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牛覺得眼前一花,轉(zhuǎn)眼就來到了一處銀白色的世界。
這里昏暗不見天日,寒風(fēng)襲人,山峰不見石土植被,盡是棱角分明的巨大冰塊,高聳入云,晶瑩剔透,如道道鋒利刀刃。
斜插入地面的巨大冰山,勾勒出一條山谷,遠遠眺望,銀光閃耀,寒氣逼人,好像無主之地。
崔大牛環(huán)顧四周,就聽那山谷里傳來白冰凝老祖的聲音:“崔小友,這邊來?!?p> 崔大牛朝著山谷趕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山谷沒有入口,盡是冰墻包圍,而這冰墻萬仞之高,一望無盡,看不到頂。
站在平整的冰墻前,宛如一面大鏡子,映出了崔大牛的樣子。
崔大牛心血來潮,趕緊喚出了所有人。
牛頭、馬面、墨金蓮、黎媚、姜靈兒,連正在睡覺的薛清也給喚了出來。
崔大牛指著冰墻道,:“看!這里多么美!而且,冰墻光滑如鏡,正好把咱們都照映了出來,如此,咱們何不合張影???”
“合影?”
“哎呀,懶得跟你們解釋,就是在一起照相,留個念!來來來,你們都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最親最好的親人朋友,都站好了。”
大家一字排開,崔大牛興致很高,卻突然發(fā)現(xiàn)沒辦法照啊,因為根本沒有照相機嘛,這可怎么辦?
黎媚咯咯笑道:“可以神識烙印嘛,影像是可以存在識海里的,以后隨時可以翻出來看的?!?p> “對對對!怎么烙?。俊?p> “跟我做?!?p> 在黎媚的指引下,崔大牛也成功將對面的影像烙印了下來。
崔大牛很開心,道:“哎呀,真好,黎媚到底是玩震魂鞭的哈,對神識了解的很多嘛,嗯,以后等我掛了,或者回到以前的世界了,還可以拿出來看看,想念一下大伙?!?p> 墨金蓮一聽很緊張,過來用玉指堵住崔大牛的嘴巴說:“不可以這么說?!?p> 崔大牛調(diào)侃道:“行,我不說,問題是你一根手指頭怎么能堵住我的嘴?”
“拿怎么堵?”
“用你的嘴唇堵哇,哈哈。”
“你!”
墨金蓮滿臉通紅地閃了,崔大牛忽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道:“那什么,咱們得重照一張,牛頭馬面,你倆到兩邊去,一邊一個,別都緊緊地站在我旁邊呀,得叫我旁邊站著美女不是?結(jié)果美女都靠邊了,倆丑家伙站我身邊,以后我回去跟同學(xué)吹牛都不好吹?!?p> “得,行行行,就你事兒多?!?p> “牛兒你啥意思?老大發(fā)話了照做就是,哪那么多啰嗦?”
“我啰嗦什么了?想當年我跟老大一起從崔家村出來一路混的時候,你還在地底下埋著呢?!?p> “牛兒你這是要找打么?”
牛頭和馬面吵鬧間,面前的冰墻刷地一下消失了,開出了一個通道,而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映,就被一股大力推了進去。
緊跟著,眾人腳下一動,集體上升。
崔大??戳丝搭^頂,看了看四周,說道:“這不是電梯嘛,只不過是冰塊做的而已,現(xiàn)代科技這里竟然也有???”
馬面道:“什么叫電梯?”
崔大牛一看見馬面就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就你個蠢貨,到底合影后來沒合成,徒留遺憾?!?p> 馬面嘟囔道:“老大說的對,不過,是倆蠢貨,不是一個蠢貨?!?p> 崔大牛點了點頭,看了看一臉無辜的牛頭道:“對!倆蠢貨,一個蠢牛,一個蠢馬?!?p> “快看,咱們已經(jīng)升到這么高了,穿過云層了!”
薛清指著下面興高采烈的喊道。
馬面不悅地瞥了瞥嘴,道:“都是會御空飛行的修道者,這算個什么呀?大驚小怪的,要我看,是仨蠢貨,還有一條蠢龍?!?p>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哄笑,轉(zhuǎn)眼間,“電梯”停了。
冰門開啟,面前又是一個通道,遠端,好像是一處大殿。
眾人邁出前行,穿過冰通道,來到了大殿。
大殿也全都是冰塊堆砌,宛如水晶宮一般。
正中央,是一個大屏風(fēng),屏風(fēng)四扇相連,上面繪著兩張圖畫,一副是荷花盛開,一副是雙魚嬉水。
崔大??匆娔瞧溜L(fēng)的一瞬間,腦海轟轟作響。
白冰凝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步履款款,簡直就是個年輕貌美的出塵女子,誰能想到這是個比烏龜活得還久的好太太?
“晚輩見過白前輩!”
“嗯,你等不必跟我客氣,來到我這冰凝谷,我卻沒能去相迎,本是我失禮了才是?!?p> 白冰凝說完,看向崔大牛,崔大牛卻是出神地看著那四扇屏風(fēng)。
白冰凝道:“實不相瞞,我剛剛蘇醒,又強行動用真氣,與那白無常斗法,元氣大傷,恐怕又將沉睡過去?!?p> 這話題一拋出,當時引起強烈反響,可別人的反應(yīng)都很強烈,崔大牛卻還是傻呆呆的出神樣子。
白冰凝一愣之間,崔大牛有反應(yīng)了,反應(yīng)相當強烈。
“哎呀呀!是了,是了!這絕不會是巧合!絕對不應(yīng)該是啊?!?p> 白冰凝疑問道:“小友何出此言?”
崔大牛指著屏風(fēng),道:“荷花兒繁華動人,可總是漂浮水面,無根無源;魚兒片刻記憶,不知曾經(jīng)痛苦,而你卻一生忘不了那該忘之事?!?p> 白冰凝的眼神露出奇異之芒,看向崔大牛問道:“小友怎知我這屏風(fēng)之奧義?”
崔大牛嘴角一揚,道:“何止這屏風(fēng),我還知道,這屏風(fēng)所思所為何人?!?p> “哦?”
“此人名為玄一,乃是太虛門之人!”
轟!
這回,輪到白冰凝識海轟轟了。
即便是白冰凝如此造詣,她的身體也都顫抖起來,瞪大了研究問道:“你,你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幾萬年是的事情?”
崔大牛繼續(xù)道:“前輩你想歪了,我只是曾經(jīng)在一本書上,看到了相關(guān)的記載?!?p> 白冰凝盯著崔大牛,眨了眨眼睛,心神也安穩(wěn)了不少,可他依然不相信崔大牛的話,嘆道:“有心人將當年的事記下了?倒也有可能?!?p> “恩,作書立傳了?!?p> “那書叫什么名字?”
“仙途歸真?!?p> “沒聽說過呢?”
“聽不到,因為,是在另一個世界?!?p> “另一個世界?!”
白冰凝又不淡定了。
白冰凝驚訝地問道:“是……是我徒兒他們?nèi)サ哪莻€……?”
崔大?;氐溃骸澳闶钦f南宮川他們,不,是鐘雁冰去的那個世界么?”
砰!
白冰凝竟然從椅子上摔下來了。
看到白冰凝的反應(yīng),崔大牛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道:“不是,我要是從那里來的,今天就不用來求你了?!?p> 白冰凝很尷尬地要站起來,可她這一驚忒大,一時間腿腳有些不好使了,索性側(cè)坐在地上,問道:“求我?”
“嗯,晚輩還是先將您扶起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