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得倒還挺清楚。
陸錦時輕挑眉頭道:“那你為什么不去?”
還編出那種理由。
“哼?!?p> 蕭楚睿不屑地別過臉,“不用想也知道,去了不是吵嘴就是打架,我又打不過他,干嘛自討沒趣?”
光是身高差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相看兩厭,強行醞釀兄弟情這種事,他鐵定做不到,相信那個人肯定也做不到。
陸錦時挑眉道:“所以你就撒謊坑你大哥一把?”
“我……”
蕭楚睿瞪圓了眼,憋了許久才泄氣道:“好嘛,我知道我不該撒謊坑我哥,可是我爸要是知道我沒去看他,一定會揍我的。”
真不公平。
我被揍的時候,怎么沒見他去揍大哥?。?p> 偏心,就是偏心!
就在少年憤憤不平的時候,陸錦時忽然淡笑道:“你放心,蕭叔叔要是因為這件事想揍你,我一定會幫你勸說他的,至于你大哥那邊……僅此一次,下不為例?!?p> 這是不計較了的意思?
蕭楚睿高興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保證的話,面前的少女便轉身離開,嚇得他急忙大喊:“你去哪兒???”
說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呢?
“去哪兒?”
陸錦時不解的回過頭,“回去寫作業(yè)啊,你還想去哪兒?難道要我陪你去找你大哥?”
“不,不用了?!?p> 蕭楚睿死命地搖頭否認。
他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那個拳頭比脾氣還硬的人!
見少年秒慫,陸錦時意味深長地與常叔對視了一眼,皆是在對方的眸中看到了得逞的笑意。
對付這小子,果然只有用變相的恐嚇才能鎮(zhèn)得住。
……
回到蕭家。
一晚上被嚇了好幾跳的小少爺總算坦誠了一點,保證會好好讀書,努力升學,爭取順利地考上大學。
陸錦時也是累極了,懶得再和他計較誠信二字,互道了一聲晚安便回屋睡覺去了。
誰知剛躺在床上,手機就響了一聲。
她扭頭拿起手機一看,是蕭綺年發(fā)來的短信,短信的內容是一只顯眼得不能再顯眼的小蜜蜂。
而下面則是簡短的兩個字:睡了?
陸錦時看得莫名頭疼,總覺得自己是被一只難以擺脫的蜜蜂纏上了,要是掙扎,準會被蟄。
但是不掙扎,直接無視的話……
陸錦時忽然想起今早被某人堵在樓道口的畫面,默默地往手機里敲了幾個字:剛要睡。
然后靜靜地等待了幾秒,果然收到了對方的回信:
嗯,那晚安。
陸錦時盯著這四個字半響,還有點不敢相信。
就這么簡單?
還以為他又會緊揪著回信不放,像蜜蜂一樣聒噪個不停。
但轉念一想,他肯饒過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最好以后都不要再打攪自己的清靜了。
陸錦時如是想著,將手機往旁邊一丟,便合眼入睡。
本以為這些都是正常操作,應該沒什么問題,但第二天……那個家伙居然又把她堵在了樓道口!
而理由是:“為什么不回我短信?”
少年不悅的目光和昨天清晨的如出一轍,讓人一臉莫名其妙。
“我有嗎?”
陸錦時不解地反問,她記得她回了啊。
可蕭綺年卻一直強調‘沒有’這兩個字,最后了當直接地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最后一條短信沒回。
某只聒噪蜂固執(zhí)地說:“我跟你說晚安,你也應該回一句晚安。”
“……”
陸錦時覺得自己要瘋!
這就是你一大清早把我堵在樓道口的理由?。?p> 偏偏某人還用一副‘你睡了我,怎么能不負責’的幽怨表情盯著她,簡直莫名其妙!
“懶得理你?!?p> 陸錦時這次直接越過他上樓。
蕭綺年也不惱,而是執(zhí)著地跟在她身后,說:“其實我是有正事找你,就是李書娜和老劉的關系……”
說到一半,面前的少女忽然停下腳步,站在最高的臺階上,回過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才一晚,就你查出來了?”
他當他自己是查戶口的呢?
“不信我?”
蕭綺年挑了挑眉,不等對方回答便繼續(xù)道:“他們是舅甥關系,平時雖然沒怎么碰面,但因為老劉是李書娜的母親拉扯大的,所以對李書娜格外的照顧。”
說到這里,他忽然話鋒一轉:“其實就算查到了他們的關系,也不能確定你的作業(yè)本是被人偷走的?!?p> 陸錦時不解道:“那你之前為什么……”
“直覺?!?p> 蕭綺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還有我兄弟的好記性?!?p> 要不是江擇宇說那天他看見李書娜攥著作業(yè)本急匆匆地往辦公室跑去,他恐怕還要猶豫很久才會著手調查李書娜。
為了以防萬一,蕭綺年又向她確定了一遍:“你確定那天作業(yè)本的數量沒數錯?”
“當然?!?p> 陸錦時扶了扶眼鏡,“數學是我的強項,而且我數了三遍,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沒交?!?p> 而臨時被趕鴨子上架的她,只負責搬作業(yè),并不負責上報沒交作業(yè)的名單,所以到底是誰沒交,她也不清楚。
“行。”
蕭綺年雙手插進口袋里,偏頭道:“大致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p> 說著,他向不遠處的少年招了招手,看樣子是同班同學。
陸錦時稍稍留意了一眼,卻也沒多在意。
因為沒過多久,容明珊那小妮子便從教室的窗口探出頭來,瞇著眼沖她微微一笑。
笑容里滿滿都是八卦兩個字。
陸錦時無奈地扶額,只能硬著頭皮走進教室,思索著一會兒要怎么解釋,才能堵住容明珊那張不得消停的嘴。
而那個打招呼之余還不忘目送她進教室的少年,剛回過頭便對上了某人意味深長的目光。
蕭綺年表現得很淡定,挑眉問:“怎么?”
“嘖……”
江擇宇搖了搖頭,像是在看稀有動物一樣,“你說說你,自從那個誰不在了,你就跟自宮的太監(jiān)似的,把女人送到你面前你都不屑看一眼。這幾天是怎么了,居然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最后那句話相當有畫面感。
“用詞粗俗?!?p> 蕭綺年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越過對方朝高三一班走去。
粗……
江擇宇瞪了一會兒眼,隨后回過頭對著少年的背影說:“不是,你剛才罵誰粗俗呢?”
話音剛落,前面的少年便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你唄。”
差點沒把人給氣死!
明天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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