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島上獨(dú)處的時光里,從來都是童蓁下廚為厲萬謙這個病號忙前忙后做著一日三餐。
而厲萬謙也心安理得的受著。
是以童蓁認(rèn)為厲家三少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享受別人伺候慣了的貴胄公子哥兒。
殊不知他還有烹飪這項(xiàng)技能。
都說下廚洗碗的男人最帥。
童蓁瞧著卸下一身戎裝領(lǐng)口半敞的居家型厲萬謙,再望一眼二樓客臥處探出腦袋的某位小可愛,上前幫忙端菜,“三少,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嗎?”
厲萬謙盛出湯,在餐桌主位坐了下來,“有話直說?!?p> 童蓁殷勤得盛了一碗飯遞到他手邊,挽唇笑吟吟的道,“你介不介意這個房子里多出一個小可愛???”
“你說的小可愛是你?”
厲萬謙用第三聲的音調(diào)否認(rèn)了童蓁的可愛。
童蓁拿眼角余光瞥見小可愛蹦跶著跑下樓,對著厲萬謙的笑容綻放的更大了,“你讓我搬過來住自然是不介意多個我的,我介紹個小可愛給你認(rèn)識。”
童蓁小跑過去抱住沖過來的哈士奇,彼此拿額頭蹭了一番后蹲在地上看向神情漠然的厲萬謙,“二哈,來,見過我們的厲三少爺,以后他就是你的半個主人啦?!?p> 厲萬謙握筷的手微僵,“我記得接你的時候并沒有這只狗?!?p> “它在行李箱里,都悶壞了?!?p> “所以你是先斬后奏?”
“……”
童蓁默了一會兒,然后迎上厲萬謙沁涼的眸光硬著頭皮承認(rèn),“嗯?!?p> 厲萬謙皺眉,心生不悅,“我這里不養(yǎng)狗?!?p> “它不只是一條狗,它是我的伙伴,是我的精神寄托,它陪伴了我很多年,就像我的親人一樣?!?p> “那是你的事。”
厲萬謙一句話噎死童蓁。
童蓁深知厲萬謙的性子,無情無義,寡淡冷血,可是她又舍不得讓二哈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狗,眼下只能費(fèi)盡心思的求他。
抱著哈士奇進(jìn)一步的靠近他,希望他能看到二哈的可愛。
“三少,公寓我不租了,但是三千塊錢我照舊付你,你騰出一間房給我和二哈,我保證不讓它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你看行嗎?”
童蓁把狗當(dāng)寶貝似的養(yǎng)著,厲萬謙夾了一塊板栗送進(jìn)嘴里,一番細(xì)嚼慢咽后淡然開口,“三千塊就不必了,我只能容忍這個房子里多出一樣?xùn)|西,要么你留下,要么它留下?!?p> 厲萬謙總愛測試人心。
童蓁咬唇,下一秒憤然應(yīng)下,“行,它留下,我睡院子里?!?p> 厲萬謙家的后花園大的很,秋千架子,花藤躺椅,每一件都美得像是藝術(shù)展覽品。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多瀟灑恣意。
她睡這里,不虧!
童蓁躺在花藤椅上玩手機(jī),無奈花草樹木間蚊蟲太多,每隔五秒她都得往自己身上招呼一下。
被蚊子咬過的地方又腫又癢。
她不停的撓,根本無法安睡。
童蓁坐了起來,慘兮兮的望著剛剛熄燈的二樓主臥,突然一滴水滴在臉上,她用指尖揩去,想到近幾日夜夜下大暴雨,又伴著身后刮起的陰風(fēng),心中頓生凄涼。
完了。
她沒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