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便睡到了日頭正盛時,尉遲逸想來也無事,在院外彈彈琴,靜靜心,說白了就是想把林若非叫醒···
阿萱扒著門聽到里面有動靜,便朝尉遲逸點了點頭,自己端著熱水進去,一番梳妝打扮后,又恢復(fù)了及笄前的裝扮。
看著鏡子前的自己,林若非不禁感嘆道:“這要是被熟人見到,非得認為我瘋了不成!”
“這里哪會有熟人??!二娘,郎君為你準(zhǔn)備了兩套衣服,你看看喜歡哪個?”
一套吐蕃人裝扮,一套唐裝,這還用問,林若非果斷拎起吐蕃服裝,快速換好之后,阿萱又為她整理了一遍發(fā)飾。
活靈活俏的蹦跶出來,朝著涼亭里的尉遲逸喊話道:“二叔!最近琴藝退步了不少嘛!”
一旁阿萱沒忍住,脫口而出的驚訝道:“二叔?”
“怎么?有問題嗎?”
長壽這時端著晌午飯菜過來,提醒道:“二娘,先前不是二伯嘛!”
竟然沒想到自己睡了一覺還忘記了,此時尉遲逸走過來,說道:“無妨。二叔,甚好!”
一同進入回廊一側(cè)的飯桌上,林若非抬眼看見昨晚進來的那側(cè)院門還是緊閉的,便問道:“長壽,你從何處所進?”
“那邊啊!”他擺好飯菜,伸手指向東側(cè)的那個木門。
林若非嘀咕道:“竟還有后門?”
此時瞥了一眼尉遲逸,嘟囔道:“還說不是獨立庭院!門都有了!”
“只是后門,僅此而已!”尉遲逸加了一個菜主動放到林若非飯盤里。
看到他主動為自己夾菜,林若非嘴角一揚,一副原諒臉的模樣,喜滋滋的開始扒飯。
飯后飲茶成了尉遲家的規(guī)章制度,而飲茶伴著甜點,也是林若非的規(guī)章制度。
她習(xí)慣將各種糕點都咬一口,然后開始專攻,直到都吃完。
“暗女呢?”
尉遲逸瞧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準(zhǔn)備開口回答時,林若非突然將手里糕點放下,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犯錯了?”
“沒有?!彼麖囊慌阅闷鹗峙粒f給她,示意她擦拭嘴角殘渣。
她從小便厚顏無恥,便不曉得害羞,拿過來,潦草擦了擦,只聽尉遲逸道:“昨夜他們回來復(fù)命,路途艱辛,先讓他們歇下了。”
原來昨晚那句‘先下去’說得就是他們啊,看來他們并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也需要養(yǎng)精蓄銳??!
見她在那向小雞啄米一樣,小口吃,便知她是心不在焉。
尉遲逸發(fā)問道:“今日可想出去走走?”
“走走?”林若非詫異,她以為,往后在此地,便要如那隱居人一般,常年不出山門一步。
看他那堅定的目光,林若非問道:“我們能出去嗎?”
“自然?!?p> “不會暴露?”
“你我叔侄二人,久居于此,何來暴露一說?”
“恩·····”她實在想不出哪里不對,而又問道,“可我不會吐蕃語···”
尉遲逸道:“武都人口混雜,諸色人等,口音有異,不足為奇?!?p> “那我去換身衣服!”
她被他攔住,問道:“為何?”
“穿成這樣,總感覺像是賊喊捉賊。既是中原人,自然要一身中原扮相。是吧,二叔?”
之前見她就覺得她的笑容很甜,但終歸是嘴角上揚;如今眼睛彎起來,更覺像蜜。
出門時,林若非執(zhí)意要從后門出去,長壽打開門之后,眼前竟是那條沒有頭的蜿蜒小路。
林若非恍然大悟道:“曲徑通幽處,所通之處,便是這里!”
有時,尉遲逸心中總是感嘆:若非不會寫字,但卻總是出口成章,所知文人詩句,只比旁人多,不必旁人少!
路程剛走一半,林若非便問道:“二叔,你此番出門,可需顧慮?”
“無需顧慮!除一人外,旁人并未見過我?!?p> 林若非便安心下來,不過當(dāng)真是想知道,他剛剛口中所言之人,與那位幫助他們進城之人,是否是一人?!
而那人,又與大唐、吐蕃有何關(guān)系。
走到那個叉路口處,只聽‘汪汪’兩聲,白赩便從里面沖出來,著實將林若非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握住尉遲逸的袖口。
而白赩也見林若非的神情,無辜的朝尉遲逸撒了個嬌,抬起兩只小腳,吐吐舌頭。
林若非此時回過神來,站直了身子,走上前,看它這副神情,打趣道:“怎么?你還想要摸摸頭嗎?”
聽聞,白赩立馬四腳著地,有將林若非嚇去了尉遲逸身后,白赩跑到她身旁,將頭伸過去,當(dāng)真是想讓她摸摸頭。
她便伸手,笑嘻嘻的摸了摸,埋怨道:“小白赩啊,日后你可不能一驚一乍再嚇我了。你難道不知二娘我膽子極小嘛!”
尉遲逸看向岔路口的沈慕楓道:“你將白赩帶回去?!?p> “主子,我不跟著嗎?”
尉遲逸面無表情,語氣卻溫和,說道:“不用了?!?p> 林若非問道:“那阿萱和長壽還用跟著嗎?”
“看你?!?p> 林若非被這突如其來的寵愛砸的不行,傻笑緩解尷尬,隨后道:“那便都回去吧!”
“那走吧。”
“恩!”
這旁邊沒了熟人,自己與這少言道士確實無聊,眼睛和手只能與一旁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摧殘的花花草草玩耍。
突然看見一株植物,驚道:“??!”
尉遲逸亦是被嚇了一跳,林若非捏下它的種子,問尉遲逸道:“這可是蒼耳?”
“恩?!?p> 只見她邊走邊拿著蒼耳發(fā)牢騷,教訓(xùn)道:“昨日天色漸暗,沒看清你長什么模樣,如今一見,你雖是不足半寸,但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堂堂男兒為何要粘在女子身上呢!”
不足半寸男兒???這怕是要承包尉遲逸一年的笑點。
聽著這一路她‘教訓(xùn)’蒼耳,也不算無聊,很快便走到了頭,上了馬車,便往集市出發(fā),這里不比長安,集市并沒有時間限制。
下了車之后,林若非便將手中拿了一路的蒼耳粘在窗簾處,說道:“蒼耳乖,我和二叔馬上就回來!”
看著街上果真是‘雜七雜八’形形色色的人群,五顏六色的裝扮,更多的則是飄著香甜氣味的瓜果!
林若非按捺住內(nèi)心的沖動,先小聲靠著尉遲逸問道:“二叔,錢帶夠了嗎?”
“自然?!?p> 林若非眼睛早就冒光了,拉起尉遲逸的衣袖(因為不敢直接牽他的手)朝著一個滿地是瓜的攤位就跑過去。
看那人的裝扮也不像是本地人,果然笑瞇瞇的朝他們開口,在她耳朵里卻是嘰里呱啦。
林若非一臉震驚,尉遲逸竟然能與他用同樣的語言對話,心里念道:“二叔果真是神人??!”
尉遲逸便問道:“他問,你想要哪個?”
正當(dāng)林若非準(zhǔn)備彎下腰細細挑一挑時,眼前路口走過的人影,卻令她停住了動作。
幻慶朔君
今天與朋友談?wù)摿藘蓚€多小時的觀點,仍然是‘的’不‘的’這個問題。最后還是和當(dāng)初一樣,不過總有收獲的是,順便把簡介修改了修改!哈哈哈!祝大家心想事成,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