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三刀好不容易在水里保持了平衡,那些石子被水流一沖,四散落下,在他周身哪有不被砸到的地方?
一粒粒石子劈頭蓋臉的不斷砸到他身上,他正要喊疼,卻發(fā)覺并不怎么疼痛。
“剛開始就用石頭的話,那實在過分了?!泵魅h遠的說。
“這是?”應(yīng)三刀看著漂浮在自己身周的“石子”,拿起一粒來看,原來是軟膠做的!
“三刀,現(xiàn)在你就要開始學(xué)習(xí)怎么躲避這個了?!标惏残?lián)炱鹚嫔系摹笆印闭f。
“別大意,馬上就換成真正的石頭了。”崔方圖在上面喊。
“?。俊睉?yīng)三刀吃了一驚,剛才漫天的“石子”把他砸了個遍,若是真的石頭,那不就頭破血流了。
“不會這么快的,也得等你練就的熟練了才會換掉。”陳安新說。
“可是這怎么躲?”應(yīng)三刀嘗試著在水里游了一陣,他還不適應(yīng)在水里行動。
“完全可以!來!永航你來演示一下!”崔方圖從上面喊。
“我來?行吧!”徐永航一個猛子扎進水里,一陣就游到了應(yīng)三刀身邊,“來吧三刀,看師哥表演!”
“哦!”應(yīng)三刀滿懷好奇地移動到一旁,見崔方圖喊了一聲,如剛才的場景上演,漫天遍地的石子在水流的沖擊下劃過的更是迅捷。
但讓他更吃驚的,是在水里的徐永航,他簡直不像在水中,比在陸地還要輕松的閃躲著!
只見他隨心所欲的在水里蕩漾著,比魚兒還要自由,那些水花在他手腳的揮動下,在水面上瀲滟起一條條水鏈,徐永航時而踏到這些水鏈上,好似踩著平地一樣跳起來。
而那些“石子”,要么被他躲去,要么被掀起的水花擋住揮去了。
在陽光的照耀下,簡直如一場賞心悅目的舞蹈。
應(yīng)三刀看的呆了,水花濺到他身上,也激不起他的一絲反應(yīng)。
“石子”落下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完全散落盡了,這些石子模樣的軟膠在水面散落的漂浮著,方廷和明泉都用網(wǎng)兜撈著。
“怎么樣,簡單吧?!毙煊篮綇乃镢@出,抹了一把臉,得意地說。
“這……這……”應(yīng)三刀看著四下漂浮的石子,呆呆地說。
“嗯……當年是誰練這個練哭來著?‘大師兄我不練了,我回家去!’是誰說的來著?”陳安新若有所思的說。
“嘿大師兄!”徐永航撲過去捂他的嘴。
見兩人打鬧著,明泉笑著說:“這沒那么難的,三刀,當然也不簡單,你慢慢練習(xí)就好了?!?p> “話雖這么說,我怎么可以站在水上……”應(yīng)三刀不敢相信的說。
“自從擁有了凰息,你身上不也發(fā)生了很多你不敢相信的事了么?”明泉說,“你現(xiàn)在踏在水里,有沒有感知到水的流動?”
“……有的……”應(yīng)三刀閉上眼睛感受一會兒,只覺周身的水流如一絲絲,滑過肌膚,倘若再仔細的感受,好像也能推斷出遠方的水流的流向。
“凰息流轉(zhuǎn)你的全身,能幫助你在水里自在游動,也能幫助你借水而行,順應(yīng)水流調(diào)整自我是第一步,保持自我推動水流是第二步,你才開始,不著急,現(xiàn)在先嘗試著在水里游,然后嘗試能不能讓水流按你的想法流動!”明泉鼓勵說。
“按自己的想法流動?”應(yīng)三刀聽了這不可思議的講法,卻也添了幾分信心,“我會努力……”
他閉上眼,身子平浮在水潭里,那一瞬,在木桶里的感覺好似又來了,那股炎熱的力量又從心臟里浮出,他整個人好像變得通透,那些水流穿過了他的身體,向著遠方流去。
“推動水流……”他隨手揮著,手掌破開水流的嘩啦聲讓人心安。
雙腳踏著的水流讓應(yīng)三刀雙目睜開,欣喜說:“好像是這樣!”
腳下的那股輕輕的托力,讓他感覺好似可以踏起來。
幾個師兄目光都集中這里,靜了下來。
應(yīng)三刀只覺得體內(nèi)一股力量要推動他躍起,在那一瞬間,他在水里卻好像站在平地,捎一屈身,整個人就栽水里了。
“這……”幾個師兄面面相覷,卻突然大笑起來。
“嘿嘿……”應(yīng)三刀狼狽的從水里鉆出來,尷尬地笑著。
“沒事沒事,這是正常的哈哈哈哈!”徐永航仰在水面上大笑不停。
陳安新也笑著說:“剛一開始,沒什么的,三刀,繼續(xù)練習(xí)就行?!?p> 話雖如此,他們卻都是面帶笑意,連方廷也一直笑了。
應(yīng)三刀也笑了一陣,不過在剛才卻感受到了一絲要躍起的沖動,讓他相信自己在水里騰躍只是時間問題!
隨后,幾個師兄各自在瀑布下躲避著石子了,應(yīng)三刀在一旁熟悉著在水里的行動。
偶爾他看了一眼師兄們的練習(xí),卻發(fā)現(xiàn)他們用的是真正的石子,而且大了許多,落下的更快,砸起來的水花讓他心驚。
“這樣的石頭砸到了,可不是頭破血流的事了?!睉?yīng)三刀心里想著,但是幾個師兄都似剛才徐永航一般,比在平地還要行動自如,那些水花好像有生命一般的聽從他們的指揮。
這給了他努力的方向,他又靜心練習(xí)如此了。
時間又這樣過去,每日應(yīng)三刀都會跟隨幾個師兄前往瀑布,他們看來常在這里修行,熟悉的很,而他們的修行內(nèi)容也五花八門,常常讓應(yīng)三刀目瞪口呆。
比如陳安新常常從對岸,肩上擔著扁擔,扁擔兩頭系著四筐石頭。
崔方圖常用一根樹枝斬水花。
徐永航便是在水里尋常的游著,瀟灑自若,只是有時會突然躍起,在水面上奔跑起來!
明泉則是從水里投石子,那石子在水里穿梭,劃出一道白箭。
方廷卻實在盤坐在水里,怪異的很,一絲不動。
這只是他們大多數(shù)的修行,還有一些更稀奇的,應(yīng)三刀看也看不明白。
他并不知道他們各自在修行什么,但知道師兄們走在自己前面,而且很遠很遠。
“好,我一定要盡早掌握在水里的自由閃躲!”應(yīng)三刀暗暗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