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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寵之將本紅妝

第二十七章:輕蔑

權(quán)寵之將本紅妝 時琤然 2178 2022-09-07 23:47:13

  謝瓊音這個名字,在宴城可以說是人盡皆知,她一說出這三個字,那姑娘便已明了,只見她微微抬起頭,一臉輕蔑道:“原來你就是將軍府的謝瓊音,看起來,也不如何?!?p>  見她端著這樣一個態(tài)度,汝臨公主有些生氣的皺起眉,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她一下,低聲訓(xùn)斥道:“好好說話?!?p>  謝瓊音笑了笑,實(shí)話說,她并不在意那姑娘是個什么態(tài)度,因?yàn)樵缭谏弦皇浪鸵阎獣匝绯抢锏哪切┦兰易佑卸嗝吹哪恐袩o人,也同樣,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無人能及。

  那姑娘被汝臨公主訓(xùn)了一句,臉上浮現(xiàn)一絲不情愿,哼了一聲,神情倨傲道:“阿娘,我是陛下親封的郡主,那謝瓊音不過一個臣子之女,身上什么也沒有,按禮,她應(yīng)向我跪拜才對,我這樣說有什么錯?”

  汝臨公主被她這話驚著了,隨即低頭看著她,也不再喚她小字,皺眉生氣道:“曲凝安!這話是誰教你的?自小我就告訴你,不能用身份去看待、衡量一個人,你全忘了是不是?”

  聽出了汝臨公主話里的怒意,曲凝安這才曉得害怕的縮著肩,向后躲了一步,但嘴上仍在辯解道:“我又沒說錯,她們都這么說?!?p>  她們?汝臨公主聽到這兩個字,眉頭皺得更緊,她知道最近與曲凝安走得近的都是誰家姑娘,會說出這話,要說意外也沒有太意外。

  “早與你說了,離那幾個人遠(yuǎn)遠(yuǎn)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還要我說幾遍?那幾人不論心性還是品行皆非上乘,你與她們相交于你無益,趕緊斷了去。”面對曲凝安的辯解,汝臨公主只覺得胸口似有一團(tuán)火在燒,越燒越旺,她花了幾年教她的道理,被她們只用幾天就成了竹籃打水,叫她如何能忍。

  “為什么要斷?母親!我不是三歲稚童,是非黑白我能辯得清楚,她們與我,不是因?yàn)槲沂强ぶ鞑排c我交好的!”曲凝安生氣的朝汝臨公主大聲道。

  因她一句,汝臨公主臉上立時浮現(xiàn)一絲錯愕,大概是頭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駁了話。

  謝瓊音看了曲凝安一眼,低聲念著:“辯得清?”末了,嗤笑一句,冷聲道,“郡主既然這樣說,如此,那我問上一問,在郡主眼中,謝瓊音,于傳言里是否一樣?”

  這話一出,跟著謝瓊音一道來的驚春面露錯愕,下意識抬頭看向她。

  “哪有人這么問自己,沒得叫人笑話?!比昱R公主被謝瓊音這話震愣了片刻,回過神,笑著打趣道。

  謝瓊音沒回汝臨公主的話,只是看著曲凝安,等著她的話。

  曲凝安被謝瓊音看得心里直犯怵,又不肯輸了氣勢,仰著脖子道:“你我不過是第一回見面,你如何,我怎會知道?”說完,頓了下,繼續(xù)道,“但你要真想問,不如去問問將軍府的那些人,可你在將軍府干的那些事都傳遍整個宴城了,想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怎么,你想知道什么?”

  曲凝安語帶嘲諷,半句不停歇的說完,聽得汝臨公主眉頭直皺,等她說完,謝瓊音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開口道:“我本是想詐一詐你,沒想你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更沒想到,原來你自以為知道的東西,也是從旁處道聽途說來的,你連一個人如何都不愿去了解,如何能說自己辯得清?啊,話也不能這么說,人有時候直覺是很靈敏的,但在我看來,你沒有?!?p>  不知為何,汝臨公主聽到最后一句話,恍惚了片刻,總覺得這番話里有哪里不對,話里話外都似意有所指。

  她看著謝瓊音,見她視線一直看向她身邊的曲凝安,也順著她的視線垂眸看向曲凝安。

  這一看,讓汝臨公主的眉頭皺得更緊,從方才開始,曲凝安說的每一句話、臉上每一寸表情都讓她感覺陌生,這讓她不禁懷疑自己,她費(fèi)心盡力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是不是本來就是如此模樣,只在她面前裝得另一幅樣子罷了。

  想到這兒,汝臨公主不知怎的想起了另一個,目光下意識向臺階下看去,就見她垂眸低首,安靜乖巧的站在那兒,與身旁曲凝安的張揚(yáng)截然不同,顯得孤零可憐。

  汝臨公主不禁思考起謝瓊音得話,便忽略了曲凝安那一張慢慢爬上怒意的臉。

  自小到大,曲凝安何時像現(xiàn)在這樣被人當(dāng)面頂撞,那些人見了她,都只有俯首帖耳,恭恭敬敬道上一句:“郡主”的份,也只有謝瓊音膽大包天,以下犯上,目無尊卑。

  她在心里把謝瓊音罵了個遍,她想,要不是母親在這兒,她早讓人把謝瓊音壓下去打一頓了以解恨。

  “你這話說得,好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先開口問的,怎么反過來教訓(xùn)起我來了?你有什么資格訓(xùn)斥我?再者說,我的話哪里錯了?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能作證,哪是你說否認(rèn)就能否認(rèn)的?”這話說得篤定,但看謝瓊音那不在意的模樣,曲凝安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總覺得她會說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話來。

  謝瓊音臉上帶著笑,那笑讓曲凝安下意識往汝臨公主身后退了一步。

  “確實(shí)?!敝x瓊音并不否認(rèn)曲凝安的話,只覺得她的話有那么幾分可笑,“我一人難抵悠悠眾口,自然將軍府傳出什么,你們就信什么,所有的成見與偏見都是在長久的潛移默化中慢慢形成,但誰又會真的去查,我自出生,至今十三年,掰著手指頭挨個算也只回過宴城四次,可縱觀城中那些有關(guān)于我的傳聞卻有不下百余個,那些事說得有鼻有眼,我自己聽了都在懷疑,是不是我腦子出了問題,其實(shí)我干過那些事,而我不記得?!?p>  謝瓊音用柔和的語氣說著冰冷的話,只不過在說這話時,她的目光從曲凝安的身上移到了汝臨公主身上,好似這話是說給汝臨公主聽得。

  汝臨公主也覺得這話像是在說給她聽,再聯(lián)合前面的話,其中成見、偏見,這兩個看似不搭邊的詞不像在說她,卻又像是在說她。

  她不否認(rèn)自己對另一個女兒有偏見,但那之種種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也怪不得她,汝臨公主想著,忽然覺得不對,在那些事里,她好像,從沒有問過另一個人,這些事和她究竟有沒有關(guān)系。

  臺階下,那姑娘在聽了謝瓊音的話后,很是意外的抬頭看向謝瓊音。

  曲凝安心里有些慌,她不知道謝瓊音說這些是為什么,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讓她繼續(xù)說下去了。

  “你這人,到底想做什么?”曲凝安說完,突然看向臺階下的人,像明白了什么一樣,發(fā)了狠道,“阿姐,這人是不是你故意找來教唆挑撥我與母親之間的關(guān)系?你要是真如此厭惡與我在同一個屋檐下,那,那我搬出去住好了。”

  說到后面,曲凝安的聲音里甚至多了一絲哭腔,聽起來委屈極了,但那姑娘一臉莫名的看著曲凝安,也不為自己辯解一句,只在她說完后,目光看向汝臨公主。

  “凝安,凝姮還什么也沒說,你一頂帽子就扣了下來,還記不記得她是你長姐?!比昱R公主忘了,先前她也是用這樣的口吻去說臺階下的姑娘。

  看著曲凝安微微垂下的頭,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汝臨公主失望的看著曲凝安,道:“以前那些事,是不是也像這樣,被你曲意扭轉(zhuǎn)后再告訴我的?”

  曲凝安愣住了,猛得抬起頭,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汝臨公主,聲音里帶著一絲壓不住的緊張:“母親,您怎能這樣想我?我……”

  她心里越發(fā)的慌,可一時又想不到什么話來為自己辯解,左右看了看,像豁出去般,忽然用袖子捂著臉跑走了。

  謝瓊音就這么看著曲凝安從面前跑開,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間,清楚的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隨著那清脆的叮當(dāng)聲越來越遠(yuǎn)。

  送走了曲凝安,謝瓊音才躬身向汝臨公主賠罪道:“公主,阿扶無意冒犯,還請公主原諒阿扶此等越矩之行。”

  汝臨公主沒說話,看著此刻彎下身的謝瓊音,目光中帶起一抹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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