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拍賣會上,除了與吳粵之間發(fā)生的小插曲以外,讓陶謹安印象深刻的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那位和藹慈祥的劉叔叔,有錢花七百萬拍下一個不值錢的扳指卻沒有錢還給自己父親的劉叔叔。
陶謹安暗暗想著找時間得再去那高檔小區(qū)拜訪一下。
“安安!”
想什么來什么。
陶謹安聽到有人叫自己,她一轉(zhuǎn)身便看見自己那位和藹慈祥的劉叔叔正站在一輛豪車跟前。
應該是豪車吧?
不懂車的陶謹安只覺得那車看起來挺炫酷的。
“叔叔?!碧罩敯驳箾]有因為之前的不愉快而丟棄了禮貌。
“叔叔還準備找時間去看看你的,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碰上你了。”劉飛啟渾身都透露著驚喜,放佛是一個貪財?shù)娜艘姷截斏駹斄艘话恪?p> 陶謹安不明白對方為何會這么驚喜,她有些猶豫著沒有迎上前去,只是站在原地開口道:“多謝叔叔掛念了?!?p> “哎,前些日子的新聞我看了?!眲w啟生硬的收起驚喜的神色,“安安你來找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安康吉人自有天相也沒想著事情會那么嚴重,早知道我就是把房子賣了也會幫你們的?!?p> 陶謹安感覺一陣惡心,她強忍著罵臟話懟回去的沖動,可是也半天都回不了一句客套話,她就那么看著劉飛啟,看著他在那里假裝難過。
不了解情況的段景書站在陶謹安的身旁,他能感覺到身旁人的情緒變化,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顯然,這樣的情緒變換與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中年男人有關。段景書細看一眼,覺得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
“安安,有空來叔叔家里坐啊?!睕]有人理的劉飛啟又收起難過的神情變得慈祥和藹起來,“叔叔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p> “好?!碧罩敯矐隆?p>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和自己聊什么,但是陶謹安本來就有要去找對方的想法,所以也就順著答應了下來。
“那好,叔叔還有事,就先走了?!眲w啟說完便上車離開,也不給陶謹安跟他說再見的機會。
當然這樣陶謹安也更輕松一些,她本來就沒有心思再去偽裝自己的乖巧。
段景書看著中年男人離開以后才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你的叔叔?”
“我爸爸的朋友?!碧罩敯舱Z氣冷漠的回答道,“不過這朋友不過是我爸爸單方面這么以為而已?!?p> 看到陶謹安這樣的態(tài)度,段景書更加疑惑了。
既然在那個中年男人看來,陶家的父親并不是他的朋友,那么現(xiàn)在只剩下陶謹安一個人的時候,他不是更應該裝作陌生人嗎?怎么還會主動提出要一起坐一坐的邀約?
陶謹安也不明白,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的這位劉叔叔到底想要跟自己聊什么,她心想兩個人之間除了那筆債務問題以外,應該也沒有其他的話題可以聊了吧?
“需要我?guī)兔??”段景書拋出橄欖枝?p> “幫什么?”陶謹安一抬頭滿眼奇怪,“你認識他?”
“不認識?!倍尉皶鴦偛呕叵肓税胩煲矝]想起來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這個中年男人。
“那你能幫我什么?”陶謹安再問。
段景書被問的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什么忙,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候自己如果不說些什么的話會顯得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雖然說確實也不關自己的事情,但是段景書還是不想讓那樣的氛圍出現(xiàn)。
“不用了。”陶謹安扭頭看向前方,“你也不用真的把我送回家去,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
“不行,我答應三姐要親自送你回去的?!倍尉皶豢诰芙^。
“真的不用了?!碧罩敯差^疼,她習慣性的抬起手腕想看時間卻發(fā)現(xiàn)手表還沒有找回來,于是只得從包里掏了手機出來,“段先生,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想再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工作可以去面試一下,你就放過我吧。”
“或許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來我的公司。”段景書一聽陶謹安還要去找工作,便趁機王婆賣瓜,“我覺得我的公司還挺適合你的,你看現(xiàn)在處在起步階段,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怎么樣?”
“不用了。”陶謹安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你們那大公司我高攀不上?!?p> “我的公司不大!”段景書一聽急了,“也就比三姐的公司大了一點點,你不是已經(jīng)去過了嗎?”
陶謹安無聲嘆氣,她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琢磨不透段景書這個人了,怎么表面看起來異常冷淡的一個男人經(jīng)常會做出這種傻里傻氣的舉動來呢?
“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啊,你想要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工作就更難了?!倍尉皶f八道起來,“萬一碰上一個黑心老板就更慘了?!?p> 黑心老板?
陶謹安心底冷笑一聲,要說黑心好像還沒有人能比得過段氏集團吧?
段景書不知道陶謹安心里的想法,他一心只想著要為自己公司招攬一位人才,段氏集團黑心不黑心他才不在乎呢。
“怎么樣?考慮一下?”段景書見陶謹安不說話便又小心試探道,“我的公司真的還挺適合你們這種剛畢業(yè)的大學生的,大家一起努力,共同進步嘛?!?p> 段景書站在那里絮叨,陶謹安則是非常認真的看著站在那里絮叨的人的臉。
就是這么一張冷淡無欲的臉,不知道騙了多少無知少女。
因為段景書的出生并不像他前面那三位哥哥姐姐那樣大張旗鼓告知全世界,并且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也幾乎都是與段家處于隔絕的狀態(tài),所以關于他的消息基本都靠“知情人士”的只言片語而已。
外界一直流傳著關于段家四公子的各種流言,雖版本眾多,但有一點都不謀而合,那就是這個人的性格極其冷淡,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會起一絲波瀾。
陶謹安看著面前表情變化多端,情緒跌宕起伏的段景書開始懷疑起來。
這個人真的是段家四公子嗎?不會是把人綁架后換了個假冒的出來吧?