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你們這里都是變態(tài)?。。?/h1>
她剛說完,緊接著一個穿鵝黃色長裙的女人就開始指著冷千凝大叫:“你們這里的男人都不正常。剛才那個,請我們來的時候甜言蜜語說了一籮筐,方才竟然當場就變臉,還說我們死纏爛打追著他來的,說起來倒像是我們幾個脅迫他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在逼良為娼。裝什么大尾巴狼?跑到窯子找女人,現(xiàn)在轉(zhuǎn)臉就四大皆空。我們幾個姐妹真是撞了鬼了?!?p> “可不嘛。這個人是混蛋,前幾天的那個人還是個變態(tài)。”身著青衣的女人接過話茬。
“前幾天的?最邊角的那個營帳?”話題指向了夜玄墨,冷千凝免不得要打探下八卦。其實,冷千凝嘴上說是想要知道八卦,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要知曉那些天的營帳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啊。你們還叫那人什么墨王爺還是黑王爺?shù)?,天天臭著一張臉,我看啊,干脆就叫冰王爺算了?!蹦档せㄅ藫u晃著紙扇,慢悠悠地說道。
“要我說,就叫變態(tài)王爺吧。那幾日可真是沒少折騰我們姐妹?!冰Z黃裙的女人也說話了。
“折騰”二字撞入冷千凝的耳朵里,冷千凝的頭鈍重地疼起來。饒是如此,她還是盡量心平氣和地笑著問道:“怎么個折騰法?”
“哼。憑什么要告訴你?”青衣女人別過頭,一臉不配合。
“憑這個!”冷千凝從袖口掏出一錠金子,在眾女人面前晃了晃。
這些煙花巷里的女人最容易見財起意,有金子在眼前,她們哪能坐視不管?幾人迅速交換了顏色,很快,牡丹花女人便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一把抓走了冷千凝的金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好。那個墨王爺和你們在營帳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冷千凝咬著牙,問道。
“如果我說,什么都沒發(fā)生,你信嗎?”牡丹花女人笑言。
孤男多女同處一室,倘若真的沒發(fā)生,那夜玄墨才是真正的柳下惠呢。冷千凝即信又不信,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那個墨王爺,要么身體有隱疾。他卻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害得我白白地跳了半天的艷舞。哼。”鵝黃裙女人面有不悅之色,像是受了什么奇恥大辱。
“姐姐,我們快走吧。這里都,都是變態(tài)。大男人竟然有胸。。。”青衣女子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了哭腔。
“啊。今天果然是出門沒看黃歷。不宜出門不宜出門。”牡丹花女人不住地念叨著。這個營帳里都是詭異之事,都是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她也慌了神。
冷千凝看著花容失色的幾個女人,努力地憋住了笑。她走出營帳,吩咐門口的護衛(wèi)將這幾個女人送回邊塞鎮(zhèn)上去,并告誡她們:永遠不許踏進營地半步。
事實上,就算冷千凝不交代,那些女人也斷然不肯再來的。這個營地太邪氣了,到處都是匪夷所思的事。非但她們不來了,估計整個邊塞小鎮(zhèn)上的煙花女子也都不會再來了。
那些女人離開之后,冷千凝枯坐在自己的營帳里,她想到那些女人對夜玄墨的吐槽,心里對他多了幾分理解。也是。在這樣的險境中,若是不制造一些障眼法,又怎能蒙蔽對手的眼目呢。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名聲為代價,哪怕是成為眾人風言風語的對象。身為王爺,夜玄墨往日有盛名在外,人人敬之愛之,而今卻只剩下糜爛混亂的私生活被人指指點點,他的內(nèi)心想必也是十分痛苦吧。
冷千凝跑去膳食坊做了一些點心,用錦盒裝好,提著就去了夜玄墨的營帳。此時夜玄墨還躺在玉榻上,只是已經(jīng)穿戴整齊,身體里的燥熱正在慢慢散去,他也漸漸地感受到了涼意。
之前的那班守衛(wèi)已經(jīng)都被溫太醫(yī)用解藥催醒,他們?nèi)耘f兢兢業(yè)業(yè)地站崗,一見冷千凝,他們這會倒是沒有再阻撓。只是遠遠地讓開了。
“對不起啊。之前事情著急,所以就。就。對不起啊?!崩淝灾约菏褂靡谆晟⒌氖掠行├硖?,這會子就忙不迭地向眾人鞠躬道歉。
眾人也連忙擺手:“大人。您快進去吧。墨王爺囑咐了,以后但凡您來了,小的絕對不會再阻攔了。”
“那,謝謝大家?!?p> 冷千凝打開錦盒,將點心分了一些給眾人,他們猶猶豫豫不敢接,冷千凝只得趕忙說道:“里面沒有毒,什么都沒有,只是點心,放心吧?!?p> “哦。那就好?!北娙诉@才領(lǐng)了點心。
冷千凝進了營帳內(nèi),夜玄墨已起身坐定:“我的點心,是不是都送人了?”
他說話的語氣,有幾絲抱怨,似乎還有些許慍色。
“哈。你都聽到了啊。就送了幾塊點心而已?!崩淝蜷_錦盒,把點心一樣樣地擺在玉榻上,都是精巧雅致的南方點心,酥軟可口,甜咸皆有。夜玄墨也不客氣,伸手便拿起放在口里,很快便滿口留香,甚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