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境,是當武者找到自己的心路之時,就會進入的一個神秘境界中,我們稱這種境界為道境,顧名思義就是入道之境”
“心路?”
“就是你自己的心中的道路,像我,便是走的心劍之路,以心為劍,意劍無上”
“前輩以心為劍,所以便身上無劍?”
“哈哈哈,我心之所想,便可為劍”意留痕隨手拔出一根草,捏在手中,在李仲念眼中,這根被意留痕捏在手中草變成了一把利劍。
“這便是前輩的心劍嗎?”
“沒錯,我心所想,萬物可斷,這便是心劍!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觸碰到自己的路了,但應(yīng)該是還沒有明確認知到自己的路,所以才會在道境里找不到自己心路所具現(xiàn)成的的東西”
“那靈知又是什么呢?”
“人的感知分為眼見、意覺、靈知,眼見就是肉眼所見,這是最基礎(chǔ)的感知方法,意覺,用自己的意念來感覺周圍的一切,最后就是靈知,人有魂魄,人處于魂魄狀態(tài)時動用意念感知力量的程度遠在眼見與肉體意感之上,而除了專門修煉魂靈之道的人外,當進入道境之時,肉體在外,魂魄進入道境,修為低下的話回歸肉體時會有一段時間的肉魂不穩(wěn)現(xiàn)象,也就是一半意念在肉體,一半的意念在魂魄之上”
“前輩的意思是當時晚輩處于魂魄肉體結(jié)合不穩(wěn)的時候,才會有感知到前輩的劍意”
“沒錯,那是你最為脆弱之時,魂魄不穩(wěn),萬一有人偷襲你,你連動手的能力都沒有啊,不過,等你到了先天,修為強了,魂魄的強度自然會隨修為增長,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前輩告知晚輩這些事”
“老夫也是為了收你姐姐為徒才會告訴你這些,不用感謝老夫”
“前輩……”李仲念欲言又止。
“想要問啥就問吧”
“……方才,我從前輩的劍意之上感到了正大之意,能擁有此劍意的前輩想必也是正直之人,卻不知為何……”
“為何與你們所說魔教之人同流合污是吧”
“晚輩……并無此意……”
“你可知道九州武道聯(lián)盟?”
“知道”
“那你覺得九州武道聯(lián)盟是正是邪?”意留痕的問題讓李仲念摸不到頭腦。
“自然是正”
“那你可知你們口中所謂的魔教,可曾是九州武道聯(lián)盟中的一員”
“這!”李仲念被驚到了,九州武道聯(lián)盟可是這世界九大州域的正道武者聯(lián)合起來組建的,怎么會讓魔教加入?
“很不可思議吧,那還是三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正值魔界入侵,封天教第一任教主為了保護民眾,召集一群有志之士成立了封天教,封鎮(zhèn)萬魔,立天為教”
“之后便一直奮斗在抵抗魔界的最前線,魔界被封以后,因為封天教做出了重大貢獻,九州武道聯(lián)盟將之吸納,成為聯(lián)盟一份子”
“那為何后來成為魔教了呢?”
“那是因為后來有一位教主不知為何更改了教內(nèi)的信條”
“信條?”
“對,原本的信條乃是封鎮(zhèn)萬魔,立天為教,卻被那任教主扭曲成封天滅神,我圣長存,而原本信仰的天也被打破,改為信仰一個可能是被捏造出來的邪神,教內(nèi)信仰不同者不是被暗中殺害,就是被驅(qū)逐出教,后來又庇護了大量的惡人,所以被武道聯(lián)盟除名”
“這就是他們被成為魔教的原因嗎?”
“不,真正被成為魔教的原因,是因為幾十年之前的一次大事件”
“是何事?”
“那幾年中州諸國不斷的有武者失蹤,武道聯(lián)盟派出了大量的武者查探此事,但那些人不是什么都查不到就是神秘失蹤,直到聯(lián)盟請出隱居已久神探狄宗元出馬,才查得此事是為封天教所為”
“……又是血祭?”
“哦?看來小子你知道的很多嘛”
“晚輩從石漠城逃出,曾親眼看到那種慘狀……”
“嗯,沒錯,就是為了血祭打開魔界大門,那時封天教手中擁有一把魔教的鑰匙,自此以后,封天教便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教”聽意留痕說了這些,李仲念似乎抓到了什么東西,但卻又只是一瞬間。
“那前輩為何回收魔教之人為徒?”
“我那徒兒的父親也是封天教之人,還是魔教的高層,他本想以一己之力改變封天教現(xiàn)狀,將兒子托付于我,可是……唉”意留痕長嘆一口氣,看到魔教現(xiàn)狀,李仲念就知道那個人是沒有成功了。
“那,那人身亡了?”
“若是身亡還好了,不會拖累我徒兒!”意留痕一提起那人就很憤怒。
“那人不僅沒死,甚至還被封天教的那群邪心之人同化!”
面對憤怒的意留痕,李仲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沉默的聽著意留痕繼續(xù)說下去。
“我那徒兒也是傻,被他父親帶上邪途,小子,你是從石漠城逃出來的,也見識到石漠城的慘狀,但若是老夫說老夫的徒兒并非那種好殺之人,你會信嗎”
“前輩,見識到那種慘狀,您說,我會信嗎?”
“老夫看著徒兒長大,老夫就知道自己的徒兒絕不是那種會殘殺平民的人,我也去過石漠城,也看過那種慘狀,其中自然有老夫徒兒的過失,但老夫敢說,在那些尸體中,沒有一人是死于老夫徒兒刀下!”
“前輩,只要入了魔教,那不論有沒有出手,那些人的死……便都與其有關(guān)了啊”李仲念說出這句話后,意留痕仿佛一瞬間蒼老了不少。
“是啊……這是魔教干的,徒兒也是魔教之人啊,呵呵,不論老夫怎么欺騙自己,卻始終不能洗去徒弟的罪惡啊”
“前輩……”
“好了,今晚與你談的夠多了,還說了那么多不該說的,這人上了年紀就是話多了啊,老夫也該回去休息了”
“前輩慢走”
“嗯,老夫今日指點了你這么多,你是不是該幫老夫收徒啊”
“這……”
“哈哈哈哈,好了,不與你這小輩開玩笑了,回去了”意留痕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轉(zhuǎn)身就要走。
“這人啊,黑了就洗不白了啊”隨口說了一句,意留痕就離開了,而李仲念聽到了這句話,終于知道自己抓住啥了。
“黑了洗不白,白了卻能染黑……做百件好事就是俠,做一件壞事就是魔啊”李仲念喃喃自語,同時,他在明悟自身之道的路上,踏出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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