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樹林中,李仲念背著暈死過去的高云急急而奔。身后還有殺手與邪在追蹤。
借著茂密的樹叢,李仲念到處躲藏,背后的高云一直昏迷未醒。而李仲念也是身有重傷,腿部的傷也還沒有痊愈,靠著樹林與敵人周旋,只要等到黑夜就可以趁著夜色逃走了。
眼睛傳來陣陣酸澀,眼前景象突然變的時清時混。
“小子!你眼睛要不行了!”
“什么?怎么回事?”
“你的身體傷勢太重!沒辦法接納輪回愿的力量了!”
情況再次雪上加霜,還沒有脫逃,眼睛又被告知即將失去視線,身后敵人又越追越緊。
“趁著還能看到,趕緊去找個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哪里有安全的地方啊!”李仲念急得滿頭大汗,又不敢放慢腳步。
“還記的那個湖嗎?那個可以通往城里的湖!”
“那里是周孟他們的藏身地啊,萬一暴露了?”
“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李仲念心中下定主意,往來時的路跑去。
“怎么回事?這么多人,連個受了重傷的廢物都找不到!你們是比廢物還要廢物嗎!”找尋不到李仲念二人,邪急的破口大罵,已經接近傍晚了,如果不在天黑下來找到,那么黑夜就更難找了。
“首領!發(fā)現那人的腳印了!”一聽說發(fā)現了李仲念的蹤跡,邪來了精神。
“在哪?帶路!”
“是!”邪親自追殺李仲念,生的希望似乎又小了很多。
一路跟著腳印一直追到城外河旁,正看到李仲念正要逃走。
“追上去!”邪立即便要追上去擒住這個傷了自己的人。
“可是,邪大人,那個……”
“還有什么事?別磨嘰!”
“首領,廉大人說吩咐的人失蹤了,只有那一個傷到您的人的蹤跡”
“老子管踏馬的姓廉的找的什么人,先把這個小子給我抓住!別忘了,姓廉的只是給錢雇的我們,他還真拿自己當主人呢”說完邪就沿著李仲念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唉……”無奈的嘆了口氣,有個這種首領真的讓人頭大啊……
“啊嚏!”
“大頭!你就不能忍一忍?”
“不是啊頭,我好像聽到有人說頭大”
“什么玩意!要是咱們被發(fā)現了,你就等著給你專門訓練吧”
“我冤枉啊……”大頭只想仰頭大哭。
“噓,別嚷嚷”最前面的一個人突然發(fā)話,然后幾個人就都安靜下來。
六個人正趴在院內的一個屋頂上,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里。
“不是,我說,這又沒人,咱們看什么看?”
“對啊,六兒,這又沒人”這群人似乎很聽六兒的話。
“別說話,盯著”六兒冷漠的吐出這么一句話,然后又閉上了嘴。
就只安靜了一小段時間,又有人耐不住寂寞起來。
“哎,嘎羅,內府的人都這么冷漠嗎?”
“我怎么會知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內府的人呢”
“嘖,悄悄人家那一身,再看看咱們,比不了比不了”
“誰叫人家是王族的親兒子呢,咱們外府的這些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那種”
“行了,別酸了,老老實實的盯著吧”
“切”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不遠處的樹上。
“左先生,云開他們已經將那些暗衛(wèi)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那群人身上了”說話的是個嬌小的女子,而她的前面也是一個身著灰袍,留著山羊胡子的人。
“嘿嘿,他們可夠厲害的,居然還真混到那群人里面去了”
“開哥會不會有危險啊”
“晴心啊,你要相信你云開哥嘛,他可是一個人全滅了死亡之山沙賊的,這些危險不需要太過緊張吧”
“可是這些人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院子里沒什么人,可是探查了很長時間發(fā)現,這個院子可沒表面那么平靜。
先不說那埋伏在周圍的暗哨,她和左先生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繞過這些暗哨。
還有院子里各式各樣的機關,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云開是怎么繞過那么多機關混進去的,她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差點就折在那。
這種戒嚴程度都快比的上暗衛(wèi)府了。
“不過,那幾個暗衛(wèi)還真是運氣好啊,居然讓他們這么容易就溜進去了”
“運氣?是有點運氣原因吧,可是那里邊那個小鬼有點真本事,能帶著一群廢物繞過暗哨,嘖,是個人才”
“能讓左先生這么夸贊的人,看來是有實力的”
“那小子冷靜沉著,觀察力還好,武功也是不弱,關鍵是長的還一表人才,有老夫當年的風范”左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滿意的說道。
“可惜了這么一個人才,居然跟了公叔端那個賊子,嘖,真是可惜了”
“嗯,可惜了,這么個人才貪上這些個屬下,怕不是要被坑死”晴心對大頭等人的印象實在是不好。
“那些暗衛(wèi)也不是什么弱的啊”
“嗯?”
“看到右邊那個頭很大的那個了嗎”
晴心看著那個大頭,他又打了個噴嚏,正被上司摁著頭教訓。
“他?怎么了?”
“當初在鳴沙關時,就是那個人纏住了七宮中的三個,讓七宮結不出陣法,活生生的被打死”
“就他?看起來沒那么厲害啊”
“能被選上暗衛(wèi)的人,都有些本領的”
“左先生,來人了”一個黑衣人走進了院子,繞過各種機關,進了屋內。
“是上午出去的那幫人中的嗎”
“不知道,他臉蒙著”
“哼,大白天蒙著臉,真是不專業(yè)”
“開哥……”
“什么?”
“開哥出來了”只見兩個人從屋中出來,站在門外。
“看看有什么指示”晴心瞇起眼睛,仔細的看著云開。
云開背對著他們,似乎在跟另一個人說些什么,而背后的手卻一直沖著他打手勢。
“開哥說……讓我們快走?”
“發(fā)生了什么?他讓我們走時怎么回事”
“左先生?”
“嗯……先離開,去外圍等著”
“是!”二人從樹上下來,偷偷溜走。
而在屋頂上。
“哎,頭,你看那個叫云開的正給我們打手勢唉”
“啥?難道我們被發(fā)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