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觸犯禁忌4
Quella一愣,這道聲音,不就是她在禁忌閣,昏過去之前所聽到的那道諷刺的女聲么。
難道她是……
“你是赤血一族!”
她用了陳述句。
回答她的,是她一記焰色火球。
Quella堪堪避開,羽毛被燒著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又是接二連三的火球如紙片般向她飛來。
她根本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雖然她的五臟六腑已經(jīng)治愈,但她畢竟剛受過重傷,怎敵得過早已吸食了不少人類血液,精力旺盛的赤色一族,她僅僅擋下了幾顆火球,翅膀便自動消失,她直線下落。
Quella不知身在何處,她很怕,她想找血后和血魔,為什么這里沒有紫冰雪蓮,她快要融化了。
“去死吧,Quella!”最后一顆火球,又大又熱,膨脹得像個即將爆炸的皮球,蘊含的精力也更大,Quella已無力反抗,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奇跡發(fā)生了,她眉心的一點朱砂射出一道光,穿過了火球,直接將幽瞳打飛出天際。
幽瞳不敢相信,她明明已經(jīng)感覺到她的精力耗盡了,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大的爆發(fā)力,甚至傷了她。
她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再敢輕舉妄動,長嘯一聲,遠遠飛離,森林上方飄蕩著她的回音:“Quella,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Quella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她眼前一片暈眩,最后,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珀爾塞揉揉撞疼的額角,醒來發(fā)現(xiàn)自行車已經(jīng)解體,根本用不了,他本打算倒回去等比爾,眼角余光,似乎瞟到了什么白白的東西。
他疑惑地往前走了幾步,撥開凌亂的雜草。
呆!!
他連忙閉上眼睛,那張萬年不動的冰山臉上,頭一次出現(xiàn)了裂縫。
這里怎么會有個女生,而且還……不著寸縷,她完全是人類最原始的狀態(tài)。
“喂,抱歉,我什么都沒看到!”
他抬手蒙住眼睛,轉(zhuǎn)身欲走,腳才抬起,猛然想起,那女孩好像,是閉著眼睛的,難道……
他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盡量不去看她,一步一挪地挪到她身邊,歪著頭,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胳膊:“喂,你還活著嗎?”
沒有回應。
也就是這一戳,讓他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她的身體,是冰涼的。
難不成,死了?
他從小看有關吸血鬼的小說,許多血腥的畫面他都見過,要不是有了這個做鍛煉的鋪墊,繞是他再大膽,也該暈過去。
他不再顧忌,反正已經(jīng)看到了,再躲躲藏藏,也沒有意義了。
他盯著女孩的臉,愣住了。
這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啊,恐怕連日月都要為之失了光彩,花朵為之競相折腰。
她靈動得不似凡人,堪稱絕色妖姬,這傾世容顏,眉眼如畫,美得傾國傾城,出塵絕俗。
只是那白得出奇的膚色,昭告了她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
那一刻,說不準出于什么心理,珀爾塞探了探她的鼻尖。
讓他意外的是,她居然還有呼吸,盡管非常微弱。
他沒再猶豫,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她打橫抱起,快速穿過這片森林,她的體溫極其冰涼,他馬不停蹄,一路狂奔。
少年英倫帥氣,女孩絕美動人,宛如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與公主,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畫面。
回到家,他立即沖進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好,找來毛毯和被窩蓋好,又開了空調(diào),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傳來了叩門聲,伴隨著一聲怪叫:“Oh my god!珀爾塞,你……”
比爾夸張地捂著嘴,指著床上的女孩,慢動作地踱進屋里。
“喂,比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小子,難怪這么猴急趕著回家,原來是金屋藏嬌啊~”他戲謔地勾唇,嘖嘖著嘴給他豎起大拇指,“原來傳說中的珀大校草,禁欲系高冷男神,沒想到啊……”
隨著距離的接近,他看清了床上的女孩,頓時驚得三魂沒了七魄,酸溜溜道:“難怪你那么多人給你情書你看都不看一眼了,這個女孩,比學校里那些歪瓜裂棗強百倍了,有了大海,誰還看得上小溪啊?!?p> 珀爾塞頭痛地揉了揉眉心:“你想多了,她是……”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差點忘記正事,轉(zhuǎn)過身去撥通了自己的私人醫(yī)生的電話,叫她趕快來一趟。
“喂,她怎么了?”比爾聽他說話的口氣,不太對勁啊。
“到時候再跟你解釋,你先出去,要是迪娜來了,你把她帶上來?!辩隊柸吹奖葼柾低蹬矂又阶酉胍拷?,頓時不爽,三步并作兩步把他推出門外,關門,落鎖。
“喂,再讓我看看嘛你這家伙!”比爾把門敲得響震天,珀爾塞置若罔聞,走到衣柜前,挑來挑去,總算挑了一件比較小號的睡衣,沒辦法,只能將就了。
他本打算讓迪娜來給她穿,可迪娜做他私人醫(yī)生很多年了,從他來到這座島嶼,她從來就沒在他家里見過任何女生,這會兒突然看到這么一幕,估計她的反應得比比爾還要劇烈。
內(nèi)心掙扎了半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親自動手。
他深深呼吸幾下,一步步走向床邊。
他掀開被子,女孩潔白如玉的酮體,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他再次探了探她的鼻間,仍有呼吸,這才徹底放松下來,滿頭大汗。
這時,門口傳來迪娜的聲音。
他開門請她進來,迪娜燙著波浪卷的栗色長發(fā),濃妝艷抹,哪怕過了三十歲,依舊萬種風情。
她是個不婚主義者,男朋友眾多,只追求過客式的一次性愛情。
她的職業(yè)是醫(yī)生,雖然她放蕩不羈,但對待工作,極其認真負責。
她給女孩檢查了一番,深深蹙眉,怪異地看了珀爾塞一眼。
珀爾塞心虛起來,明明他跟她什么都沒有,可她這眼神,讓他有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悲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