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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徒

第112章:陣前斗將

漢徒 自圓齊說 2026 2019-06-22 18:15:12

  平阿地處九江郡的最北部,從浚遒出發(fā)一直北上,中間經(jīng)過西曲陽縣,然后跨過淮河再往北走便抵達平阿城了。

  劉渙的三千人加上樊能的一千五百余人,這一方接近五千人的兵馬隊伍,無論從哪里過都算是能夠威脅整個縣邑安危的存在。

  西曲陽城門緊閉,縣令在城門上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劉渙的兵馬從邊上緩緩過去。

  一來眼下麾下兵卒破衣爛衫的,劉渙確實不好意思進城,而來周昂方面催的緊急,劉渙也不敢有絲毫耽擱。

  不知何時知道自己已經(jīng)擊敗巢湖流寇,周昂已經(jīng)派遣三波信使,讓自己火速前往平阿城馳援。

  當(dāng)初周昂率領(lǐng)陳紀(jì)、秦翊、戚寄共擊三千多郡兵,北上阻擊黃巾入侵。卻這么久也沒有結(jié)果。

  反倒是僅有一千五百余人的劉渙部擊敗了萬人的巢湖群盜,若不是情況當(dāng)真緊急,劉渙覺得周昂也不會催促的這么急。

  行軍隊伍中,劉渙瞥了眼身旁的魯肅,意味深長道:“汝南黃巾,子敬怎么看?”

  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樊能,魯肅悄然捋了捋坐下鬃縷,沉聲凝重道:“汝南黃巾自中平年便盤踞與此,如今被整合聚攏后,輕易怕是難以擊破!”

  “那吾等當(dāng)如何是好?”一旁聞言的樊能,當(dāng)下皺著眉頭問道。

  “彼輩雖人數(shù)眾多,但勝在并非精銳!”輕輕動了動身體,魯肅篤定道:“只需吾等將其擊敗后,遣一偏將鎮(zhèn)守郡北即可!往后彼輩必不敢再輕易發(fā)難!”

  “不錯!”點著頭,樊能深以為然,“黃巾余孽狡猾而善遁,之所以氣焰囂張,無非是不曾將其擊破,一旦將其克制,其必不敢再有冒犯!”

  敬佩的看了眼魯肅,自從那些混入敵營制造夜襲之后,樊能就一直很欽佩這樣的智謀之士。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崇拜上的魯肅,此刻卻是端坐馬上,須臾間,與劉漢交會一個彼此心領(lǐng)神會的眼神。

  一路北上,眾人抵達淮河岸邊,渡過淮河便能抵達平阿城了。

  而平阿城外周昂大營,已經(jīng)一片愁云慘淡了。

  身披甲胄的陳紀(jì),一直拱手向周昂請戰(zhàn),上次不敵乃一時大意,此次定可將其擊殺!

  這雖然已經(jīng)是陳紀(jì)第三次請戰(zhàn)了,但周昂并沒有讓他再去,畢竟作為壽春的一縣之令,若是陣前被敵將斬殺與這三千人馬的九江兵,只是有害無益。

  若他執(zhí)意想要送死,等劉渙兵馬到了再行送死也不遲,眼下就權(quán)且將他無視了。心平氣和的朝著陳紀(jì)擺了擺手,周昂看向其身側(cè)的秦翊,輕聲問道。

  “平寇都尉那邊什么可曾派人告知了?”

  “回府君,已經(jīng)告知了,只是在下以為呂都尉并非久經(jīng)沙場,輕易間恐怕亦難以抵擋那莽夫!”

  “唉!”聞言不由長嘆一聲,周昂也沒有想到,黃巾軍中竟出了這么一員猛將。

  “讓子衡前往陣前會一會那廝,先拖延些時日,待援軍抵達看他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平阿大軍行營前

  雖然披堅執(zhí)銳,可呂范心中也有些郁悶難當(dāng),本以為自己作為功曹掾此次前來只是充作主簿的作用,沒想到居然臨時被喚了出來要對陣軍前。

  腰間懸著長劍,胯下乘著戰(zhàn)馬,呂范冷靜的看著對面身材壯碩的漢子,渾身鼓隆的肌肉,兜臉粗獷的胡須,尤其身后的兵馬,看起來即便比之郡中精銳兵卒也不逞多讓。

  而在其打量對面的同時,對面漢子也側(cè)起腦袋逡視其他了,從上打下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番過后,周泰實在看不出來此人有什么過人之處。

  劉渙的書信中讓他臨陣挑戰(zhàn)平寇都尉,周泰還以為是壽春新進提拔的猛將呢!

  于是興致匆匆多次陣前斗將鋪墊后,才報出平寇都尉的名號,沒想到對面會是這樣一個人,著實讓周泰有些搓手不及。

  從去年留在汝南到今歲的開春,周泰已經(jīng)在汝南待了有半年左右了,這期間,他憑借著個人的勇武,不斷兼并著汝南的各路小勢力。

  最終在去年冬季,周泰以糧食不足,發(fā)起了針對汝南全郡“攻大寨分糧食”的軍事行動。

  當(dāng)然,這些由頭全都是劉渙想出來的,在劉辟的配合下,周泰從數(shù)百人的小隊伍打到數(shù)千人的中等山寨,又在那次行動中成功擊敗數(shù)個中等山寨,直接兼并其中兵馬糧草。

  而如今周泰已經(jīng)成為一個麾下?lián)砣藬?shù)萬的大渠帥了,在汝南郡中的名頭和劉辟、龔都并列成為黃巾三巨頭。

  所以在初春的時候,劉渙書信讓他率領(lǐng)黃巾眾出來掃蕩一波,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眼下讓他陣前挑戰(zhàn)這樣一個書生,著實讓周泰有些下不去手,畢竟也是戰(zhàn)場上混跡多年的人了,欺負(fù)一個書生算什么事。

  周泰這樣想著,對面的呂范卻并不知道,抑郁著一張臉,深吸了一口氣,呂范朝著對面叫道:“閣下乃是何事?為何要喚某出來?”

  兀自一愣,周泰也被呂范這忽然的問題僵了一下,頓了頓,只聽周泰甕聲胡扯道:“都尉可曾記得張多首領(lǐng)!”

  “張多?”

  “正是!”瞬間,周泰表情義憤填膺起來,“某原本便是張多首領(lǐng)的麾下,承蒙其照料才有今日,不想爾等竟將其囚禁與手春城中,為了此番情誼,某不惜興兵前來!”

  當(dāng)下,呂范一陣目睜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和張多有這么密切的關(guān)系。

  “張多如今供職于壽春,閣下從何得知其被囚禁?”

  “呵呵!供職?某且問此番汝等使他隨軍出征了么?”

  一聲厲喝卻又讓呂范愣住了,張多因為奉城門都尉之職,所以此番城內(nèi)兵馬盡數(shù)調(diào)遣出來后,僅僅讓他率領(lǐng)四百人固守壽春城的。

  如此說來,的確是沒有將他帶來!

  “可是…”

  “休要與我狡辯!”叱然打斷呂范的解釋,周泰面色憤怒的呵斥道:“爾等官吏只知官官相護,休欺某不知曉,汝這平寇都尉便是拿張多首領(lǐng)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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