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楚若冰一臉苦澀地說道。
“明月派折損了那么多弟子,我這個做掌門的難辭其咎,若冰已經(jīng)不配再做掌門了,
所以我決定將掌門之位傳給何長老,他一直跟著我的父親,有能力也有這個威望,何去何從一切由何長老決定吧?!?p> 她話一出口引來一片嘩然,何長老更是急忙說道。
“掌門,此事萬萬不可,老朽何德何能能居掌門之位?”
“是啊,請掌門三思啊。”
然而,楚若冰卻態(tài)度堅決地?fù)u搖頭。
“我決心已定,你們不要再勸了?!?p> 何長老苦笑。
“掌門之位,老朽萬不敢接。
不過....?!?p> 他瞟了楚若冰一眼,拈須一笑道。
“不過假如掌門非要力辭的話,老朽心中倒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
楚若冰眼睛一亮。
“說來聽聽?”
只見何長老一指傲君邪。
“傲少爺年輕有為,而且屢救我明月派于大難,可謂是我們明月的貴人,無論能力與威望都夠,所以老朽覺得沒有人比他來擔(dān)任這個掌門更為合適了?”
傲君邪聞言驚得一個激靈差點從樹上栽下來。
“什么?讓我做掌門?開什么玩笑?”
然而沒想到楚若冰卻笑了。
“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就這么決定了?!?p> 傲君邪哀嘆。
“臥槽,不是吧,你們這是趕鴨子硬上架啊,有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我不同意!”
然而眾人卻齊刷刷地喊道。
“我們同意?!?p> 傲君邪:“.....?!?p> 表情瞬間垮下去了。
最后傲君邪不得已成了明月派掌門,但是登任掌門時發(fā)出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掌門由何千乘暫代,并且由他決定眾人何去何從。
何千乘聞言苦笑,心說,沒想到球踢來踢去還是踢到自己這一邊,但是既然掌門有令他又不得不得不尊,最后決定投靠隱世大派。
臨行前,傲君邪咬了一下叼在口中的狗尾巴草,說道。
“我就不跟著去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p> 何千乘等人一聽有點急了。
“可是.....?!?p>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傲君邪打斷了。
“沒什么可是的,我要辦的事情你們也幫不上什么忙?!?p> 何千乘悠悠一嘆,問道。
“掌門,哪我們何日能再見?”
傲君邪笑了笑。
“緣分到了自然會再相見,后會有期了諸位,臨走前我再送大家一點東西,就當(dāng)臨別禮吧?!?p> 只見傲君邪走到每個人面前輕輕一拍,眾人只感到腦袋轟地一聲,竟然多了一套奇異的劍法,竟然連修為都提升了好幾個大境界。
“瘋魔破軍劍!”
雖然劍招看似簡單,但是每一招一式都似乎為實戰(zhàn)而生,仔細(xì)看來端的絕妙無比,令眾人心中大喜,無不感激涕零,齊齊向傲君邪一拜。
“謝掌門賜功!”
傲君邪笑了,他不過是隨手把一些書頁世界中用不著的‘小圖畫’融入對方體內(nèi)而已,根本不是那種耗費功力令人吐血傳功大法,沒想到竟然令眾人如此感激。
........。
走在開滿山花的山間小道上,傲君邪隨手一摸。
“此山,重量度加兩萬,此山大商前身加一,此山地脈加一!”
楚若冰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后面,邊走邊問。
“傲大哥,你怎么不跟著何長老他們一起走?非要一個人?”
“你不也一樣嗎?放著掌門不做,非要跟著我干嘛?”
少女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
“自戀,誰說我跟著你了,不過一時順路碰巧而已。”
傲君邪哈哈一笑。
“這路還真夠巧的,這么多條路,你不選非得走和我同樣的一條。”
楚若冰一臉得意。
“那又怎么樣,本姑伴就喜歡這一條。”
卸下了擔(dān)子,這位美人又恢復(fù)了少女天性。
傲君邪無奈地聳聳肩。
“好,你有理?!?p> 他第一次領(lǐng)略到了這位少女的刁蠻。
看他一臉吃癟的樣子,楚若冰得意地笑了。
“對了,咱們來萍水鎮(zhèn)做什么?”
“別咱咱咱的,是我自己好吧,美女,你是非要跟過來滴。”
楚若冰撇撇撇嘴。
“有區(qū)別么?
別岔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
盯著遠(yuǎn)處山腳下的被毀的村鎮(zhèn)和升騰的狼煙,傲君邪拔了根草叼在嘴里,瞇著眼淡淡說道。
“很簡單,本少爺想多殺幾個北元賊!”
盯著傲君邪眼中迸出的恨意,楚若冰沉默了。
她很明白這個少年對北元人的這種恨意。
北元人就是一幫侵略者,給他們家園和親友帶來的只有殺戮,征服奴役和毀滅。
不知多少金陵人死在這些侵略者的手上,估計這少年也不例外,否則也不可能被父親在河里救起了,想必也是經(jīng)歷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才有那種對北元人刻骨銘心的恨。
她只把傲君邪當(dāng)成了普通少年,哪里能想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她們金陵王朝的君王!
楚若冰正想著,卻突然聽到從小鎮(zhèn)上傳來一陣哭喊。
舉目望去,只見一位滿身血污的少女和幾名穿著輕甲的男子帶著一群孩子跌跌撞撞地從鎮(zhèn)里跑了出來,身后跟著一隊黑甲士卒。
為首的是一位人高馬大的北元人,看修為似乎比傲君邪他們之前遇到的任何北元人都要強(qiáng),至少是小隊長級別的人物。
跟在他身后的那幫黑甲人身材比他小了一號,顯然不是北元人,應(yīng)該是北元人的走狗,不過看他們的身手顯然也是精銳,那少女跟那些男子被他們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
看到這一幕,楚若冰大吃一驚,失聲道。
“傲大哥,是北元人!”
傲君邪瞇起了眼睛,‘噗’地一聲吐掉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淡漠地說道。
“看到了,不過只有一個,其他的都是北元走狗。”
將那枚九鳳佩塞到楚若冰手里,低聲道。
“你在這里等著,這幫垃圾償還血債的時候到了?!?p> “等....?!背舯挍]說完,就見人影一閃,傲君邪依然直奔小鎮(zhèn)而去了。
猶如風(fēng)吹山花,鳥掠水面,傲君邪踏著油菜花一路飛奔,快的猶如一道流光。
“砰!”勉強(qiáng)架住了一位黑甲兵的一擊,一位疤臉年輕人被震得雙臂發(fā)麻,感受胸中一陣氣血翻涌,咽喉一甜,忍不住‘噗’地一聲噴了口血。
“柳姑娘,這里由我們擋著,你帶孩子們先在,快!”
“可是你們....。”那位滿身血污的少女急的都快哭了。
那位疤臉男子勉強(qiáng)一笑。
“沒事,我們還能撐一段時間,快走?!?p> 那位一直穩(wěn)穩(wěn)坐在馬背上,沒出一招的北元人笑了,一臉冷酷的笑。
“撐一段時間?想走?你們這群螻蟻還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