得到的,卻是她的無視,從始至終她對自己都帶著厭惡和敵意。
“你喜歡顏落白?”慕容澈終究忍不住問道。
喜歡他嗎?一個連心的沒有的人,那來的喜歡和愛,若不是顏落白傾盡畢生靈力相救,她雖活著也不過一介傀儡吧!除了那噬骨噬魂的仇恨,她早已沒有了七情六欲,又何來喜歡。
“他是我的人?!蹦钦Z氣說不盡的自豪。
慕容澈以為她會回答,喜歡。卻不想,她居然坦然告訴自己,顏落白是她的人。
“那南苑之中的將死之人呢?莫不是月丞相也喜歡他?”
“當(dāng)然,他也是我的人?!?p> 慕容澈突然大聲笑了起來,那笑中帶著一絲毀滅之意,眼神也越發(fā)冰冷了起來。突然他掐住月染的脖子將她提到自己跟前,狠狠的盯著她,似要將她看穿一般,然后俯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瞬時,一股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開來,慕容澈吃疼的放開了月染的唇,舔了舔方才被她咬破的地方,滿眼刺痛道。
“不知月丞相可喜歡本王?”
“不?!痹氯纠淅浠卮鸬?。
慕容澈一把將月染甩在地上,然后快速逃離了月府。
昏暗的馬車之中,慕容澈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就在方才,他差點就將她掐死了。
睿王府門口,此時圍滿了人,以至于慕容澈的馬車到附近時已過不去了。路邊上看熱鬧的人看到七王爺?shù)鸟R車,更是喧嘩了起來。
“七王爺回來了,快些讓開。”
“七王爺是親自回來將那四位姑娘迎進門的嗎?真是幸福啊?!?p> “快看,那四位姑娘可是連嫁妝都帶上了呢!”
“快些讓開,讓七王爺?shù)鸟R車過去?!?p> 王爺?shù)呐止芗遥h遠的看到王爺?shù)鸟R車朝這邊行來,便親自帶著侍衛(wèi)清理出一條通道。
慕容澈透過幕簾的一角,看著王府門前停立的四頂軟轎,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月染,這就是想你要的嗎?
“王爺,這四位姑娘當(dāng)如何處置?!崩瞎芗腋糁R車的簾子,問向里面的慕容澈。
“將她們安排在側(cè)院?!焙熥永飩鱽砟饺莩浩v聲音。
“諾?!崩瞎芗翌I(lǐng)命后,便立刻去辦。
慕容澈下了馬車了,直接朝自己的住處走去?;鹨恢备谝介T口的時候,慕容澈停了下來,吩咐道:“備酒?!?p> 火不可思議的看著慕容澈,只見他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自己,火頓時感覺全身被潑了一桶冷水。
“諾?!被鹛右菜频贸馀苋?。
慕容澈看了看月光杯中裝著的美酒,端了起來一口飲盡,然而,滿口的火辣也驅(qū)不走心口的鈍痛。
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為何幾壺下去卻一點醉意也沒有。
“酒?!蹦饺莩河址愿阑鹑ツ镁?。
“王爺,您已?!被鹫郎?zhǔn)備阻止慕容澈,可看了看慕容澈此時的眼神后,又硬生生的將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饎傄鋈ト【?,便碰到了外出辦事回來的冷。
“王爺,冷回來了。你吩咐的事,冷已查清。”
“說。”
冷看著已有些醉意的慕容澈,咬牙將所查出來之事,全部稟報了出來。
“呵。原來扶持三皇子坐上太子之位的人是月丞相?想不到,真讓本王想不到,她居然是皇后的人。這么說來,她就是本王的敵人了?”
火站在邊上,不敢插話,只得將頭垂得更低了些。
慕容澈又道:“既然是本王的敵人,那你說,本王該不該一劍把她給殺了。”
慕容澈將手中的夜光杯捏碎,血亦沿著他的手,一滴一滴的跌落在地上。只見他一下子抽出腰間的軟劍,用帶血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通體呈暗黑色的軟劍,在沾染上他的血之后,竟然隱隱泛著紅。
“本王的皎月已有很久未飲過血了。”
火看著此時的慕容澈,有些不忍。他和冷自小便追隨了王爺,跟著他征戰(zhàn)天下,他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悲傷的一面。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世人敬仰的天之驕子,而是一個愛而不得的男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心儀的女子,卻不想,那女子卻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