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場(一)
果然不出她所料,幾日后回春堂就帶著人上門找茬來了。
之后的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在沈諾的掌控之中,泡了附子的香薷葉有了解毒的藥,完全不起作用。
只是她沒想到,那回春堂的掌柜袖里雖然藏了藥,但根本沒放進去,不知道是太相信王林還是太相信他的毒藥的原因。
不過,有毒的香薷葉就算放進去了也沒什么用。
這樣也好,沒放進的香薷葉就成了鐵證!周圍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回春堂陷害懸濟堂,進行不正當競爭的罪名,怎么都解釋不清楚了。
懸濟堂經(jīng)此一事,總算在汴京城站穩(wěn)了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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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居
“哎呀,今兒個可是看了一場好戲呢!”
窗戶竹簾下露出一張呲牙笑著的臉,蕭揚滿足的咂咂嘴,搖了搖手里艷麗的仕女畫扇,說完,睨了一眼面前垂目把玩玉杯的容硯。
“墨澄,你家那位薛諾果然不簡單!且不說她的神秘醫(yī)術(shù),就說她那一身煞氣,可不像濟世救人的大夫能有的?!?p> 說完,還蕭揚還作勢驚恐地撫了撫胸口。
“那是自然。”
容硯像是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揶揄一般笑了笑,語氣頗為驕傲,嗓音之中甚至還著罕見的溫柔。
“我還以為讓咱大周無數(shù)女子傾心的冷面世子是斷袖呢!不料真的對一個女子動了凡心,原來謫仙般的人,也是凡夫俗子一個!”
“唉,可憐某人為博美人一笑,讓我這位孤家寡人東奔西走,太殘忍了?!?p> 他冰石頭一個,居然還有春心蕩漾的一天,真的是太稀奇了。
蕭揚皺著眉,唉聲長嘆。
容硯早就習慣了他這幅模樣,絲毫不理會他的打趣,問了一句:“蒼南那邊怎么樣?”
“放心吧,”蕭揚翹了翹腳,“保證準時抵達!”
“西北那邊怎么樣?”
“難說,西戎王迦利可汗剛死,他的幾個兒子正忙著搶王位呢?!?p> “墨澄,依你看,誰最有可能成為西戎可汗?”蕭揚好奇的問道。
容硯把玩著玉杯的手微頓,睨了蕭揚一眼,淡淡道:“阿史那元真?!?p> “啊?那個西戎王最小的兒子?”
蕭揚瞪大了眼睛,“傳聞阿史那元真是女奴生的兒子,他真的能當上可汗嗎?”
容硯會這樣說,定有他的道理。
“他沒有不能成為西戎王的理由?!?p> 容硯淡道,“西戎王向來是強者為尊,他的女奴之子的身份不足以阻擋他登上王位。西戎王其他的兒子都已經(jīng)年近壯年,腦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阿史那元真與他母親因為身份原因而受到西戎人的蔑視和欺凌,恐怕早已恨意滔天。如今西戎王迦利可汗已死,就他生的那幾個酒囊飯袋,恐怕根本斗不過這位他們看不起的女奴之子。”
“西戎王一死,迎接他們的將是阿史那元真壓抑二十幾年的恨意?!?p> 蕭揚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低聲說:“可西戎的權(quán)臣貴族不可能完完全全服從一位女奴之子的命令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