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沐維清走過去。
“嗯?!蹦緦Ⅻc點頭。
“有哪里不舒服嗎?”沐維清淡定的在班主任剛剛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問。
“沒。”莫司將回答。
他的樣子頹廢了很多,話比平常要少。
沐維清也不在意,經過這么一件大事莫司將要是還像以前那樣,那才奇怪。
“手術的傷口疼嗎?”沐維清又關心莫司將道。
她來的時候莫司將就已經做完手術很長時間了,經過這么的時候,麻醉的藥效早就過去了。
“醫(yī)生給的止疼藥吃了嗎?”
“吃了,不疼?!蹦緦Ρ斫銚u搖頭,然后將頭轉正,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天花板。
“那你現在想睡覺嗎?還是想吃點東西?”
這次莫司將沒有回答沐維清,而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什么都不想干!
“好?!便寰S清見他這幅樣子,也沒有勉強他。
“我報警了!”她用淡淡的語氣跟莫司將說,“我對你們班主任處理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意,所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p> “嗯?!蹦緦︺寰S清的話還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回了他一個字。
沐維清也沒有管他的態(tài)度,繼續(xù)說:“所以我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會兒警察來了我才好跟他們說。”
“……”
聽了表姐的這句話,莫司將不再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他偏頭看了看沐維清,沉默了十幾秒。
“你還記得過年的時候我跟你說的有個女的跟我表白嗎?”
“嗯。”聽到莫司將說的這件事,沐維清點點頭,她當然記得啊!
“然后那女的不是有男朋友嘛,她男朋友知道后微信說我是小三,還說要找人教訓我,最后沒教訓成……”
“然后呢?”
“然后他讓全班孤立我,那女的這件事被她男朋友知道后,也有一段時間沒找我,但是這學期開學以后,那女的又開始來纏我了,還說為了我已經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不過我不喜歡那女的,她長得不怎么好看,還一副自己是學校第一?;ǖ哪樱矚g裝嫩而且嘴里經常說臟話,妝還化得特別夸張,所以我拒絕她了!
結果她沒有和她男朋友分手,她男朋友不是在學?;斓耐玫穆?!就叫了一幫人,把我叫過去男廁所,然后就開始打我,幸好我朋友知道了,幫我叫來了老師……”
“……好吧!”沐維清聽了莫司將說的這件事的前后起因,無語了半天,只能說出這句話。
她無法評價現在的高中生太沖動,因為她也是從高中過來的,知道不管那個時期高中生都有這樣的孩子存在。
但對于因為這種……“不怎么好”的女生而去將一個無辜的人打傷的這種行為……
可能蘿卜白菜各有所愛,然后愛到深處接受綠?
如果她是這個男的,女朋友要是綠了她,她只會直接分手!
了解了事情全部的前因后果,沐維清就不再說話,她去了一趟莫司將的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要了一份莫司將的病歷報告,就坐在莫司將的床邊玩起了手機。
她在來的路上和劇組打了電話請了假,還跟“閨蜜”柚子發(fā)泄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現在正在給他和舍友們匯報后續(xù)。
這中間,莫司將要了一次水,喝了以后就又陷入自閉中。
沐維清也沒管他,直到警察來了……
警察來到醫(yī)院樓下時又打了一通電話給沐維清問具體的地址,沐維清說了病房號后就和QQ上的秦樺瑾說了一聲,收起手機等待他們上來。
警察上來的很快,他們敲了敲病房的門,在征得沐維清同意后進來了。
“請問是誰報的警?”
從警局來了三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問。
“我?!?p> 沐維清站起來回答了一聲,向警察走去。
“我報的警,我弟弟在學校遭受了校園暴力,剛做完手術?!?p>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問話的警察掏出了一個小本子,打開筆帽,站著開始記錄。
“莫司將,十五歲,高一?!?p> “你說你弟弟遭受了校園暴力?”
趁拿本子的中年警察在記錄時,其中一個年輕的,剛從警校畢業(yè)的警察緊接著問。
“嗯,”沐維清點點頭,順著警察的話述說事情的經過,“我弟弟前段時間被他同學表白,他沒同意,但那個女孩子還有男朋友,這事被她男朋友知道了,他誤會我弟弟是小三,就叫同學今天把我弟弟叫到廁所開始打,這是我弟弟的病歷本?!?p> 沐維清說話時將剛才去問醫(yī)生要的,放在病床旁邊桌子上的病歷本遞給了年輕的警察。
“他同學在上學期就和我弟弟表白過一次,被她男朋友知道后,當時想找人打我弟弟,但是我弟弟告訴了老師,就沒打成……”
沐維清又說,表明了這個校園暴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年輕警察在忙著翻莫司將的病歷本,看傷情報告,顧不上搭理沐維清。
“你弟弟今天是什么時候被打的?”中年警察記錄完后抬起頭又問沐維清。
這個問題沐維清不知道,就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莫司將。
莫司將自警察進來以后,雖然沒說話,但是一直注意著他們,所以在接收到表姐的目光后就立即回答。
“今天上午第三節(jié)下課,大概是上午十點二十?!?p> “他們幾個人?怎么打你的?”
中年警察刷刷在本子上記錄了幾筆后,就又問道。
“嗯……一共五個人吧?!蹦緦⒒貞浀?p> “他們把我叫到廁所以后,就鎖住門,先推了幾下我,說我當小三,罵我賤,然后其中一個就踹我,我反抗了幾下,他們就一起上,有兩個按住我,把我按到地上,然后剩下三個就開始打我,用腳踢我肚子和腿,我一只手掙開了控住,擋了幾下,就又被制住,他們還拿拳頭打我腦袋……”
莫司將在說的時候那個中年警察一直在記錄,年輕的警察看了看傷情報告,就合起病歷本一直聽著莫司將敘述被害過程。
他聽得直皺眉頭,對于學校這些還沒經受過社會的歷練,價值觀還不健全的孩子們表示厭惡。
一個與莫司將無關的警察都為莫司將遭到的傷害有所表示,更不要提他的表姐,沐維清了。
在莫司將說著被打的經過時,沐維清被氣的渾身發(fā)抖,心臟在胸腔里快速猛烈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