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離聲音中帶著后悔與自責(zé):“是我連累了她,也許我……根本就不該見她?!?p> “她……到底是誰?我聽見你喊她‘姑姑’。”夢依然小心問道。
沉默半響,君墨離嘆了口氣道:“八年前,她救過我的命,至于其他,你不需要知道?!?p> 不說就不說,有什么了不起,我還知道她當(dāng)過妓女呢?夢依然在心中吐槽。
八卦得不到滿足,她如貓爪撓心,忽然出聲道:“君墨離,脫上衣,現(xiàn)在換藥!”
夢依然又開始找事。
“昨晚不是剛換過?”
“昨晚你睡著了,換得不夠好,現(xiàn)在得重~新~換?!?p> 她說得理直氣壯。
“夢依然,你不要太過分……”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夢依然就是不怕他,君墨離怎么放冷氣都沒用。
后來細(xì)想,應(yīng)該是位置不同了,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離王殿下,可以分分鐘收拾她,自然讓她恐懼。
而現(xiàn)在,無力躺在床上,處于任由宰割狀態(tài),當(dāng)然對她毫無威懾力。
再加上她生于二十一世紀(jì),根本沒有多少階級觀念,自然不懂什么皇族的尊貴與威嚴(yán)。
吃過晚飯后,又遇同樣問題。
該怎么睡?
眼看君墨離直盯著她,夢依然試探著問:“不然,你睡地上?”
“難道你就不會,再開個房間?”君墨離又被她成功氣到。
這個女人,居然敢讓他堂堂離王睡地上。
“嘻嘻,我這不尋思能省則省么?畢竟咱們現(xiàn)在是坐吃山空,花一點(diǎn),就少一點(diǎn)。”
“訂房間時(shí),怎么沒見你省錢,我都看到了,你身上帶著上千兩銀票,這輩子都花不完,再說,那是我離王府的錢,本王說的算,馬上再去開個房間?!?p> 換衣服時(shí),君墨離早就瞧見了,這女人從原有衣服當(dāng)中,拿出一大把的銀票,少說有上千兩,這時(shí)候居然又要省錢,訂房間的時(shí)候,她不是很闊氣么?再說了,那可都是他的錢。
“什么你的?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你叫它會答應(yīng)么?再說了,我是王府的當(dāng)家主母,錢當(dāng)然是我說了算,這叫縣官不如現(xiàn)管?!眽粢廊粡?qiáng)詞奪理道。
“哼哼,當(dāng)家主母也是本王的妻子,需要為本王侍~寢!”最后兩個字,君墨離著重說出。
“呃……”夢依然摸了摸自己頭發(fā):“咳咳,那個……我再去開個房間?!?p> 之后一溜煙出門。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君墨離眼睛一亮,他好像找到了夢依然的死穴。
以后幾天晚上,他們各住一間房間,而君墨離經(jīng)過這幾天的連續(xù)修養(yǎng),已經(jīng)好了大半,終于又奪回了,屬于他的尊嚴(yán)。
“夢依然,出去為本王買身男裝?!本x這幾天真是受夠了,尤其是夢依然看過來的‘欣賞’目光,分明就是在說……‘他是美人’。
“這不好吧,換男裝,會被殺手發(fā)現(xiàn)的?”夢依然表示,她還沒有看夠。
君墨離挑眉……
可是看在夢依然眼中,就像是美人在放電。
“我君墨離會怕他們發(fā)現(xiàn)?”
“可是,你不怕,我怕,外一打起來,誤傷到我怎么辦?”夢依然擔(dān)心的說道。
君墨離一掀被子:“大不了本王……帶個斗笠?!?p> 這兩天,他經(jīng)常裹著被子,好擋住夢依然的可怕目光。
“帶斗笠有什么用,帶斗笠我也能認(rèn)出你來?!眽粢廊灰贿叧鲩T,一邊嘟嘟囔囔。
確實(shí),那修長高大的身材,還有那會冒冷氣的氣質(zhì),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她得想點(diǎn)別的辦法。
夢依然這一出去,就是小半個上午,回來時(shí),帶了兩套男裝,和一堆胭脂水粉。
“君墨離,不管你愿不愿意,這次真得聽我的,咱們必須畫一下妝,你傷還沒全好,現(xiàn)在真的不宜暴露?!?p> 君墨離這次沒吭聲,其實(shí)他只是不想穿那女裝。
夢依然拿起一件灰布長衫:“不過,還是要小小委屈一下殿下?!?p> 夢依然對他的稱呼,又很自覺的改了回來。
君墨離對此很滿意:“嗯!”
見君墨離答應(yīng),夢依然開始擺弄起他,又是涂臉,又是墊布,好不容易弄完之后,又開始裝扮自己。
待得全部弄完之后,君墨離表示,很不高興。
他被夢依然裝扮成一個,面目黝黑,身材魁梧的丑陋大漢。
而夢依然呢?
一位衣著華麗的翩翩美少年,俊秀瀟灑又漂亮。
沒人喜歡丑化自己,君墨離同樣不想,憑什么她那么漂亮,而他的那么丑。
夢依然看了看倆人裝扮,也有些燦燦的不好意思。
“呵呵……那個……殿下先忍耐幾天,等回建安就好了。”
“哼!”君墨離冷哼一聲說道:“今天下午就走,牧陽南邊有個碼頭,咱們坐船回去?!?p> 之后他們退了客房,君墨離帶她來到城南碼頭。
牧陽碼頭很大,船只也很多,往返建安的更是不少,再由夢依然出面,很快訂好了船只,是一艘很大的商船,即拉送貨物又載人,只需一日夜時(shí)間,就可駛達(dá)建安城。
船老大對她很客氣,把她當(dāng)成個游山玩水的富二代。
除了他們,船上還有二十幾個客商,二十幾名水手,和一船的貨物。
眼見貨物即將裝完,又上來一伙人。
當(dāng)先一人,是位青年男子,二十多歲年紀(jì),長相儒雅俊俏,額頭很高,一副書生模樣,領(lǐng)著十幾個仆人
中間站著一位蒙面女子,上船時(shí)一陣邪風(fēng)吹過,面紗卷起,露出一副熟悉面容……居然是‘夢蘭’,她沒死?。?!
君墨離這時(shí)也看到夢蘭,剛要上前相認(rèn),被眼尖的夢依然一把拉住。
“別!咱不能暴露?!眽粢廊恍÷曊f道。
她有些無語,君墨離平時(shí)看著挺沉穩(wěn)的,唯獨(dú)遇到這‘夢蘭’,簡直沖動的像個孩子。
君墨離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向夢依然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讓她放手。
這就對了嘛!別激動,人不是沒死么?
其實(shí)夢依然心中非常奇怪,明明瞧她倒于火中,附近還全是冷血?dú)⑹?,為什么會沒死?
她當(dāng)時(shí)只是安慰君墨離,騙說她沒死,沒想到……還真就是沒有死。
看來,不是她命夠硬,就一定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