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徐小姐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毙倱鷳n的說道。
自從知道自己的腿再也站不起來后,徐念蕪就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也不吃任何東西。
小悅繼續(xù)說:“這樣下去不行的,徐小姐身體會吃不消的?!?p> 程垣眉頭微皺,說:“知道了。”
他走到三樓,徐念蕪已經(jīng)將房門緊緊的反鎖了,他只好蹲下身來,輕敲了兩下房門。
低聲說:“阿蕪,開門,三天后我會安排好一切,帶你回國去接徐向晚?!?p> 他話音剛落,房門就打開了。
徐念蕪目光清冷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恩,三天后就帶你回去,你去吃飯吧,否則沒有體力回去?!?p> 得到程垣肯定的答復(fù)后,徐念蕪點了點頭。
程垣見她終于肯搭理自己松了一口氣,他開口叫道:“小悅,端點吃的上來?!?p> 小悅聞聲將熱好的飯菜端上來,親眼看著徐念蕪吃完,程垣這才離開,他要去安排徐念蕪回國的事,該如何才能不讓父親發(fā)現(xiàn),他需要做好周全的準備,
但程垣不知道的是,徐念蕪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
從一開始徐念蕪心中的對他的懷疑就沒有完全放下,但之前沉浸于程垣的溫柔,不愿再去深思反倒是如今她靜下心來,仔細的想,發(fā)現(xiàn)他確實有許多可疑之處。
她恨不得殺了程垣,以報仇,但晚晚的安全還未確定,并且她沒有證據(jù),她要讓程家付出相等的代價,家破人亡。
程垣這次兌現(xiàn)了他的承諾在三天后,準備好一切帶著徐念蕪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他安排了人轉(zhuǎn)移國內(nèi)的視線,帶著徐念蕪直接飛往江城,而在江城的徐家守衛(wèi)的人也皆是他的人,他安排人送徐念蕪進去,帶走她和徐向晚,但自己始終沒有露面。
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在法國時徐念蕪,曾讓他不要出現(xiàn)在徐向晚面前。
她嘲諷的說:“你如果出現(xiàn)我該怎么跟晚晚解釋我們的關(guān)系?契約情人?”
這確實是程垣不對,但也無法像徐念蕪解釋為何不能公開他們的關(guān)系,程垣只好同意,他將法國的另一處別墅分給了徐念蕪,并將小悅也送了過去,在別墅四周均布下自己的人,這才不舍的離去。
徐念蕪用明亮的雙眸看著小悅:“小悅,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
小悅毫不猶豫的回答:“從前我的主子是少爺,現(xiàn)在未來,小悅的主子只有徐小姐?!?p> 徐念蕪滿意的點頭:“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小悅目光堅定且明亮,她相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那你跟我來?!毙炷钍徸约候?qū)動輪椅向前走去。
小悅跟著她,一路到了法國最為繁華的街道。
拐過幾條小巷子后,徐念蕪進了一棟大樓,坐電梯直達頂層。
那里一位膚色略黑的男子正站立在門前。
見電梯門打開,他激動的迎上前:“大小姐,你終于來了?!?p> 徐念蕪看見中年男子也是莞爾一笑說:“多謝,董叔叔,為我物色公司地址?!?p> 男子則是憨憨的摸頭笑著說:“大小姐,無論如何我董成始終,忠于您,您有事只管吩咐,我一定盡力辦到?!?p> 小悅則是驚訝的看著他,這名男子是法國炒股界的神話,看似憨厚的外表下,實則眼光極其精準,但凡他看好的股票從未跌過,被業(yè)內(nèi)人士奉為神話的人,竟然也是徐小姐的手下?
其實不然,董成與其說是忠于她,不如說是忠于徐家。在他幼時就受過徐家恩惠,家境貧寒是徐家資助他一路完成學業(yè),所以他一直以來也在暗中聽從徐家人的。
徐念蕪環(huán)顧四周,這里位處法國最繁華的商業(yè)街,四處的格局也甚合她意,她暗暗點頭對董成說:“那董叔叔,我們的新公司就定在這里了?!?p> 董成亦是贊同。
徐念蕪將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他說:“董叔叔,這是徐氏這些年來的隱藏財產(chǎn),我交給你了?!?p> “從今往后,你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公司的一切全權(quán)交給你?!?p> 董成詫異的看著她,徐念蕪的眼里皆是信任,董成這才接過銀行卡,說:“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小姐的期望?!?p> 一個新的商業(yè)帝國即將誕生,董成的才華注定不會被埋沒。
徐向晚看向窗外,天色漸晚,到了去找程垣的時候了。
雖然程垣同意她和徐向晚出去住,但她也答應(yīng)他每天至少與他見一次。
徐念蕪和董成分別后就去了曾經(jīng)與程垣住的別墅。
程垣恰好回來,他淺笑著看向徐念蕪,用完晚餐后,他柔聲說:
“阿蕪,今晚留在這里吧?!?p> 看著程垣,徐念蕪就想起那條短信,他果真是害死父母親的兇手,與他再睡在一起,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刀插進他的心里,她目光越發(fā)的冰冷。
程垣感受到她冰冷的目光,以為是自己的要求太過份了,他趕忙說:“阿蕪,那我送你回去?!?p> 徐念蕪搖頭,冷聲說:“讓司機送我就行?!?p> 程垣只能點頭,他苦澀的看著徐念蕪離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自從那天晚上他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一切都不一樣了,為什么阿蕪對自己的態(tài)度突然間變得這么冷?
之間他明明能感覺到阿蕪的態(tài)度在松動,她明明也有被自己打動,那為什么一夜之間她的態(tài)度又變了這么多,即使是知道自己隱瞞她雙腿的事,她也不該這么冷淡?
那么問題究竟出在哪?程垣百思不得其解。
而另一邊的徐念蕪在離開程家后立即投身于工作,唯有建立自己的事業(yè)才有資格擺脫程垣,報復(fù)程家,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但她看著徐向晚時常望著天空發(fā)呆,她明白這是在思念程潯,晚晚怕是真的愛上程潯了,但徐向晚始終還年少,徐念蕪不忍傷害她,對她,徐念蕪選擇了隱瞞。
但她也不允許徐向晚再和程潯聯(lián)系,她相信時間終會抹去一切。
待晚晚,淡忘了對程潯的感情,她再告訴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