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聲音不大,語氣也不激烈,但是里面滿滿的諷刺讓人一聽就聽出來了。
王校長頭都要大了,本來就夠亂了,這小祖宗還嘴上不饒人的添亂!
“不過我這人心理比較脆弱,從小我爸媽沒動過我一根指頭,所以要真讓人被人打了,勢必要讓你背負一條人命!”
沐維清這話說的陰狠,威脅的意味很重,張父是個大男子心態(tài),最聽不得這種言論。
“你在威脅誰?”他本來被老師拉住就停下的身體又開始動了起來。
“我告訴你,老子今天就要揍你,小小年紀嘴這么毒,我今天就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
說著他死命向前沖,幾個老師一個沒注意,被帶的不自主向前走了一步。
沐維清見張父眼看著要沖上來,連忙站起來退到安全距離。
這種時候她才不逞能和張父硬打,見張父打不著自己,嘴炮機能開始升級。
“不好意思,我父母還在,用不著您老越俎代庖,而且你自己就教育出一個能干出校園暴力,欺負同學的施暴者,可見您教育多失敗,有什么資格教育我!
而且我嘴毒?我弟弟被您兒子打的住院,兩處骨折,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腦震蕩,我能冷靜站在這里,不打您兒子就不錯了,說幾句怎么了?
而且我說的哪句不在理?我弟弟是真的看不起這種有男朋友還四處勾搭的人,所以兩次拒絕了她的表白。
而您兒子是不是因為出軌的女朋友打我弟弟泄憤的?他是不是不想和這種女朋友分手?
我今天就把話說透,他就是喜歡被戴綠帽子,這種女朋友不等著分手,還找無辜被騷擾的我弟弟出氣?這脾氣可真是好??!”
最后一句話,那個“好”字被沐維清加重了語氣,還拐了一個彎,真是說不出的諷刺。
張父被沐維清說的啞口無言,不過不是認識到自己的錯了,而是極度的憤怒導致他臉發(fā)紅,臉上的肌肉顫抖,大腦空白想不出好的說辭。
一直致力于解救兒子的張母終于成功了,被警察壓了一會兒的張戈標終于老實了,所以兩個警察自然放開了他。
放開張戈標后,那個離張母近的警察拍了拍手臂,一陣火辣辣的痛,搞得他想把衣袖擼起來,看看手臂怎么樣了。
張母見兒子被放開了,張父又被氣著了,立即過來幫忙。
“那你說他幾句就好了,怎么還報警把他抓監(jiān)獄里?我兒子還小,你這女孩小小年紀怎么這么壞!”
張母和張父一開始一樣,也是用食指指著沐維清鼻尖,不過和張父不同的是,張母是女人,所以她只是眼里含著淚,看著沐維清。
無禮的舉動搞得沐維清想翻個白眼給他們不過想到有家長正在錄像,她忍住了。
“那請問您兒子是多???”這話她又問了一遍,一遍比一遍諷刺。
“我雖然正讀大學,但也才十八,比您兒子大不到三歲,我們可是同樣血氣方剛的年紀!
而且我壞?我雖然憤怒我弟弟被打成那樣躺在醫(yī)院,但我一沒騷擾你們無理取鬧,二沒私下報復您兒子,我怎么壞了?
像您說的,我們年級都一樣,還小,處理問題不全面,家長又不在我們身邊,所以我們尋求警察叔叔幫助有什么錯的?
而且您兒子把我弟弟打成那樣,司法鑒定已經(jīng)構成輕傷,算是刑事案件,這事就理應交給法律來解決了,所以我報警有問題嗎?
你們不懂法,但是我爸媽和學校老師教育我們,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遇到傷害要相信法律,交給法律解決!
我是個乖孩子,要聽從父母和老師的教導不是嗎?”
沐維清最后一句話神來之筆,給了張母最后一個反問,張母懵了一瞬間。
不過從年輕時就習慣無理取鬧的她,無理也能辯三分,見周圍那么多人警惕的看著她,顯然打不成沐維清,所以她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沒天理啊!快來看小姑娘欺負我我這個老太婆啦!
我嘴笨,說不過你們這些小年輕,現(xiàn)在的孩子一個個嘴巴都這么毒,我說不過你們啊!
你們家長都不教育你們尊老愛幼嘛?”
“首先,我沒動過您一根手指頭,您說不過我是因為您從心理認識到自己沒理,其次,我雖然年輕,但是我是我,其他年輕人沒惹您,請不要地圖炮。
第三,現(xiàn)在年輕人不管怎么,起碼接受的教育普遍高,大多都極為懂禮,沒你說的那么不堪!
當然,您要是身邊要不幸的聚集的全是少數(shù)的不懂禮的年輕人,那我只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該問問您兒子是怎么把這些人招惹回去的!
最后,您如今的年紀,正是承上啟下,擔當著社會重任的中流砥柱的年紀,說老?您還夠不上那線!
老人要想獲得年輕人的尊重,不是依靠他的年紀,而是依靠他的行為,我們新一代年輕人尊老,但只尊重那些能給我們帶來啟發(fā),在未來道路上能指引我們前進的老人,其他的,只能當平常人!
而且,說我們沒尊老,那您愛幼了嗎?您要是愛幼,能坐在地上撒潑,不遺余力的給我這小姑娘潑臟水?人都是相互的,想要被尊老也別忘了后面的愛幼!”
沐維清語速飛快的說,不給張母思考的時間和反駁的地方,論嘴巴,她至今還沒敗過!
說完,她最后給了張家三口一個眼光,接著臉轉(zhuǎn)向另外的四家。
深吸了口氣,沐維清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冷靜的說:“本來我今天來是想和幾個家庭商議怎么和解的,但是如今看張家這個態(tài)度,還不知道悔改,所以我決定,我們不會再接受和解,該受得罰,獲得的賠償我們一步不讓,再次見面還是在法院吧!
至于到達如今這個局面,要怪您們就怪張家,他家兒子拉著您們兒子犯下大錯,他們家長又錯上加錯無理取鬧,我要是今天忍下這口氣,對不住我還小的年紀!”
說完,她揮開旁邊想拉住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快速走出調(diào)解室,離開這個學校。
而最后被挑撥離間了的其余四家,見攔不到沐維清,就轉(zhuǎn)而將視線投到張家身上。
那位錄像的家長也不錄了,調(diào)解室里開始了新一輪的爭罵,王校長頭真的大了,胸口氣的發(fā)疼但還是要努力做著調(diào)解。
在校外攔下一輛出租車,準備回醫(yī)院的路上,沐維清手機響起來了,是莫司將的媽媽,沐維清的姑姑打進來的。
“清清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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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湘妃
兩更,我今天好勤快(打滾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