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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涼

我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八十二)

被涼 慕容丘凌 2262 2019-07-02 11:01:36

  沒有人會在乎你過的好與不好,在人的一生當中可以有人與你同甘,共苦的卻寥寥無幾,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很簡單,那就是在人們的內(nèi)心深處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堡壘,所謂的堡壘就是你們共同砌成的,在學歷或者生活上大致一樣的那群人,往往都有一個共同的堡壘,外人是打不進來了,這就造成了有點人一輩子都沒有這樣一個堡壘,出了事之后總說沒有一起患難的人。

  大姑嫁人的時候,爺爺家里就那么點可憐的不稱為家當?shù)募耶?,想給大姑陪嫁妝,卻是拿不出來,村里也沒有個人能夠伸出援助之手,來給爺爺助一臂之力。

  爺爺是個老實的人,很安分守己,不是自己的東西,從來不去觸碰,不是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會過問,久而久之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獨來獨往,不曾與人打交道,有很多時候有些事也就那樣失之交臂。

  村里那會要搞集體生活,把大伙聚集在一起,把家里的鐵家伙拿出去煉鐵,自然是不允許在自己私自開灶的,若是被發(fā)現(xiàn)那后果可想而知,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節(jié)骨眼上,正好缺一個隊長,這樣的一個角色要帶領(lǐng)大伙一起把村里的條件給改善起來,村里的男人都是爭的是頭破血流,有點女人還要為自己的男人爭一爭名額,但都被上級給否定了,大伙最后決定要把爺爺推上隊長的寶座,但三番五次的請示,都被爺爺一一地拒絕了。

  “那玩意不好當,當了我還得要對得起大家,我呢是沒有這個領(lǐng)導能力的。”每次村里的班子過來問爺爺,爺爺就是這樣一句話,前后有三四次,而且都是同樣的答復,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少的那種。

  村里的支書胡麻子急了,這時間快要到了,這隊長還是沒有選下來,這要是上邊怪罪下來……

  胡麻子連續(xù)幾天都沒合過眼了,于是就在腦瓜子里把被涼的人一個挨一個地進行“掃描”

  最終把這個合適的獵物鎖定在了一個四十出頭男人的生上,這個中年男人叫白俊,光看他的姓,就是個白皮膚人,不錯他是有幾分姿色,也很英俊,但就是有個壞毛病愛占小便宜,胡麻子支書正好看到了這點,這人平時老愛吹牛,說是給自己一個體面一點的事,一定會把他給做好咯。

  這不這次是個好機會,何不讓這家伙試試,萬一干出什么名堂出來了呢?

  胡麻子就這樣順藤摸瓜般地先對白俊進行一番的調(diào)查,在第一次提出隊長這件事時對方很快的就答應下來了。

  事出有因,這個姓白的念過幾天書,就是這點比村里其他男人都占了優(yōu)勢,自然在選舉的時候大伙都把票毫無保留地投給了他,白俊還當著村里大隊里所有人的面保證,以后自己會帶領(lǐng)好大家。

  這時候人群里就有人不滿意了,當然是在人群中小聲地說著這些話,畢竟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大勢所趨,搞不搞以后自己的日子不好過,還是不得罪的好,免得節(jié)外生枝誤了自己更是害了家人,這樣的買賣不劃算,更是愚蠢的。

  “你看看他那個樣子,跟個老娘們似的,他當了隊長,讓我們跟他一起,能干個啥?是要學蘭花指嗎?”人群里的一對夫妻,女的瞪著眼睛給丈夫抱怨著說道。

  丈夫噗嗤一笑:“他雖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美好,但是人家是知識分子,人家有說話的資本啊!把我們放在那,渾身估計都得顫抖起來,再說了我聽人說在外面大城市轉(zhuǎn)過的人就是不一樣,跟我們這些粗人是比能比的,我們看人家做事吧,何必要在乎這個人呢?”男人看看女人陪了一個笑臉說道。

  “說的也是,反正我心里就是不暖和,我寧可把票投給村南頭的劉家老大爺,也不投他,或者干脆棄權(quán)算了”女人再次抱怨道。

  “看你這么說就不對了,那劉大爺今年都七十歲的人了,年輕時是有點能耐,可你看看他現(xiàn)在,半截子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哪里還有什么領(lǐng)導的才能呢?我知道你很氣,但是咱們這人群里有好多人也跟你一個想法,但是那又怎么樣,畢竟人家上過學,是見過世面的人,我們不服也得服是不是?”男人耐心地給女人說著。

  女人似乎也懂了很多的道理,就撇著嘴:“哦,是這樣啊!”

  “聽說慕家老漢沒有來,大伙可都贊同的是他??!你說這死老頭子,平時大伙都看在眼里,大伙也樂意選他,咋就在這件事上那么死腦筋呢?我還聽說胡麻子三番五次地上門請,硬是沒有給請來,你說這八成是吃錯藥了,或者是上了點年齡給糊涂了吧?”女人又一次說了起來。

  這時候男人沒有太多的解釋,只是說了句:“老漢有老漢的想法”

  就這樣隊長的人選算是確定了,大家都干瞪著眼,嘴巴都嘟囔著,想說什么又停住了,好像是在保密,又好像是難言之隱,總之呢,鬼才知道他們想的事什么?

  當上隊長的白俊可謂是嘗到了甜頭,沒事就往胡麻子哪里跑,一去就是半個上午或是整整的一天,原來最近是商量著給大伙分地這件事,上面的文件下來,說是要分個自留地什么都,在村里傳的是沸沸揚揚。

  一天中午大伙都在干農(nóng)活,不遠處有個嗓音細細的人喊著:“鄉(xiāng)親們,停下來,停下來,給大家?guī)韨€好消息?!痹谔锢锏哪信及唁z頭往地上一插,兩個手搭在上面,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樣的男人白俊來了,大家瞬間泄了氣。

  有人說他來干什么?不好好在窯洞里面帶著,曬黑了咋辦?

  有人笑著:“人家是當官的料,曬不黑,你瞧那云彩都給遮陽呢!”

  走進田埂,白俊從褲兜里拿出一支生了銹點鋼筆,一手拿著一個黑皮破本本,大家都湊過來看這新鮮的玩意兒。

  “大拴,你們家五口人是吧!二娃你們家三口人,加你老爹老媽五口人對吧!”白俊一邊寫著,一邊問著田埂上的人。

  在場的也都一一回答了。

  上面說了要把你們大伙的地收起來,按人口再給你們分點,其他的土地都留給集體所有。在場的人瞬間都炸開了鍋。

  “那我們以后吃什么啊?這地都很少,按人口分點話那能分多少?哎!要我看??!這日子沒法過了,還不如死了算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氣洶洶地把手里的鋤頭甩在了地上,隨即就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地都交了我們還吃啥?。 ?p>  “大家不要急,聽我說嘛!”白俊一邊寫著一邊抬頭看看大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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