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慕容夜走到樂公主身邊打趣道:
“哎喲!我們家的樂丫頭這是春心蕩漾了?!?p> “你,你不要亂說,你再亂講,我就找月姐姐來收拾你。”小女孩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甚是可愛。
“好了,別鬧了,七弟難得回來一次?!蔽寤首舆m時出聲替她解了圍。
“月姐姐?”慕容澈好奇道。
“對呀!就是月染,月丞相咯!月姐姐說了,以后我可以自己選夫婿呢!”小女孩得意了起來。
身在帝王家的他們,婚配只為鞏固地位和權(quán)力,何來自由之說。
這時冷上了樓,來到慕容澈身邊低語道:
“王爺,沒人?!?p> 慕容澈的眉不由的皺了起來,那女人不是說會來嗎?難道又失約?慕容澈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后,就立刻對冷吩咐道:“繼續(xù)找?!?p> 冷躬身便又退了出去。
幾位皇子和公主們都欣賞著下面高臺上那悠揚(yáng)的琴聲和一些才子們的佳作,看到喜歡的便差人下去拍得。只有慕容澈冷冷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一直在下面的人群中尋找著什么,他對于這募捐卻是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只是偶爾禮貌的向眾人回應(yīng)一下。
“七弟莫不是有什么心事?”邊上的五皇子壓著聲音問道。
“沒有?!蹦饺莩毫⒖谭裾J(rèn)了。
五皇子笑了笑,接著便繼續(xù)看向下面的高臺之上。
冷又回來了,有些無奈得向慕容澈搖了搖頭。整個島他都找遍了,整個樓外樓他也里里外外的翻了幾遍,都沒有找到王爺要找的那個人。自從上次王爺只身夜探月府,還中了媚藥回來后,整個人好象都變了。
慕容澈看著下面的人群,心里有一點(diǎn)失落,更多的是煩躁。
已接近晌午,募捐也到了尾聲。臺下這時卻擠進(jìn)來一位年近四十的婦人,她抱著一把周身用黑綢包裹起來的琵琶,有些結(jié)巴的問向臺上的幾位先生:
“我,民婦可以弾奏一曲嗎?”
她顯得有些緊張,又有些害羞。幾位先生對望了一眼,然后點(diǎn)頭應(yīng)允。
婦人抱著琵琶的走上了臺,許是因?yàn)樘o張了,中途還顯些摔倒。臺下有許多已撫過琴獻(xiàn)過舞的女子,眼中均露出了些許鄙夷。這琵琶可是青樓女子常彈之物,居然還拿到這圣賢之地來。那婦人坐下之后,小心的取出那黑綢包裹下的琵琶,將它抱在了懷里。那琵琶定是這婦人最為珍愛之物,被保護(hù)得極好,雖舊但卻也沒有絲毫磕碰之處。
琵琶在婦人的撥動下,揚(yáng)出陣陣共鳴,所謂的人琴合一也不過如此罷。那曲聲不似平日在青樓藝館中聽到的那樣,只為訴情訴愁訴相思,婦人的琵琶聲似在訴著婦人的一生。
一曲過后,周遭無比安靜,似被震撼,似被感動。但為這婦人寫詞獻(xiàn)詩的僅只有三人,婦人似乎已經(jīng)很滿足了。正欲下臺之時,一道聲音從岸邊一艘不起眼的小船里傳了出來。
“本公子,原為此曲獻(xiàn)上五千兩黃金?!?p> 語罷,只見一身著火紅狐裘衣的男子從船倉里走了出來,跟隨他一同出來的還有一位瘦弱的青衣男子。兩人的面相都極為普通,可他們身上的氣勢卻是非常人能有的。
此語一出,整個小島上都沸騰了起來。整個募捐到此,也僅有五萬兩白銀,折合成黃金也才三千兩,而這位紅裘男子居然愿意出五千兩黃金。他邊上的青衣男子看了看他,笑道。
“在下,也愿為這琵琶提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