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我們就先走了,易叔叔,易阿姨再見!”
帶上下樓的安樂樂,安瑜兮轉(zhuǎn)身絕情離去,眼里不僅淡涼,而且無神。
走出易家,安瑜兮來回瞧了一眼,想起自己是坐南懷瑾的車來的,現(xiàn)在回去怕是要走路了。
嘆了口氣,安瑜兮抱歉道:“樂樂,麻煩和姐姐走一段路,可以嗎?”
“嗯,姐姐,我想去爺爺家,今天就去,你把工作辭了,我們一起去。”
她脫離了苦海,自然不能讓姐姐受累,而今最為安全的地方,莫過于爺爺家,她們想要脫險(xiǎn)就必須去爺爺家。
安瑜兮撫了撫下顎,神色有些凝重,轉(zhuǎn)而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安樂樂問:“你是知道了什么嗎?”
“什么?”安樂樂故作不明,趁機(jī)逼問安瑜兮來龍去脈:“姐姐是隱瞞了我什么嗎?”
瞧安樂樂所展現(xiàn)的模樣是真的不知道,安瑜兮避重就輕的講:
“沒什么,一些小事,給你一顆糖,乖乖陪我走路聊天?!?p> 姐姐的回答真是隱晦,想到這里,她靜靜的點(diǎn)頭,并接過姐姐遞過來的馬鞭草糖,撕開外包裝丟進(jìn)了嘴里。
舌尖頓時(shí)彌漫著一股異樣的苦澀,鼻腔處更是多了一絲檸檬草的清香,味道既怪,又顯得相得益彰,讓人流連忘返。
“好吃嗎?”
同時(shí),安瑜兮也拿出一顆蝶蜂蜜糖放進(jìn)口中,感受蜂蜜與蝶蜜在唇齒間的甘甜可口,小舌輕輕一推,蜜糖隨著律動,悄悄跑到了她的牙齒上,死命的抓住牙齒,如同不愿分離的戀人,不愿撒手。
“嗯,姐姐的呢?”
“咔嚓?!?p> 安瑜兮咬碎了蜜糖,也不小心咬到了舌頭,血絲的鐵銹味與蜜糖的甜一碰撞,立即在她的口腔中爭奪主導(dǎo)地位。
終究,還是蜜糖敗了,一股難以下咽的鐵銹占據(jù)了她的口腔,她捂住嘴,輕笑道:
“很好吃,但有些東西就是太好了,才會讓人忍不住去接近它,吸引她的注意力,就像小學(xué)生喜歡一個(gè)人,他就會死命去欺負(fù)她,以此獲得暗戀者的回眸?!?p> 不知不覺中,她的話變了,變得帶有一絲安慰,一絲溫柔,一絲鼓勵(lì)與支持。
安樂樂聽完這話,含目低首,因?yàn)樘菐淼目鞓芬蚕ТM,腦中換上了一些凝重的想法,回道:
“姐姐,你對我的安慰其實(shí)是在侮辱我,知道嗎?”
“侮辱?”安瑜兮不解,用紙掩上紅唇問,吐出剛才吞進(jìn)去的糖,隨手便扔到了垃圾桶,繼續(xù)說:
“有沒有侮辱,是否被侮辱不代表什么,有些人前腳是在侮辱,但后腳也有賣臉陪笑的,并且還不在少數(shù)?!?p> “可后腳賣臉陪笑的,更是少,因?yàn)闆]有許多人會堅(jiān)持,努力,除了不擇手段,類似于爸媽那種……”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爸媽不擇手段?”一聽便抓住重點(diǎn)的安瑜兮質(zhì)問道。
她就說其中有貓膩,果然,這小丫頭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以前玩還會有個(gè)度,從不會玩出這種情況,而且樂樂是千杯不倒萬杯不醉,怎么會喝醉呢?
還被人玷污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