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老盡芙蓉院,草上霜花勻似翦。西樓促坐酒杯深,風(fēng)壓繡簾香不卷,玉纖慵整銀箏雁,紅袖時籠金鴨暖。歲華一任委西風(fēng),獨(dú)有春紅留醉臉?!?p> 白筱宸蹲下身子,纖細(xì)的手指在枯萎的小草上輕輕劃過,白筱宸在這一瞬息,明白了綠嫵的無耐,明白了這世間的變遷。
白筱宸一直以為,這世間萬物是一成不變,比如仙界的花草樹木,從未凋零,十里梅亭內(nèi)的梅花常開不敗。
如今白筱宸才發(fā)現(xiàn),人和神之間是有差別的,人的一生要經(jīng)歷生、老、病、死,最后終是黃土一抔。
可神不老不死,壽命無盡。
那未央和她……
白筱宸閉上眼睛,不在去想這件事情,起身朝里面走去,推開破舊的房門。
吱呀——
白筱宸看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著實(shí)一驚,她在桌子上使勁一劃,翻過手指一看,手上未染半分塵埃,顯然有人時常收拾。
白筱宸知道那個人是綠嫵,可她不明白,既然他以經(jīng)去了玉瓊山,為何還會時常來此。
白筱宸走到一旁的柜子面前,拿出一件紫色的衣袍,上面繡著一些神秘的紋路。
白筱宸看著手中的衣袍,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失落,這里的衣袍都是她為綠嫵買的,可綠嫵從未穿過,不對,他碰都沒碰過。
白筱宸嘆了一口氣,手指翻飛,在此處設(shè)下一方結(jié)界。
白筱宸褪下身上的外衣,隨意的將其,拋棄在一旁,用手扯住那,紫色衣袍的一邊,拉起衣袍手指用力。
只見那紫色衣袍,在空中旋轉(zhuǎn)一個角度,而后落在了她的身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奶咨狭送庖?,然后搭上一條紫流蘇的束腰,風(fēng)雅而脫俗,微帶少年張揚(yáng)。
三千紅絲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肆意妄為,輕輕舞動著,清淺劃出一抹抹絢麗的光彩。
白筱宸坐在鏡子前,將三千紅絲,高高束起,帶上發(fā)束,拿起一支白玉簪,將發(fā)束固定住。
白筱宸雙手合十,靈氣飄然,櫻紅的小嘴,一張一合之間,風(fēng)云突變。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時,那頭如火如荼的紅發(fā),儼然變成青絲,就連那翠綠色的眼眸,也與平常人一般無二,要說特別的,便只剩下額間的白骨花了。
白筱宸再次雙手合十,念動功法,可那朵白骨花依然如舊,白筱宸眉頭緊蹙,突然撇見,桌子上的眉筆。
突發(fā)其想,咬破手指,殷紅的鮮血從白筱宸,纖細(xì)的手指中流出,白筱宸用眉筆,蘸了蘸那逐漸增多的那抹殷紅。
而后在自己的眉心,輕輕勾勒了幾筆,那朵白骨花之形,逐漸變化,最后描繪出一朵荷花,染血的荷花,格為詭異,為白筱宸增添了一絲邪魅。
紫色的衣袍掛在白筱宸身上,特別寬大,不過剛好可以將她上半身,某處的特征掩蓋,不容易發(fā)現(xiàn)。
白筱宸拿出一把銀色的玄鐵劍,此劍名為凝暮。(碧水驚秋,黃云凝暮,敗葉零亂空階。洞房人靜,斜月照徘徊。又是重陽近也,幾處處,砧杵聲催。)
風(fēng)度翩翩少年兒郎,陌上公子世無雙,鮮衣怒馬年少時,人生何處不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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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漓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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