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招呼這女人,和她離得近,被她身上的氣味熏的不舒服。
臨夏逐客之意明顯,海昭儀臉上透出了微惱,又強行用笑意壓了下去,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一大早忙什么呢?是不是小松公公來傳了什么旨,難道皇上要過來?”
真煩。
臨夏臉表面的客氣都不想和海昭儀維持了:“海昭儀你很閑嘛?”
海昭儀一愣,這話聽的極為不舒服。
“你要閑得慌,不然幫我個忙。”
“什么忙?”
臨夏指著院子里的玉蘭樹:“這玉蘭樹,昨天含苞,今天開了,頭茬花又沾著露水,最是新鮮,海昭儀就幫忙摘花吧?!?p> 海昭儀面色頓是一片微慍,臨夏居然使喚她。
可也不好撕破臉皮。
“這點小事,來人……”
臨夏抬手:“海昭儀,奴才們干不了,那些糙手碰過的花,還能用啊,我本來想自己親歷親為的,可我的手也比不上海昭儀的嫩滑,看你這手保養(yǎng)的,跟個羊脂玉一樣,你幫我摘玉蘭花,最合適不過了?!?p> 海昭儀臉色更難看了,臨夏這分明是存心的。
“我怕高?!?p> 她隨便找個理由,還不想和臨夏撕破臉皮。
“不高,踩個凳子的高度而已?!?p> “那也高?!?p> “恐高到這程度啊,那行,那讓人把樹給你鋸了,你再摘?!?p> 海昭儀臉色更難看了。
“這不好吧,好好的樹?!?p> “確實可惜,要不,整顆刨出來,摘好了再栽回去?!?p> “那,那多費事?!?p> “不費事,刨個樹而已,不行還有個法子?!?p> 海昭儀身側(cè)的手,粉拳已經(jīng)發(fā)恨的握了起來。
這夏貴人,根本是故意的。
臨夏假裝看不到海昭儀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繼續(xù)道:“蒙上眼睛,找個人把你舉高高,我底下指揮,這不就得了?”
“臨夏你到底什么意思?”
海昭儀控制面部表情那一塊神經(jīng)區(qū)域,終于還是崩了。
臨夏一臉無辜:“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不是看海昭儀你閑得慌嗎?”
“你……夏貴人,我好心好意關(guān)心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p> “是我不知好歹,還是海昭儀不安好心?”
海昭儀氣急:“你一個小小貴人,有什么值得我不安好心的,真是白瞎了送你一疊梅子干?!?p> 臨夏嗤笑:“海昭儀別忘了,你還吃了我一塊發(fā)糕呢?!?p> “你那塊發(fā)糕能抵得上我那梅子干嗎?”海昭儀怒道。
臨夏挑眉,一臉不屑:“呵,你別說,還真抵得上,你那梅子干,花錢就能買到,我的發(fā)糕,你千金難求,你說哪個貴?!?p> “你……”
何嬤嬤眼看著臨夏要把對方活活氣死,海昭儀畢竟是個昭儀,又是鄰居,昨天你來我往還鄰里和睦,今日鬧僵了實在難看。
于是忙上前,說些安撫軟話:“海昭儀,您別生氣,我家小主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
“閉嘴你個狗奴才,這里有你說法的份,你給我滾開?!?p> 海昭儀自己宮中作威作福慣了,向來也不把底下人當(dāng)人看,這會兒又氣在心頭,沒等何嬤嬤說完,上手就是一推,給何嬤嬤推的一個踉蹌,后腰撞到了桌子上,疼的倒抽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