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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城詭事

大護法

寬城詭事 湖崍 4820 2022-01-24 12:30:31

  葉寧遠四人正被數(shù)十只野狗圍困在火神廟后院內(nèi),只聽得廟外有“吱吱吱吱”的類似于老鼠的叫聲,那聲音形成一片。

  院內(nèi)那群野狗聽了此聲音,也變得騷動不安起來,數(shù)十只野狗呆站在原地,仰天狂吠,與廟外響動聲遙相呼應(yīng)。

  廟外聲音越來越近,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似有成千上萬的老鼠涌入了火神廟內(nèi)。

  只聽一聲“金山派大護法到!”那聲音尖銳的叫人渾身發(fā)麻。

  數(shù)不盡的黃皮子從火神廟內(nèi)鉆出,來到了院子里,一片黃澄澄的海浪將那歪嘴老道與數(shù)十只野狗團團圍住。

  黃鼠狼群后,跟著一只竹制的小轎,差不多一張小馬扎的大小,四只黃鼠狼站立行走,肩上扛著那只竹制小轎,轎子旁的一只黃鼠狼居人說起人話來“金山派大護法到!”

  那轎子上懶洋洋的仰躺著一只肥大的黃鼠狼,圓滾滾的肚皮翻向天,它鼻下胡須皆白,看起來年歲不小了。

  那大號黃鼠狼慢吞吞的挪動起身子,坐在轎子上,也說起人話來,那聲音如同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頭,“金山派大護法,黃瘸腿到!何方妖孽膽敢造次!”

  葉寧遠遠遠瞧見那大號黃鼠狼便氣不打一處來,什么時候一扭身變成了大護法了,這么大的排場“黃瘸腿你擺的什么譜,咋的才來!?再晚點我們四人就都喂了狗了!”

  黃瘸腿說,掌教莫氣,路程上遠了些。說罷后又示意了下轎旁那只也會人語的黃鼠狼“二護法!接法旨!速去救掌教。還有,不要叫這歪嘴老道跑了。”

  那所謂的二護法也是像模像樣,兩只小爪子在胸前一報,扯著它那尖銳的細嗓“黃玉郎接法旨!”

  回身招呼那院內(nèi)滿地的黃鼠狼“救掌教!抓老道!”

  滿院子的黃鼠狼聽了黃玉郎的話,向麥浪一般拍進了院內(nèi)的野狗群中,一部分與那院中野狗廝殺在一起,黃玉郎帶著一群黃鼠狼圍住了那歪嘴老道,黃瘸腿依舊坐在竹轎上,也領(lǐng)著一群黃鼠狼朝著葉寧遠等人方向而來。

  野狗們雖說在體型上占據(jù)了些優(yōu)勢,可奈何這院內(nèi)黃鼠狼數(shù)量奇多,卻也討不到便宜。

  一只只的黃鼠狼密密麻麻的結(jié)著隊撲向野狗身上,如同白蟻侵蝕梁木一般,憤力的撕咬著那些野狗的皮肉,任憑野狗們?nèi)绾嗡σ膊荒軐⒛切S鼠狼從自己身上甩下來,一時間院內(nèi)滿是野狗們的哀嚎聲。

  黃瘸腿帶著一群黃鼠狼小跑到了葉寧遠跟前,笨拙的跳下了轎子,同葉寧遠說道“還望掌教恕黃瘸腿救駕來遲?!?p>  葉寧遠瞧它那認真的樣子,被它氣的笑了“我單問問你,那個二護法是怎么回事兒?是誰給封的?!?p>  那黃瘸腿說,回掌教,我封的!咱們一派就你與我兩個,我身為大護法須得替掌教分憂,招些人馬來,再說這黃玉郎不是外人,是我干兒,時間倉促還未同掌教稟明。

  葉寧遠被這黃瘸腿逗得笑了,這黃鼠狼居然還搞起了裙帶關(guān)系。

  葉寧遠交代黃瘸腿派幾只黃鼠狼在這院內(nèi)搜羅一翻,看看有沒有那白毛刺猬精的下落,這會打斗中歪嘴老道不會將收容李時進魂魄的容器帶在身上,多半是叫那白毛刺猬精躲在哪處看管。

  黃瘸腿“吱吱吱吱”的同周圍的幾只黃鼠狼說了些什么,說罷后那幾只黃鼠狼散開來在院內(nèi)各處找尋起來。

  張仁將李正扶到墻下休息,自己則也幫著那群黃鼠狼與野狗纏斗了起來。

  瞧那邊黃玉郎正帶著一群黃鼠狼圍住歪嘴老道,歪嘴老道從腰間掏出一串紅繩拴系的銅錢來,憑空抽的噼里啪啦直響,黃鼠狼們幾次想要撲到歪嘴老道身上,卻都被那串銅錢給攔了回來,幾只黃鼠狼被抽在了身上,霎時皮開肉綻。

  歪嘴老道以那串銅錢做鞭,一邊舞著掩護,一邊向著廟內(nèi)倒退去。

  葉寧遠看那群黃鼠狼有些吃力,便喊張仁“張哥,別打狗了,快去拿住那白老道,不要叫他跑了?!?p>  張仁聽后,越過正在交斗的野狗群與黃皮子,向那老道跑去。

  雖說滿園死傷都是動物,卻也可以說得上是橫尸遍野,血流成河。

  張仁每幾步便能踩上一只野狗尸體,或是那黃鼠狼的尸體。

  踉踉蹌蹌的跑到了跟前,想起李正的模樣,便覺心中惱怒,緊握竹竿像那歪嘴老道頭上揮舞過去。

  歪嘴老道連忙揮動起手里的銅錢,迎著張正的竹竿抽了過去,只一交碰,那竹竿應(yīng)聲被抽斷了,歪嘴老道又翻手將那串銅錢擲向張仁面門,張仁連連后退,卻還是被那銅錢觸碰到了鼻尖,銅錢劃過,張仁的鼻子上開了口子,血瞬間流了下來。

  沒想到那歪嘴老道手里的那串銅錢如此的鋒利,須得加些小心了。

  圍攻歪嘴老道的黃鼠狼里,只有那黃玉郎已修練成半人之體,能似人一般直立行走,有了思維,能人語,但還不能化成人形。

  黃玉郎騰挪著腳步向歪嘴老道撲去,它身材矮小,往往還能躲得過歪嘴老道甩來的銅錢鞭,但卻也始終也始終近不到歪嘴老道跟前。

  歪嘴老道不敢耽擱,他深知粘著自己的這幾只黃鼠狼與張仁算不了什么,可院子里那如同麥浪般的黃鼠狼群、葉寧遠還有那黃瘸腿,無論是哪個都夠自己喝上一壺,眼見院內(nèi)的野狗也所剩無幾,歪嘴老道心想須得走了。倒退著向廟內(nèi)走去,手中銅錢鞭不斷揮舞,封住了黃玉郎與張仁的路。

  張仁瞧見火神廟地上,皆是些碎磚爛瓦,急中生智起來,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石塊向歪嘴老道扔去,想著打亂了他的陣腳,沒準(zhǔn)有機可乘。

  張仁專挑個頭大的、帶棱角的碎石丟向歪嘴老道,左手撿,右手丟,雙手配合的十分默契。

  一時間砸的歪嘴老道有些招架不住,這邊剛掄起銅錢鞭抽飛來的碎石,那邊另一塊碎石卻已經(jīng)到了眼前,身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幾下。

  一旁的黃玉郎瞧張仁撿著地上的碎石塊丟向歪嘴老道,也“吱吱吱”地招呼著身旁的這群黃鼠狼效仿了起來。

  黃鼠狼的身材較小,只能撿起一些極小的石子丟向歪嘴老道,一陣陣的石子雨向著歪嘴老道身上砸去,雖然都是些小十子,但也夠他受的。

  歪嘴老道硬挨著跳上神壇,張仁首里追了去,黃玉郎跟在后面。

  張仁剛要跳上神壇,歪嘴老道回身一腳便將神壇上那半身的泥胎神像踢翻下來,這路線原是歪嘴老道早就想得好的。從神壇上走,若張仁和黃玉郎從后面來追,將那剩下半身的火神象推到,也能擋上一下。

  見那泥胎神像從神壇上被踢落下來,張仁連忙歪著身子躲在一旁,神像碎在地上,卷起了不小的灰塵,趁這時歪嘴老道搖身一變化成了一只大白狗,在塵埃滾滾中向著張仁撲去。

  原來是這歪嘴老道想要逃走,可卻心有不甘,想要借著地上灰塵迷眼,張仁遮擋口鼻的功夫,咬死一人。

  張仁本就離那歪嘴老道最近,歪嘴老道這下又來的突然,他躲閃不開,眼見那歪嘴老道幻化成的大白狗,一張大口就要咬上自己的脖子。

  黃玉郎離這二人最近,卻也分身乏術(shù),心里甚是焦急,慌亂間又探手在地上撿起石頭,想著效仿剛才那般用石頭丟這白狗,黃玉郎從地上一摸,竟抄起一柄小錘來,那小錘大半包裹在泥層中,裸漏出的部分黃澄澄的甚是耀眼。

  黃玉郎來不及多想,將這小錘徑直向著那白狗面門扔去。

  張仁眼見著那白狗張著一張腥臭無比的大嘴,混著口水向自己咽喉處咬來,白狗嘴里散發(fā)的腥臭險些將張仁熏暈,眼見要喪命于此。卻打張仁側(cè)身后飛過來一只黃澄澄的小銅錘來,一擊命中白狗面門。

  白狗吃痛,五官聚在一起,哀嚎兩聲,頭也不回的向著廟門外跑了去。

  張仁癱坐在地上,對剛剛所發(fā)生之事還多有余悸。

  黃玉郎走到張仁跟前,依舊操著它那尖銳的如同是漏了風(fēng)的嗩吶般的嗓子詢問張仁是否受傷。

  現(xiàn)下聽來,張仁覺得眼前這黃鼠狼的聲音特別的親切了,張仁對黃玉郎說多虧了你那一錘,要不我險些喪命于此。

  說起錘子,黃玉郎開始在地上找尋起來,方才砸了那白狗后,錘子不知彈飛到哪里去了。

  終在神壇附近找到了那柄銅錘,經(jīng)過砸白狗、又彈掉地上幾番的敲打,錘身上糊著的泥胎已經(jīng)全部脫落,一柄黃澄澄的小銅錘映入眼簾。

  黃玉郎將這小銅錘撿起,在手掂了一掂,十分的趁手。

  張仁還以為這銅錘是黃玉郎自己隨身帶著的,黃玉郎說是剛才慌亂間想撿地上的石頭砸那歪嘴老道變換成的白狗,從石頭堆中竟撿出了這么個寶貝。

  這小銅錘原是神壇上那半身神像手里持著的法寶,同那神像一般,被糊上了泥胎,原還以為也是泥塑的,剛才歪嘴老道一腳將那半身神像踢落,這錘也掉在了地上,泥胎碎裂才漏出了原貌。又巧被黃玉郎撿在了手里,大小還正趁手。

  黃玉郎撿了這銅錘也是滿心的歡喜,又細細翻看,錘柄上刻有兩行小字“燒盡世間妖邪祟,燃盡天下不平事。”正對應(yīng)上了火神廟門前那副對子。

  葉寧遠這邊的黃鼠狼們已全然占據(jù)了上風(fēng),雖也是死傷不少,但院中那數(shù)十只野狗悉數(shù)也被這群黃鼠狼咬死。獨有幾只體型大一些的,眼珠紅色的野狗,還能勉強支撐,但腿上、背上都趴了數(shù)只黃鼠狼,瘋狂的撕扯著那野狗的皮肉。

  先前從山上小道下來救了葉寧遠的人,也是一身功夫了得,擠進狗群,或是用腳踢,或是肩靠,又有以指在野狗身上點指,嘴里不停呼喊著“大黃!大黃!大黃!”

  終于這人從野狗群里找出來一只通身黃色的野狗來,欲要上前拉回這黃狗,那黃狗卻眼中發(fā)惡,呲著牙向他脖頸上撲去。這人側(cè)身一躲,順勢雙手按住那黃狗的腦袋,揪住狗脖子后的皮,將那黃狗給拎了出來。

  那黃狗雖被揪住,卻仍發(fā)著狠,幾番要回過脖子咬身后那人。

  葉寧遠問說“這是你家的狗?”

  那人回說“是我家里的,今天也不知道這死狗是發(fā)的什么瘋,突然從家里跑出來,怎么叫也叫不回來?!?p>  原來這人叫武連芳,家就住在彌勒山下不遠處,家里養(yǎng)的這只大黃狗,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發(fā)瘋一般掙脫了鎖鏈,朝著彌勒山跑來,途中被鄰居瞧見,想要攔住,反卻被這黃狗咬傷,鄰居忙去跟武連芳報了信。武連芳沿著鄰居指向的路,一路追趕這黃狗,眼看上從彌勒山南側(cè)的碎石路上了山,武連芳一瞧,這滿山遍野的卻都是狗,不光是自己家里的狗,周圍村子里的狗與些野狗也都齊向著彌勒山上跑去。

  武連芳跟在群狗后面上了山,這才有了剛才救下葉寧遠等人的一幕。

  葉寧遠說你這狗是被迷住了,武連芳的狗是被歪嘴老道挑了寶幡畫了符招來的,歪嘴老道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招來的群狗都像是發(fā)了瘋一般,只聽歪嘴老道一人的。

  那黃瘸腿說,掌教,叫我來試試。

  武連芳將自家的黃狗腦袋按下地上,免的它又要咬人。黃瘸腿一雙綠油油的小眼睛盯著那黃狗的眼睛,忽然那黃瘸腿眼中綠光幽幽一閃,在瞧那地上的黃狗變的溫順起來。

  那黃狗哼哼唧唧叫了幾聲,便開始用腦袋在武連芳的身上亂蹭,武連芳叫了它幾聲“大黃!大黃!”

  那狗也聽得明白,更是前爪搭在武連芳身上去舔他的臉。

  這時候張仁與黃玉郎攜著一群黃鼠狼回來,這一人一黃鼠狼,都是光禿禿的頭上留著幾條血痕。

  張仁說“還是叫那歪嘴老道給跑了,他手里拿著不知是什么武器,一條細紅繩上拴了一串銅錢,怪鋒利的,抽在身上就開了花。后來歪嘴老道又幻成一只大白狗,差點要了我的命,多虧了師爺請來的幫手?!?p>  黃玉郎也上前將那黃澄澄的小銅錘交由葉寧遠看,葉寧遠只猜是門法器,別的瞧不出,跟黃玉郎講,是你的機緣,與你身材也相符的很,留著做把武器好了。

  此時院子里站定的除了葉寧遠幾人就是滿院子的黃鼠狼了,方才僅剩下的幾只野狗見那歪嘴老道跑了后便也沖出群群黃鼠狼跑出火神廟了去。

  葉寧遠又囑咐黃瘸腿說讓院子里這些黃鼠狼把火神廟內(nèi)的死去的野狗與黃鼠狼的尸體埋掉,要就這么放著,開春時彌勒山不得漫山遍野的腥臭?

  歪嘴老道的事先放在一邊,單說被黃瘸腿派出去找白毛刺猬的那幾路黃鼠狼,狗有狗道,貓有貓路,這幾只黃鼠狼很快就在火神廟后找到了一處暗洞,直通山下一處樹林,樹林中寒氣逼人,煙霧繚繞,這幾只黃鼠狼遠遠瞧去,那寒林中磷火攢動,有生魂氣息,想來那李時進的魂魄就被拒在寒林之中。

  葉寧遠聽后喊道“二護法聽令!”

  黃玉郎先是一愣,后反應(yīng)過來這是葉寧遠在叫自己,它這個“二護法”是黃瘸腿自行答應(yīng)的,可卻沒經(jīng)過掌教同意,現(xiàn)下葉寧遠喊它說“二護法,聽令!”說明已經(jīng)認可了它。

  黃玉郎有些感動,單膝跪在地上“二護法,得令!”

  葉寧遠說,那白毛刺猬精一定藏身在寒林之中,寒林中不定還有多少歪嘴老道同白毛刺猬精勾來的生魂,寒林里陰氣重,常人無法前往,就令你帶上幾個族類前往,一是取回李時進生魂、也救回其他人的魂,二是要除去那白毛刺猬精。

  黃玉郎聽了抱拳稱道“得令?!?p>  葉寧遠一行人身上多少都帶著傷,就打算先下山回李時進家,等黃玉郎取李時進生魂回來。

  黃瘸腿跟葉寧遠告了退,翻身上了竹轎,說再有事時隨時聽掌教的吩咐。葉寧遠這一派自有法門與黃瘸腿聯(lián)系。

  葉寧遠同黃瘸腿說只希望下次有事時你能早點趕來,還有別搞什么排場。

  黃瘸腿操著蒼老的聲音說“掌教有所不知,我現(xiàn)在是咱們金山派的大護法,得有些排面,這是咱們金山派的臉面?!?p>  葉寧遠說咱么這一派現(xiàn)在就我一人,加上你與那黃玉郎兩只黃鼠狼,不需要什么臉面。

  黃瘸腿不聽他說,洋洋灑灑的領(lǐng)著一眾黃鼠狼下山去了。

  葉寧遠同張仁將墻角里躺著的李正扶起,同武連芳一起下了彌勒山。

  李正問那武連芳手上使的是什么功夫?像點穴的手法。

  武連芳說是一門叫五百錢的功夫。

  李正暗自點了點頭,這武連芳無容小覷,五百錢的功夫李正聽師傅景湖講過,江西一帶的點穴功夫,一手生,一手死,一代只傳一人,拜師的規(guī)矩是要先交給師傅五百文銅錢,故叫五百錢。

  到了山下,武連芳說離自己不遠了,邀葉寧遠三人到家休息休息。李正身上傷勢嚴(yán)重,葉寧遠叫張仁陪著李正就到武連芳家里暫時休息,找個大夫給瞧瞧。

  因為李時進一家還等著自己,葉寧遠同武連芳告了辭別,問清楚了住址,說過幾日再登門拜訪,便獨自向著李時進家走去。

  武連芳牽著他那只大黃狗,帶著李正、張仁也回到了家中。

  到了武連芳家里,武連芳先安頓這二人稍作休息,自己去找個村里的赤腳醫(yī)生來,給二人醫(yī)治一番,上了止血粉,包扎了身上傷口,又開了兩幅草藥。

  醫(yī)治期間,武連芳已備好了飯菜,這三人簡單吃食,少許喝了些酒,便倒頭睡去。

  不時李正的鼾聲便響了起來。

  睡夢中張仁又夢見了狗,先是自己獨自一人行走在一條小路上,只聽聞周身有犬吠之聲,聽聲音低沉,張仁暗自叫道,不好,是只大狗。

  壓低身子,環(huán)顧四周,只見一只大狗從路旁竄出,直撲在張仁身上,張口就咬。

  張仁被咬的急了,心想叫你這惡犬咬我,我要以牙還牙,拉扯住大狗前腿,奮力的咬了下去。

  只聽“嗷”的一聲慘叫,李正從睡夢中醒來,只見張仁正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李正連推張仁腦袋“你咬我干啥!撒口!咬我干啥!”

  張仁被李正叫醒,恍惚間只見自己正緊握李正的胳膊。

  武連芳也被這二人驚醒,下地掌了油燈,在地上看著這二人。

  張仁還有些沒睡醒“不是狗腿么?”

  李正憤恨的說道“你咬我干啥!”

  油燈貼的近些,只瞧見李正胳膊上留了一處深深的牙印。

  原來是張仁將李正的呼嚕聲當(dāng)成了犬吠,代入進了夢中。

  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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