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城抓耳撓腮,“什么情況,老兄,你的劍是不是讓狗叼走了?!?p> 見秦歡沉默不語,又道:“我說你小氣巴巴的干嘛呢,老哥我雖然有錢有勢,但是又不會明搶,你拿出來讓我看看唄?!?p> 秦歡:“閉嘴!”然后他一躍而下,“劍不見了,就在剛才,在我們眼皮底下被偷了?!?p> 林半城目瞪口呆,“這怎么可能,這這這...”
蔣昊玩著腰間的玉佩,“這倒也沒什么,畢竟有很多人,都在盯著這把劍?!?p> 然后他沉思片刻后,又道:“但是想要在我和閻魔刀面前,以輕功盜走神劍,就算是有濃霧遮擋,那恐怕也是癡人說夢?!?p> 林半城:“難道說,就連輕功天下第一的人來了,也不行嗎?”
秦歡圍著爐子轉(zhuǎn)了幾圈,搖頭道:“不,劍不是這樣被取走的?!闭f完,他一抬腳踢開火爐,露出底下的一個地洞。
林半城這時候走過來,仔細打量那個洞,奇道:“不可能吧,這么小的洞,連半個人都塞不下。”
蔣昊:“這倒也不是難事,縮骨之法會的人并不少,但是真正困難的卻是另外三點?!?p> 林半城站起身來,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是哪三點?”
秦歡也走了過來,“我也想知道,你這個被人稱為多智近妖的妖師,與我想的是否一致?!?p> 蔣昊輕笑兩聲,道:“過獎了,一點拙見而已。這第一點嘛,這‘八方赤金爐’內(nèi)部,溫度何其之高,就算是被降溫后,那也不是常人可以接近?!?p> 秦歡點頭,“不錯,天下間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太乙道大成之后的‘冰蠶功’,還有苦海道尚未陰極生陽的‘苦海道體’?!?p> 而林半城也在一旁點頭附和,不過看他迷茫的雙眼,便知道他根本沒有聽懂。
蔣昊繼續(xù)道:“而這第二點,便是爐子本身是名匠高泉所鑄,使用的材料也都是堅固異常,能在瞬間鑿出一個容劍通過的洞,這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秦歡:“有道理。”說完他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林半城。
蔣昊:“這第三點嘛,就很可疑了。對方既然有實力不聲不響的盜走你的劍。便不會不知道,這柄劍還缺少了一個重要材料,才可以真正煉成。”
林半城奇道:“什么,你說這柄劍還未能煉成?”
秦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不錯,知道‘血祭軒轅’的煉制方法并不難,鑄造‘八方赤金爐’也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最后的那件材料。對方很有可能,擁有那件東西。”
林半城連忙問道:“那這劍,還缺少什么材料?”
秦歡冷笑一聲,“你好像很著急?!?p> 林半城苦笑,“我說老兄,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賣關(guān)子,究竟還缺少什么?!?p> 不過就他在注意到秦歡的目光,這才回過神來,張大嘴巴,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不會覺得,是我偷走了劍吧。”
秦歡直視對方眼睛,“不然呢,除了你還有誰。”
“混蛋,我是那種人嗎,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種偷東西的小人嗎?”林半城氣的跳腳,指著秦歡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老爺我供你吃供你穿,讓你煉把破劍而已,我要想搶,你能攔得住我嗎。”
蔣昊這時候走了出來,對林半城道:“主公慎言?!币驗樗⒁獾搅饲貧g的眼中的寒光,還有那若有似無的笑意,這人隱世不出太久了,世人卻不敢忘記他的殺性。
然后他對秦歡道:“秦公子,以我之見,你是多慮了。以我家主公的智商,恐怕還想不出這么好的辦法?!?p> 林半城指著蔣昊,想要反駁,卻無話可說,因為他確實沒能想到,能從地下偷走神劍。
秦歡則不考慮這些,而是雙手抱胸,對林半城道:“九年前,你才十二歲,第一次來我的‘苦竹院’,就順手偷了我的骨笛?!?p> 林半城:“靠,老子不是后來給你拉了一車的金子賠罪,你怎么開始翻舊賬了。”
秦歡冷笑,“那是因為你吹了我的笛子后,昏迷了三天三夜,你爹連哭帶跪的求我,我才放了你一馬?!?p> 林半城:“切,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這天底下,有什么東西是老爺我買不起的,又何必費這個心思去偷呢?!?p> “是嗎?”秦歡眉毛輕佻,“那就說說上個月,你不聲不響的來到我的房間,偷吃了我幸苦采摘了葡萄?!?p> 林半城回憶了半天后,才嗤笑道:“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葡萄嘛。而且我就吃了一顆,你這家伙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秦歡一臉得意道:“這葡萄是我親手種的,那天下午我沒事做,一共數(shù)了六遍。結(jié)果晚上回來,我又數(shù)了八遍,才確定真的少了一顆。而整個江海城,敢不經(jīng)過我允許出入我房間的,就只有你而已?!?p> 林半城小聲嘟囔:“這世上還有比你更無聊的人么...”
隨后他撇了撇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攤手道:“你說這么多有什么用,有本事拿出證據(jù)來?!比缓笏伊藗€凳子做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嘿嘿,沒有證據(jù)就別亂猜,小心爺去衙門告你誹謗?!?p> 秦歡走了過來,冷聲道:“可以,你真以為我治不了你了,我看你是皮癢了。你娘她舍不得打你,你爹更是不敢動你,但是我可不會手軟?!比缓笏銖街弊呋胤块g。
林半城勾著腦袋,看著他進入房間,“喂喂喂,你干嘛去,回來,我真的沒偷那把劍。我要那把破劍干嘛,我只是好奇你一個刀客,為什么花那么多年,煉制一把不知道威力的破劍。我現(xiàn)在更好奇,是哪個小賊栽贓嫁禍給我,要是讓我知道,我一定把他抽筋剝皮...”
這時候,秦歡從房間里拿出一根竹枝,笑的春意盎然,不過看在林半城眼里,卻如同噩夢。
因為他的父親,很早便把他的“棍棒教育權(quán)”托付給了秦歡。而秦歡教訓(xùn)起人來,從來都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